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上場,今日決賽,是四人對四人團戰,所以台子修的格外的大。
“白陽宗白若。”白若緩緩祭出本命劍:“久仰貴宗諸位,今日有幸領教,得罪了。”
瑞汐擋住子初,雙手向上張開,頭頂緩緩出現了一座大鼎——鎮瑞鼎。
聲音清亮帶着女子獨有的嬌氣:“青雲宗瑞汐,幸會。”
劍影極快,白若雙手合十再緩慢打開,薄唇微動,低聲念着些什麼,手也不停歇,做出一個極為繁複的訣,劍也随着手訣的遞進越變越多,漸漸形成一個劍勢頗有黑雲壓境之氣。
他身後的弟子也按照陣法的站位一一站好,源源不斷的靈氣一股腦的湧入白若身體中,可能是靈氣承載過多,白若雙眼微紅,顯出些倔強。
境界的不同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彌補,這是他們唯一能赢的機會。
子初拿出笛子放于嘴邊,悠揚的曲聲漸漸傳出!
“封住耳穴!”白若厲喝。
但還是有弟子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又因為靈氣全部都傳輸出去沒有抵禦的能力,竟像被飓風拂過一個個倒地不起。
丸子也漸漸變成獸型,周舟立于猛虎上,看着鋪天蓋地的劍勢,眼神絲毫不懼,伸手輕拍丸子的腦袋,丸子瞬時怒吼一聲沖向劍勢。
巨大的靈力波動導緻大陣晃了晃,白若凝眸,卻更努力維持着陣型。吞天虎有上古神獸血脈,這麼一撞雖不是用了全力但也是實打實的攻擊,他抵擋的并不輕松。
丸子眼露詫異,又有些躍躍欲試,身子膨脹的更大,它本就勝在皮糙肉厚,很久沒有遇到能承受它一擊的人了。
劍勢大成,隻見白若一手輕揮,劍勢浩瀚如雨般落下,瑞汐操控着鎮瑞鼎抵擋着自己和子初周邊的雨劍。
白若引導着衆劍,已是落地的劍身像是受到召喚似的緩緩飛起,似是長着眼睛有了靈魂般瘋狂的攻擊着瑞汐四人。
子初暗道不好,輕敵了:“丸子撞劍陣!”
在陣裡隻會被一直消耗靈力,得近身才能有機會。
萬春細眉微凝,眼中盡是欣賞,這劍陣确實不錯,劍勢已成,子初的笛聲已經無法傳出,衆人之力凝聚一點,若非境界超出很多,很難破局而出,不能破局無法近身便會一直被消耗靈力。
“這陣不錯。”站于萬春身後的元青緩緩出聲贊賞道。
萬春點點頭:“這陣确實很厲害。”說着手指輕起指着一個方向“但是西角位有破綻,丸子若是能撞擊這裡,倒是有破陣的機會。”
元青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語氣不疾不徐:“在陣中之人很難看見這個破綻。”
“你說的确是不錯,但萬一給丸子蒙對了也未可知。”
元青笑了笑:“氣運這種事雖玄之又玄,但在下希望眷顧你們青雲宗。”
萬春回眸,還不等說話便聽見台下一片歡呼。
丸子本是朝着北方撞去,卻因為腳底打滑竟然飛向了西角方位誤打誤撞竟破了這陣。
恢宏的劍勢突然破開,白陽宗的衆人也受到反噬被劍氣甩下了台,台上隻剩白若一人,一手杵着劍柄,屈膝緩緩站起,有些不甘:“你是如何看出那是此陣的唯一破綻?”
丸子也一臉懵:“...我不知道啊,我隻是腳滑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到了那邊。”
白若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直挺挺的倒在了台上。
與此同時丸子身上的五張氣運符都暗淡下來化成煙塵消失不見。
元青:“.....看來你們宗門确是有些氣運。”神獸會腳滑的概率和突然天降天雷的概率應該是差不多的。
翌日,決賽大比。
天靈宗因着是本地宗門,所以歡呼聲幾乎超越了青雲宗。
萬春掃過天靈宗衆人,停在了某人身上,此人一身黑袍窄袖錦衣,面色蒼白陰郁,在一衆弟子中顯得格格不入,男子與萬春對視瞬間便移開了視線。萬春眯了眯眼,露出些玩味的笑,老熟人啊。
“這一場換我上場。”
子初順着萬春眼光看去,了然的點點頭:“那我便不去了,在下面為你們加油!”
天靈宗長老發話:“你是領隊怎能參賽?”
“為何不可,我一年齡未超,二也是宗門子弟為何不能?”随即指了指對面的陰郁男子:“倒是這位弟子我看着有幾分熟悉,是你們天靈宗的弟子嗎?”
長老面色讪讪,倒也再沒出口反駁。
雙方上場,無需多言,頭上的萬木春化為玉劍,萬春執劍,語氣冷冽:“上次讓你逃掉了,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男子裝作無辜模樣:“道友莫不是認錯了,我的确從未見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