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泉邊上,盛書禹和林佩瑤還背着登山包,看上去也剛剛抵達。
池鹿笑眸彎彎,三兩步朝林佩瑤快走過來,“你們好快啊。”
“多虧了盛書禹,他帶我找了一條近路。”林佩瑤難為情地摸了下鼻尖,“咳,一路上我們還遛廢了一台無人機。”
林佩瑤看了看她身後,“咦,你們是不是也沒吃午飯?”
“嗯,我們摘了一點荔枝,大家一起分分。”沈聽遲道。
“正好啊。”
林佩瑤眼睛一亮,“我們也準備在這兒湊合一頓呢,還帶了點零食,正愁着沒有生火工具,你們就來了,我記得鹿鹿是不是有打火機?”
地上是鋪了一半的野餐布。
上面放着一大包紫米面包,還有一包沒拆封的挂面,以及一個迷你鍋。
黎厭挑眉蹲下來,“不帶打火機,但記得帶鍋?”
“這就是你不懂廚子組了,吃永遠排在第一位。”林佩瑤指了指地上的兩根木棍,“喏,我還正準備鑽木取火呢。”
黎厭:“……”
“你要不先吃點面包?”林佩瑤詢問池鹿。
“我……先等等。”池鹿視線一轉,在周圍尋找起來,“我想先去洗個手。”
“走吧,陪你一起去,溪尾的水就很幹淨。”林佩瑤挽住她胳膊。
她和女孩子玩的時候去哪都要手挽手,從初中就這樣。
而像池鹿這樣沒有鍛煉過的,也沒有練過臂的,挽起來更是一整個香香軟軟,别提有多舒服了。
這麼熱的天,皮膚摸起來還溫涼涼的,誰能舍得撒手?!
林佩瑤在心裡暗暗唾罵自己,怎麼跟個色狼似的,之前也沒這種症狀啊?
【女三笑死我,每次看到池鹿眼睛都發直】
【放開讓我來!我也想跟鹿鹿貼貼】
【她不僅貼!她還捏了一下!我看到了!啊啊啊我酸了】
溪水輕淺漫過底下的鵝卵石,确實如林佩瑤描述的清澈見底。
池鹿将手伸進去舀了一捧水,冰涼的水自細白手腕漫下去,激得她先是顫栗了一下,而後渾身放松下來。
池鹿坐在溪邊慢慢洗完手,又想到什麼,手撫上了下巴。
剛才隻顧着跟上隊友的步速,被樹葉刮蹭也沒停下來,不知道留印子沒,想到這,她又掬了一捧水,身子稍俯下去一些,将下巴稍洗了洗。
一邊洗臉,池鹿也一邊在觀察溪流周圍的動靜。
幾條路都安靜如常,靳堯洲一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用過水源,繼續上山去第二站了。
況且現在盛書禹沒有獨自去找食物,安淼如果真的走失,豈不是遇不上他了?
如果是,那有可能最終池鹿自己的組會排到第三或第四。
思索了一會兒,池鹿突然聽到林佩瑤的提醒,“鹿鹿,水滴到你衣服上了!”
池鹿眼眸定住,低下頭,發現水不知何時順着她手肘滴落下去,罩衫滴濕了一大片,水還沒浸透到裡面的吊帶背心,她才沒發覺。
林佩瑤擔憂道:“但我沒帶紙巾,包裡隻有濕巾,怎麼辦?”
池鹿甩了甩手上的水,順手把濕透的地方擰幹,打了個結,站起來,“沒事,天氣熱晾晾就幹了。”
兩人原路返回,而三個男人也正在為午餐忙碌着。
林佩瑤看到正在地上撿幹樹枝的黎厭,問道:“弟弟,你帶了紙嗎?”
黎厭擰眉擡起頭,“怎麼了?”
“擦衣服上的水。”林佩瑤指了一下某處,黎厭順着看過去,就見池鹿原本寬松的罩衫此刻因為濕漉而緊裹在她腰間。
那處盈盈不堪一握,罩衫下擺打結處還有一小塊雪白肌膚若隐若現。
黎厭視線跟被燙到一樣立刻轉開,他耳垂發熱,沒好氣道:“洗個手也能弄成這樣,蠢不蠢啊。”
話雖如此,黎厭還是走回去在包裡翻找起來,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包手帕紙。
他伸手遞過去,沉默了一會才冷冷道:“……拿去。”
半天也沒有人接,耳邊也沒響起池鹿輕軟的道謝聲。
黎厭一擡頭,發現池鹿早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