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見過?”
“嗯,應該見過,那東西有些軟,還能在地上寫字。”
甯咎立刻拉住他:
“你在哪見過?現在立刻給我找來,把你見過所有這樣類型的東西都給我找過來。”
甯咎和管家說了一聲隻說讓順才去幫他買些東西,闫賀文也并沒有阻攔。
他明白王爺的意思,隻要甯咎不是真的和宮裡通氣,便不會計較,隻希望眼前這位甯公子莫要讓王爺失望才好。
順才是從側門出去的,王府的馬他自然不能用,便用甯咎給的銀子雇了馬出了城,到了他們從前生活的莊子附近。
他記得那東西後山就有,他按着甯咎叮囑的那樣一路都很小心,但是甯咎顯然是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形。
閻雲舟遇刺,大理寺滿城抓人,偏偏這王府像是一個進不去的鐵桶,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這座王府。
順才穿的絲毫不起眼,别的人或許不在意,但是安遠侯府的人卻認得他,這兩日甯文鴻都急瘋了,侯府的人看見了順才出來立刻就跟了上去,卻不想這一切都被後面暗中盯着的王府暗衛看在了眼裡。
順才是天黑才回來的,帶回來了一兜子的礦石,甯咎連晚飯都沒吃,看見他帶回來的東西就要一樣一樣的驗證。
卻不想他剛要動手,屋裡的門驟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闫賀文帶着人站在門口,兩邊的侍衛皆帶着刀劍,這看着可不像是給他送晚飯來的,甯咎也是一懵。
“闫管家?”
“甯公子,這裡怕是不便您再居住了,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甯咎心裡一跳,什麼情況?換到哪裡說話?
“得罪了。”
闫賀文微微擡手,他身後的侍衛立刻就上前壓住了甯咎,甯咎反抗都沒來得及,隻急聲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王爺呢?放開。”
甯咎卻不等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眼睛上都蒙住了黑布,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四周都漆黑陰冷的地方,隻有牆壁上點着的燭火能照亮這裡。
一股陰暗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他記着剛才是下了樓梯,所以這裡應該是地下?
甯咎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盯着跟過來的闫賀文:
“這是哪裡?你們王爺呢?放開我。”
闫賀文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甯公子此刻還想見王爺?”
這話一出口,甯咎心中心思百轉,他為什麼不能見閻雲舟?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闫賀文是不是埋在閻雲舟身邊的探子?他被抓,閻雲舟是不是已經遭了毒手了?
“你把王爺怎麼了?”
甯咎說着就開始四處看,是不是閻雲舟也被抓了?
闫賀文聽着他的話微微皺眉,倒是慣會做戲,難怪王爺對他也算另眼相待,可惜,他對不起王爺的這份青眼。
“甯公子都到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再裝了,你的侍從出府見了什麼人,帶了什麼東西回來,你會不清楚嗎?”
甯咎驟然擡頭,瞳孔一縮,所以抓他的就是閻雲舟?
順才立刻被帶了上來,他望向甯咎的目光驚恐:
“公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碰到了原來莊子上的莊頭…”
闫賀文冷哼了一聲:
“隻是莊頭?那莊頭的身邊難道不是你們候府的管事?那管事身邊的小公公你以為王府的暗衛會認不出來?”
順才滿眼驚恐,語塞無聲,甯咎的心頭一涼,公公?宮裡的人?他過來沒有幾天,桃月和順才一直在他身邊,他雖然不是完全信任他們,但是身邊也隻有這兩個還算能用的人。
今天他沒有想那麼多,宮裡的人和閻雲舟針鋒相對,所以他是認定他是宮裡的人了。
“公子,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帶下去,問到他說為之。”
甯咎看着順才被拉下去立刻開口:
“等等,他剛來王府能知道什麼?我要見閻雲舟。”
“甯公子還真是硬骨頭,來人…”
不等闫賀文的話說完,門就被侍衛打開,兩邊侍從皆躬身:
“王爺。”
閻雲舟一身厚實的披風墜地,臉色白的吓人,他側頭咳了半天才擡起頭看向甯咎,眉眼冷沉:
“甯公子竟是宮裡的人,倒是本王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