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終于被抓了，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天殺的，就因為這條蛇妖，這一兩年，咱們城裡成親的人家連桌酒席都不敢開！多憋屈！”

“幸虧遇到了兩位天師。”

“就怕他們兩個一走，去了個蛇妖，又來個别的妖怪。”

“何天師和明天師要是不走就好了。”

……

此時此刻，蔚禾正和明十七審訊吉玉郎。

吉玉郎是道行高深的蛇妖，一擊未死，傷勢竟漸漸開始自行好轉。

他雖然已經能再度化成人形，卻對蔚禾和明十七的所有問題都閉口不言。

無論問他什麼，他都隻有一句陰恻恻的回答：“黑山姥姥會來找你們的。”

看起來那個黑山姥姥在他心裡十分厲害。

蔚禾問了他幾次，都是這複讀機一樣的回答，她最後煩了，一記“摳圖成符”把吉玉郎也送去系統裡坐牢了。

壞處是吉玉郎始終不肯松口關于黑山姥姥和石潭中人的下落。

好處是出了口惡氣，以及收了吉玉郎之後，系統又升級了。

“摳圖成符”的使用上限一次擴充到六十次，冷卻期也縮短為一個時辰。除了這兩項比較實用的技能升級以外，系統還附送了一個使用特效。

蔚禾試了一下，原本被她施加“摳圖成符”的東西會直接變成紙片，現在有了這個特效，妖怪變成紙片前會發出一陣金色強光，同時還會伴随電閃雷鳴的光影和聲音特效。

雷電特效也可以單拎出來使用，不過無法造成什麼實質傷害，純屬一個看菜。

蔚禾：很好，又給系統裝到了。

電閃雷鳴，金光四射，她已經能想象到再次使用這個技能時會有多麼拉風了。

跟上次收女鬼相比，升級幅度可謂邁出了一大步。

蔚禾猜測，這跟吉玉郎的修為有關，他的修為應該遠遠強于女鬼。

除了“摳圖成符”之外，系統又開放了新功能“添加濾鏡”，濾鏡裡面有金、綠、白三種不同顔色的濾鏡光，但蔚禾目前隻能打開一個白色濾鏡。

她嘗試摸索了一下白色濾鏡的使用，發現這是一個保護技能，白色濾鏡可以給被使用者提供一個三平方米左右的保護罩。

蔚禾讓明十七用玉色小箭試了一下，這個保護罩大概可以承受十幾次小箭的攻擊。

蔚禾對這次的升級非常滿意。

她和明十七并肩站立，看着他手中的玉色小箭，突然想起了什麼：“奇怪，洞裡拿出來的珠寶都變成了泥巴，這把弓箭卻沒有一點變化，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把弓箭一看就是有靈之物，卻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蛇妖的山洞中？

明十七望着這把似乎天然就對他十分親近的弓箭：“恐怕隻能問那隻蛇妖了。”

蔚禾點點頭：“我把他放出來，用雷電術吓他一下詐詐他。”雖然她現在可以信任明十七，但仍不打算将系統的事告訴他。所以蔚禾給他的說法是，經過在蛇妖洞中的苦鬥苦想，她自創了一門叫做雷電術的新道術！

聽上去很扯，但明十七一下子就接受了。

蔚禾原本還打算，如果他繼續追問，就來個一問三不知。但是他一問都不問，蔚禾又似乎覺得哪裡不太對。

将這個念頭暫且擱下，她将吉玉郎放了出來，準備用雷電特效吓他一吓。

誰知還沒等她開口，進牢房前的吉玉郎還是一條拽得二五八萬的死蛇，不過在系統呆了不到半天，他一被放出來，就筆直地朝着蔚禾跪了下去。

“求天師饒我！我願戴罪立功！”

蔚禾：嗯？發生了什麼？這蛇在演我？

她不知道的是，吉玉郎一被扔進系統裡就驚呆了。

“這難道是，小六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是一片完全漆黑的空間，被一個個光圈隔開，他被困在其中一個光圈内動彈不得，整個空間裡，隻有他和那隻助人為虐的綠臉女鬼。

像這樣在現實世界之外，又單獨自成一方小世界，甚至可以囚困他人的法術，據他所知，隻有大天師的“小六合”可以做到。

而當世僅有三位大天師，哪一位的年紀都跟那個女道士對不上啊。

這女道士究竟是誰？難道是僞裝身份的大天師在人間修行？

要是這樣，十個黑山姥姥來了也打不過啊。

女鬼幸災樂禍地看着這個愣頭青新獄友，以為他也像自己當初一樣，一心想從這裡逃跑。

“别費勁了，我跟你說，這個道士厲害得很。”她說：“你那個黑山姥姥來了，也是一樣來坐牢。”

話裡話外，頗有一種“你的帶頭老大不如我的帶頭老大”的詭異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