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看了沒兩分鐘,比賽就結束了。
白色運動服的就是帝光吧,感覺他們連汗都沒出。看來帝光的體育确實很強,雖然我也不懂。
啊,說不定飛雄會适合籃球?這些人完全不需要團隊協作這回事啊。
······此時我并不知道,下一次讓我真正産生這個想法的是一群的踢足球的。
我正準備離開,門内突然傳出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誰在那裡?”
我僵住了。
出聲的是一個黃色頭發,穿着白色運動服的少年。他剛剛沒上場,而是坐在替補席上,所以離門很近。
黃發少年三兩步就過來拉開了門,一瞬間,全場的目光都向我投來。
啊。
我死了。
“······抱歉打擾了。我想找排球館。”
我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這樣啊,排球館就在旁邊,你向左走兩分鐘就到了。”
黃發少年露出了一個親切燦爛的笑容,可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他長得很像偶像,或者時尚雜志上的模特,手臂上的肌肉卻線條明晰。一看就是學校裡受歡迎的人,陽角能量好可怕······
“謝謝。”
我點了點頭,再次準備走人。
可這時,一隻手臂突然将黃發少年直接推開。
來人有一頭灰色的頭發,聲音張揚。剛剛從場上打完比賽下來,接近的時候有一種讓我不太舒服的熱氣和汗味。
“喲,難不成是專程來找我的?”
這誰啊······
他離得太近了,我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
同樣是不良做派,我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仁王隻是外表叛逆自由了些,實際上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這人卻是貨真價實的糟糕。
“離那麼遠幹什麼,要的話就過來啊,比完賽還有訓練呢。”
灰發少年卻直接上手抓住了我的小臂,将我扯着向場館裡面走去。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一邊踉跄地走着一邊試圖掙脫,可他力氣太大了,我的手臂被捏的都有些痛。
“······你認錯人了吧。放開我!”
我的聲音難得高了一些。
“哈?你在說什麼。”
灰發少年轉過頭,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靜——” (shi——zu——)
我突然渾身一顫,整個人陷入了一片不敢置信以及恐懼。
啊。
糟糕的記憶湧了上來。
一聽到那刻意拖長的咬字,我就如同巴甫洛夫的狗,一時間忘了反抗,被按在了椅子上。
“灰崎,帶外部成員來參觀需要提前報備。”
一旁的紅發少年皺了皺眉,平靜地說道。他明明是場上最矮的人之一,卻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應該是隊長之類的。
“有什麼關系——這可是我的初戀女友,多少該有些特權吧。”
灰崎祥吾将雙手壓在我的肩上,笑着說道。
“······不、不是。”
我坐在椅子上,低聲反駁道。
“你說什麼?靜?”
灰崎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
“真是不懂感恩啊。我當時借給你運動服和課本、給你吃我的便當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表情。”
······
我僵坐在籃球場邊的長椅上,一言不發。
“灰崎,把手放開。”
紅發少年加重了語氣,緩緩說道。
“初戀女友?可小女友看上去很讨厭你的樣子啊。”
黃發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睛,他顯然很讨厭灰崎。
“在鬧什麼啊。好無聊。”
身材過分高大的紫發少年一邊吃着零食,一邊興緻缺缺地說道。
而他身邊的綠發少年隻是推了推眼鏡一言不發。黑皮少年則像看戲一樣,大概是想看灰崎的笑話。
我用雙手捂住了臉。
沒事的。
跟小學的時候比起來,我多少還是該有點長進的。
······好可怕。
沒事的。
我沒問題。
我猛的一發力,打了灰崎個措手不及,終于站起身來。
“真虧你有臉說這種話啊。”
我冷冷地說道。
——“弄濕我的校服是你指使的,我的課本是你撕壞的,我的便當是你偷偷扔掉的。做完這些事又裝成好人的樣子出現······你圖什麼?”
“呵。灰崎,你還是這麼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