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崎市的案子不算多,大部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偷小摸的事,所以涼元淩也不是很忙。
他如往常一樣在辦公室處理着文件和報告,隻是小偷小摸的工作讓警員們的報告都寫的敷衍起來。
涼元淩隻是撇了兩眼都覺得頭疼,想打回去讓他們重寫也不太可能,畢竟再寫可能也就這個水平了。
咚咚——
“局長,有你的信。”
涼元淩愣了一秒,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收到過信了,怎麼會有人給他寄信呢。
警員将信放在涼元淩的桌上後并沒有急着離去:“局長…”
涼元淩回過神拿過桌上的信拆開:“有事快說。”
“是這樣的,最近不是不忙嗎,所以大家就說晚上要不要去聚個餐唱個卡拉OK什麼的。”
涼元淩看着年輕的警員皺了皺眉,最近确實不忙但大家是不是也太懶散了?
在警員期待的目光中涼元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僅此一次,回來後要努力工作,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每天都在摸魚…”
警員喜出望外:“謝謝局長!我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涼元淩揮了揮手,警員立刻退了出去,在門關上後涼元淩還能聽見他在大聲宣揚晚上要去聚餐的事。
涼元淩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好,沒有危險的案子就代表沒有危險,每天這樣平平淡淡的也不錯。
“贈涼元局長,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紙條上寫着這麼一句話。
“一張照片?”
涼元淩緩緩扣出一個問号,在将照片翻過來之後問号扣的更大了。
說是花叢可花都沒拍到,隻有花梗和土壤,他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涼元淩将照片随手放在桌上,再次拿起了那張紙條。
不知名偵探?宮崎市居然還有偵探嗎?
涼元淩隻把這當做一個惡作劇,搖了搖頭正打算一起扔進垃圾桶,卻在下一秒愣住。
逆着光,照片上有一點在閃閃發光,那個樣式,那個形狀都讓涼元淩覺得無比的熟悉。
那是他小學手工課給媽媽做的戒指,為了做的像樣一點他甚至把媽媽的結婚戒指砸了将鑽石取了出來安在了他做的塑料戒指上。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他把戒指送給媽媽時,媽媽摸着他的頭說。
“淩君做的很好呢,這個戒指現在是淩君和爸爸一起送給我的了,媽媽啊,一定會好好戴着的~”
“真的會一直戴着嗎?可是很醜。”
年幼的涼元淩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腳尖小聲說着。
“當然了,即便是幾十年後,等淩長大了,媽媽去找爸爸時也會給爸爸看的,媽媽會告訴他,我們淩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呢。”
……
外面是來來往往的人,辦公室内是壓抑着痛苦的嗚咽聲。
涼元淩死死盯着照片上熟悉的戒指,直到淚水模糊了照片他才慌亂的擦拭着,一遍遍仔仔細細的看着那在泥土裡若隐若現的一截指骨和那即便已經蒙灰卻仍然亮着的鑽石。
他随意的将淚水擦幹,匆匆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直直沖着監控室去。
“局長,監控隻有這樣…”
涼元淩反反複複的将今天的監控看了好久結果别說送信的人了,就是連狗都沒看到一隻。
涼元淩捏緊了手中的照片,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帶人去附近居民區看一下,看看哪家種了大片的玫瑰,再把警局附近的監控都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啊?哦哦,這就去!”
剛剛還悠閑的警局因為局長的一句話忙碌了起來,沒人知道出了什麼事,隻是自家局長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
另一邊的純野奈晃悠着到了藤田信愛的家裡。
推開緊閉的門,整個房子悄無聲息,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有人在家嗎?”歡快卻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喊着。
意料之中,藤田信愛根本不在這裡。
純野奈看着院子裡已經被翻起來的一半玫瑰花可惜的直搖頭。
這麼好的花就這樣糟蹋,看來是想換地方毀屍滅迹結果發現自己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隻能挖到一半放棄了。
純野奈随意的撿起地上的一朵聞了聞,然後打了個響指再次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