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
“成交!”
成交之後不久,魚佑蓂就有些後悔了:
京城不愧是京城,物價也很京城——高得離譜!關鍵是飯館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整個廳堂都彌漫着飯菜的香氣。等魚佑蓂回過神來的時候,菜品已經布滿了整個餐桌,店小二站在一旁操着口京腔笑着請兩人慢用。
“魚姑娘大氣!龍某我就不客氣啦!”龍天玦作勢拱了拱手,
“呵呵,多吃點~”魚佑蓂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道,心中暗暗發誓她也要放開肚皮吃,絕不能叫他占了便宜。
結果是,魚佑蓂吃得太多了,以至于一看到房間裡的床就犯困。
莫不是有人在飯菜裡下了蒙汗藥?
暈乎乎的魚佑蓂還是很有邏輯的:如果飯菜裡有蒙汗藥,那龍天玦絕對不可能沒有發現,那麼,真相隻有一個——蒙汗藥是龍天玦這個家夥下的!
驅動大腦旋轉未果後,魚佑蓂陷入軟和的被褥,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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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佑蓂是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吵醒的,她一個激靈從被窩裡坐起來。環視四周:确實還在旅館裡沒有被抓走。
看來自己不是被迷暈了,而隻是單純暈碳了。
拉開房門,就看到了自己之前以為的罪魁禍首,魚佑蓂的質問差點脫口而出,但最終轉了個彎,變成:“怎麼了,敲得這麼大力?”
“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沒有回應,以為你出事兒了。”龍天玦眉頭微蹙,一副不是很贊成的模樣。
“不好意思,睡太沉了......”魚佑蓂有些尴尬,岔開話題,“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
“趙兄去檢查屍體和發現屍體的地方了,那我們就去案發錢莊吧。”
魚佑蓂忙不疊應下了——她并不是很想面對屍體。
兩人到達錢莊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有人在那裡等着了。
他的裝扮太吸睛了,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顔色飽和度極高的紅配藍,手上和腰間都佩戴着數不清的飾品,走起路來丁零當啷的,活像一棵搖錢樹。
“兩位大俠,快快請進!”錢莊掌櫃抱着他的大肚子,将兩個人帶到了錢莊的倉庫邊上。
一路上都是守衛,魚佑蓂甚至發現了許多修仙者。
“錢莊倉庫遭竊後我立刻就增加了人手來巡邏,以免那小賊故技重施,”掌櫃拿着出令牌将一道道大門與守衛合力打開,魚佑蓂這才知道原來他手上腰上的都是令牌與通行證,”為了避免我的令牌被偷走,我們一直實行的都是雙保險甚至三保險制度,也不知道那小賊是怎麼把三個令牌都偷走的!”他神情憤懑,但由于滿臉橫肉,看上去倒是多了兩分滑稽之感。
“喏,這就是失竊的倉庫。”倉庫裡還堆着許多箱子,但當他們逐一打開來看,卻發現幾乎都是空的。
“白斐然以往都隻偷一點點,這次他偷得太多,動用了随身空間,才留下了法力痕迹,”龍天玦朝空中施了個法決,空氣中便多了一抹綠色的痕迹,“這個綠色就是有人曾經在這裡面施法的證據。”
見龍天玦去跟掌櫃的詢問細節了,魚佑蓂就将放置在地上的沉重木箱移開,想看看箱子下面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魚佑蓂瞳孔猛得縮了一下,斜眼去看正在交談的龍天玦和掌櫃。見兩人沒有主意到自己,才将剛剛在箱子底下找到的金片偷偷藏進了袖口——那是她給千面定制的首飾上掉下來的,她認得的。
魚佑蓂故作鎮定地站起來,繼續去看下一個箱子底。
搜索完所有的箱子底,确保沒有不利于千面的證據後,魚佑蓂才直起腰走向交談的兩人,加入談話之中。
“......對啊大俠,你說為什麼這白斐然就逮着我們一家錢莊薅呢?其他錢莊雖說規模沒有我們大,但也是不小的肉。他天天這麼幹,我們錢莊顧客都少了許多!”掌櫃苦着個臉,語氣很是委屈。
“白斐然的心理我們無從猜測,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這次要牢底坐穿了,”龍天玦安慰道,“他不僅使用了法力,還一次性偷了這麼多值錢的物什,百宗會要是嚴苛一點,可能會廢除他的修為。”
“廢除修為有什麼啊,”掌櫃小聲嘀咕道,“他就算不使用法力也來去自如啊......”
這就不是龍天玦能置喙的了,他假裝沒有聽見,轉而看向魚佑蓂:“有什麼發現嗎?”
“一地灰。”魚佑蓂沒有撒謊,隻是掩蓋了部分事實。
“好。你檢查完了,我也問完話了,我們去跟趙問法會合吧。”
龍天玦話音剛落,趙問法就神情嚴肅地走進了倉庫:“那具屍體沒有被施法改變容貌的迹象,死的就是白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