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老師一直很照顧我。”
他叫老師前輩诶,竟然是年下。啊,是大學同學嗎,還是跟經紀人她們一個高中的。
“就是,明明是我在照顧她!我才是老師诶。”
濑尾老師拍了拍若松先生的胸,不滿地說道。
“在說這話之前,前輩倒是表現得穩重一些啊!”
若松先生一邊吐槽道,一邊理了理老師因為剛剛的動作而散亂的馬尾。
看上去······好配。
第一次見到濑尾老師的時候,我甚至以為老師手上的是裝飾戒指,因為實在想象不出來老師竟然已經結婚了。
可現在看到若松先生,我倒是能夠理解了。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氛圍,輕易就能把外界隔離開來。
真好啊。
“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濑尾老師,周末見。”
我無聲地笑了笑,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老師說唱歌是能影響他人的、如同語言、又如同武器一樣的東西。
十萬關注的感謝配信,已經和經紀人商量好要做雜談了。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想做一次歌回(直播唱歌)啊。
······話說濑尾老師的歌聲是貨真價實的武器吧!催眠彈嗎?!
——
又是一天午休。
我坐在天台上,打開了長方形的灰色便當盒。
白米飯,用醬油和醋涼拌的菠菜,雞蛋卷,以及四塊培根蘆筍卷。都是我喜歡的東西。
“自己做的便當嗎?看上去挺好吃的。”
仁王坐在我身邊,一邊吃着一袋巧克力pocky,一邊說道。
“我可不會做飯啊······這是媽媽做的。”
我回答道。在外面,我一向是把小姨叫做媽媽的。
“倒是你,不吃午飯嗎。”
“沒胃口。噗哩。”
仁王均勻地把一根pocky分了五口吃完,完全就是在玩,沒有要正經吃飯的迹象。
“連副部長,就是真田,昨天都心不在焉的。”
我的腦内浮現出真田那張冷硬如同老師的臉,很難想象他心不在焉是什麼樣子的。
“幸、精市還是沒有說他得的是什麼病吧。”
我咬了一口雞蛋卷,想起昨天語焉不詳的信息。
“沒有說。希望隻是小問題,但以部長的表現看······真是讓人擔心啊。”
仁王看向我,問道。
“你以前是喊精市的嗎?”
“我去病院的時候,他提議的。”
我聳了聳肩,勉強笑了一下。
“說明在精市眼裡,我也能算得上不錯的朋友吧?但如果他的病連你們都不告訴,當然不可能告訴我。”
“部長住院已經快一周了。醫生應該已經給出診斷了吧,起碼是初步診斷。”
仁王轉過頭看向天空,淡淡地說道。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啊。
我們都知道的。
診斷結果起碼有了個大概。
可幸村遲遲不告訴我們,隻能證明結果并不理想。
“······我以前總覺得,如果這世界是一部漫畫,我是個npc,那精市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我想起當時陰暗的想法,苦笑道。
明明隻是半年前,卻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主角就算生病了,也一定會好起來的。還是說他拿了最強的祭天劇本?就像五條悟,因為實在是太強了所以被削了······”
“噗哩。不要把部長跟五條悟對比啊,你在詛咒他嗎。”
仁王垂眼笑了笑。
他總是知道我在說什麼,大概是我們玩遊戲和看漫畫的喜好很接近。
“如果這世界真的是一部漫畫的話,那這種情節設定也太沒必要了。就算部長身體出問題了,我們也會替他拿到冠軍的。”
“嚯,不愧是全國兩連冠,說話就是硬氣。”
我很少見到仁王作為運動部成員熱血的一面,他平時總是一副懶散随性的樣子。
可他淡淡地說着必勝的宣言,我便也不由自主地相信這些人一定會赢。
仁王也是那種不服輸的人啊。
下午第一節課的預備鈴響了起來,從天台上聽鈴聲總顯得不那麼真切,恍如隔世。
“下節課好像是體育······唔,真不想上啊。”
我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便當都還沒吃完。
“一看你就不鍛煉。運動有益于身體健康啊,靜。”
“是是是······嗯?”
我低頭看向仁王。
他仿佛無事發生一樣吃完了最後一根pocky,十分無辜地擡眼看我。
我沒忍住哼了一聲。
“我的名字叫起來是很方便,但你的名字有點麻煩啊。”
影山(kageyama)有四個音節,靜(shizu)隻有兩個。可仁王(niou)有兩個音節,雅治(masaharu)卻有四個。
我想起濑尾老師對若松(wakamatsu)簡稱的阿若(waka),随口決定道。
“走了上課了,阿雅(masa)。”
“噗哩。”
仁王撓了撓臉,又冒出了奇怪的口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