神廟逃亡。
隻是他們既沒有金币,也沒有加速帶,更無法充值,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場沉浸式體驗。
秦安在隊伍的末尾,比起隊伍前端的反應,他明顯輕松了許多。甚至于有時候還會故意跌倒,從而減緩紅點鬼的腳步。
不管身上是否接觸到醬油和蜂蜜的混合物,他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
自己的手臂已經被紅點鬼觸碰,最多出隧道,周勻和就會通報自己名字,不如當做人肉靠墊,盡量為隊伍争取到更多的時間。
不知跑了多久,宋歡眼前漸漸浮現出亮光。
……
【嘉賓組,秦安,限制活動24小時。】
空地外,秦安瞪了一眼喇叭。
宋歡把兩件青銅器交給許存安,随後一個翻身躍向土坑外,在褲子的口袋裡掏出隧道内的麻繩,把她拉了上來。
“沈思文,你需要嗎?”宋歡趴在土坑邊問道。
沈思文的眼睛一亮:“我需……”
“你需什麼需,走開走開!”
秦安把麻繩揣到自己的兜裡,攆着沈思文爬牆。
回到大樓内,秦安扯着嗓子喊:
“老陳——!聞…嚯什麼東西?!”
秦安的面前赫然出現一個渾身漆黑的詭異生物,連滾帶爬地逃出大門口。
他愣在原地。
“這算什麼,看我們人多,欺軟怕硬?”
吐槽過一番後,宋歡示意大家把目光轉移到她手中的青銅器上。
曾伯克父青銅 組器,一組共有8件,而他們手裡拿着的分别是壺和爵。
戰國時期,曾國是不弱于秦楚的大國。相傳伯克父是曾國的貴族,這8件青銅器就曾是他的用具,其中銘文一共有300多組。
銘文相當于文字和文化,在古代教育和知識壟斷的時代,器具上足足雕刻着300組銘文。
認字越多學曆越高,學曆越高越富貴,越富貴越有身份。
而300組銘文,足矣體現出伯克父超高的學曆,有錢的賬戶,尊貴的身份。
巧的是,這8件青銅器和皿方罍一樣出土于湖城,在2012年因為走私販賣到日子國。
日子國的心眼小,手段也不高明。把這8件器物說成是民國的舊藏,還自作聰明地拿出一封書信。
然而專家隻看了一眼,就認定那封書信是假的。
原因就再簡單不過了。
通俗點來說,青銅器和鐵一樣會生鏽。如果是民國的舊藏,出土至今100年,表面的色澤應該和破銅爛鐵一樣,呈現輕微的暗淡。
而這兩件組器,表面輕微發藍,顯然是剛剛生鏽不久,指甲用點力,甚至可以把鏽迹摳下來。
在後來的不斷交涉下,這8件曾伯克父青銅組器于2019年回歸,永久的藏于湖城博物館。
宋歡把兩件青銅器分别放于第5和第6個玻璃展櫃中。
“老陳,你和聞聞姐怎麼了?”秦安的目光移到兩人的手臂上,驚訝地喊出聲。
陳默的小臂因為碰撞牆壁而呈現大面積的紅,蘇聞青的袖子因為跟不上陳默的速度,被扯得有些變形,手腕處更是紅了一大圈。
“去四樓說。”
小圓桌上,陳默和宋歡把樓内和隧道内的信息相互說明。
蘇聞青聽得仔細,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今天追逐他們,速度猶如開了挂一般的npc不是白面鬼,是一個通身漆黑的黑面鬼。
樓外的大坑裡,四面土牆都通向不同的位置。隧道内又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新面孔,這次文物的搶奪在規則的允許之内,秦安幸運地變成了第三個小倒黴蛋。
蘇聞青看了秦安一眼,眼底是深深的同情。
“那小廚房呢?為什麼黑面鬼進不去?”宋歡好奇地問。
“我想,大概是因為在機器的眼中,黑面鬼是屬于人的範疇。或許包括白面鬼,和你們今天在隧道裡遇見的紅點鬼,都屬于人的範疇。”蘇聞青回答。
小廚房的功能正對應了蘇聞青的猜測。
它沒有攝像頭,隻有一個有着機械女聲的感應器。兩個人進入小廚房後會自動鎖住門,隔絕任何“人”的進入。
感應器今天救了她一條命。
它不是感應器,它是自己的電子義母。
蘇聞青在心裡瘋狂嚎叫。
“我們進來的時候,黑面鬼看見我們就跑。”
當時宋歡的反應最快,她是嘉賓組唯一的幸存人員,如果她也不幸落網,那麼挖掘的任務隻能暫時停止。
節目有規定,藝人組的挖掘行動必須要在嘉賓組的指導下完成。
“我想起來了一道數學題。”片刻沉思後,蘇聞青突然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雞兔同籠。”
昨天是第二天,如果說白天和晚上的白面鬼隻是下馬威,那麼“雞兔同籠”的遊戲規,會在今天會正式開始。
“雞兔同籠”是她偶然想到的替代詞,對于這個規則,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名字比它更合适。
周勻和老奸巨猾,給嘉賓下了額外任務不說,還不讓他們坦白。然而這一行為也恰好說明,妥善的人員分組,在某些情況下會産生特定的作用。
從剛開始的,每一項任務必須要在嘉賓的帶領下完成;到一個嘉賓一天内不能連續做相同的工作;再到陳默和自己留在大樓内,無端被npc襲擊。
其實都是分組的問題。
從這個角度一想,他們被襲擊的原因,歸根結底在分組的人數錯誤上。
想到這裡,蘇聞青詢問出聲:
“你們帶回來了幾個文物?”
“兩個。”宋歡回答道。
“非常好。”蘇聞青的神色一亮。
因為秦安大無畏犧牲自我的出色表現,他們今天下午可以有半天都空閑時間。
俗話說,實踐出真知。蘇聞青的這一番分析看似嚴謹,但實際對錯,說實話她自己心裡也沒譜。
“下午,我們要利用鬼怪,去做一些非常刺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