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罵(懇求】
【kimo民集合】
【幫大忙了】
啊,輸掉了。分數還變成了最後一名。
“對不起啊八筒大人,沒能讓您盡全力……如果有來生括弧下一輪的話,我會好好珍惜您的……”
我悲傷地如是說。
“一刻也沒有為八筒大人的逝去感到悲傷,随之趕到的戰場的是——我這輪運氣超級好啊!”
一上手就有雙暗刻(三個一樣的牌)和兩個對子,這不追個四暗刻!看我直接從倒數第一逆襲第一!
【草】
【好牌】
【貓貓逐漸激昂】
【上頭了上頭了】
“哼哼,你們就看着吧。上把隻是小概率事件,這把絕對沒有問題,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技術……”
屏幕上的白毛少女得意地小聲哼道。
“三暗刻了,隻要能達到那個地方……啊。”
隻見我的下家剛打完牌,我的上家直接胡了!胡的是什麼……斷幺九!!
我死了。
日本麻将想要胡牌需要滿足一定條件,容易達成的條件獎勵的就少,斷幺九(牌裡沒有一和九)是最容易達成的之一。比如這次這個玩家隻拿了1000點。
我想要做的四暗刻極其稀有,屬于最高的役滿,胡了的話直接三四萬點。
“可惡,我的起手明明這麼完美……而且如果隻是單純想要胡牌我上一輪就能胡了,我的四暗刻……”
白毛少女陰沉地碎碎念道,頹廢的嗓音有億點點委屈。
【草已經徹底沉迷□□了】
【好可惜】
【沒見過貓貓這麼上頭】
【四暗刻很難的啦,don't mind】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命運之神的詛咒,我今天的運氣異常詭異,明明有很多次開局的牌都非常不錯,打的也沒什麼問題,但一直都一步之遙胡不了牌。
也有兩次短暫的甜頭讓我的分數掙紮到了倒數第二名,但很快就又變成了最後一名。
“啊……要破産了。”
我小聲說道,随即看到新的牌,振奮了一下。
“沒關系……隻要這把能赢的話就能翻盤……”
【草】
【貓貓好像要碎了,喜歡】
【草賭鬼語錄】
【已經變成無法直面失敗的賭徒了】
然而奇迹并沒有發生。有人自摸了。
“對不起大家……輸掉了……已經沒有錢了,隻能拿自己去抵債了……再也見不到大家了抱歉呐……”
最後的最後,白毛少女無力地癱倒在屏幕地的一次,虛弱地說道(演的
——這場麻将配信,史稱【貓貓的惡堕】,在社媒上被瘋轉,對□□危害的宣傳教育做出了卓越貢獻。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所以這就是你今天這麼沒精神的理由嗎。”
幸村穿着病院統一的綠色病服,半躺在病床上,有些好笑地說道。
“打麻将輸了很正常,運氣問題,不要在意。”
我看幸村笑了,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氣,不枉我一通說學逗唱。
……擔心他。
是因為他無意間落寞的神情嗎。
可惡,長得這麼好看就不要露出憂郁的表情啊,就連我這樣的家夥都會忍不住心疼一下。
大概是有段時間沒有在網球場的太陽底下曬過,他皮膚的色調都變得有些冷了。
“如果隻是單純運氣不好或者我打錯牌了,那沒關系。可那種就差一點的感覺真讨厭啊……”
我癱在病房的椅子上,懶懶地說道。
病床旁的床頭櫃上放着幾本書和畫冊,還有我帶來的藍色小雛菊的小盆栽。
花瓣的顔色和幸村的眼睛有點像。
畢竟是來探病的,我本來想買束花。但我突然想起幸村好像是美化委員,平時會照顧學校裡一些綠化植物,不知怎麼就買了盆栽。
“那有機會的話一起玩吧。感覺和靜玩麻将會很有意思。”
幸村垂下眼,無聲地笑道。
“我是分辨不出哪種【下次一定】是客套的類型。你這麼說了的話,我可真就拉你一起打麻将了。”
我打了個哈欠。
“那我就是不會因為客套而說【下次一定】的類型。”
幸村看向我,倒是模仿起了我說話的方式。
“湊四個人有點難啊,三人麻将……啊,可以把阿雅叫上。”
我琢磨了一下。還沒打過三人麻将呢,得查一下規則。
“阿雅……你跟他關系很好呢。”
“算是吧?我也是才發現我們小學就認識了,在遊戲廳打街霸的時候。這家夥打遊戲還蠻有品味的嘛。”
我贊賞道。
啊,有品味=他打的都是我喜歡的遊戲。
“愛好相同嗎。”
幸村輕笑了一下,聲線溫和而低沉。
“稍微……有些羨慕啊。”
他此刻看向我的眼神真誠而專注。
我的呼吸稍微頓了一下。
……雖然我确信這人隻是長了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