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叉腰,“要不與我去皇後娘娘那裡辯辯是非,或者讓聖上斷斷沈芫的清白?”
朱惠蘭見是向琳,面如土色,她憤憤道,“我才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蛇鼠一窩。”轉身便跑走。
向琳得意洋洋道,“看我不錯吧,為你出氣了。”
沈芫連忙道謝,“姐姐威武,一出場就将此人鎮壓,讓她啞口無言,毫無招架之力。”
向琳笑容愈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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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楚邝仍在看奏折,楚鑒求見,屏退衆人,父子倆密談。
楚鑒道,“父皇,呂谌的女兒現下就在你的書房卧榻。”
楚邝面色一變,回頭看向後殿,他厲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楚鑒将沈芫隐去,說出實情,加害者被識破,變成被害者,其中又涉及禮部的操辦事宜,甚至後宮都有呂家的滲透。
楚邝沉吟片刻,“你既然能與我說這些,必然心有成算,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楚鑒道,“兒臣準備娶呂知錦,兒臣的太子妃要站在兒臣這邊。”
楚邝便道,“那現下你打算怎麼辦?”
楚鑒看向後殿,“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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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在後宮搜向琳,恨不得搜出叛軍攻城的架勢,連宮宴中的衆人都被驚動,“這是出了什麼事?”
楚弗月帶着紀遙兮和文斐然進來,解釋道,“諸位稍安勿躁,二位進士在禦花園行走,路遇歹徒,禁軍正在搜尋此人。”
全場嘩然,皇宮重地竟然有歹徒入内還襲擊了進士!
向琳與沈芫對視一眼,沈芫低聲道,“向瑤姐姐一定沒事的。”
文斐然本想找沈玄塵彙報一番,結果在場沒有找到他,見他妹妹在這,連忙上前行禮,“小姐。”
沈芫挑眉,“你是?”
“在下文斐然,不知國公爺是否提起過我。”他恭敬道。
沈芫點頭,“哥哥說過你,你找我何事?”
文斐然将自己遇到向瑤的事情一說,“那姜花步搖實在獨特,我猜那人與小姐有關系,便與紀兄合力救下她。”
向琳忙問道,“她人呢?”
文斐然回道,“坤甯宮,她說她要見祖母。”
向琳長舒口氣,“姐姐沒事就好。”
衆人被拘在殿中,無法得知後宮内事情進度。
遍尋不到向琳,禁軍出馬早已驚動禦書房中的皇帝,他招來一問,對楚鑒笑道,“你母後在尋向琳。”
楚鑒道,“那就讓母後過來搜這禦書房吧。”
呂後先對楚邝告罪,“都是臣妾的錯,尋了向老夫人來坤甯宮說說話,沒想到向琳心憂祖母,在宮中走失,若她有什麼閃失,臣妾萬死難辭其咎。”
楚邝将人扶起,“皇後,向琳難道能在朕這禦書房裡?”
呂後目光遊移片刻,堅定道,“隻有這處沒搜尋了,還請陛下讓臣妾找找,不然向老夫人那裡臣妾實在難安。”
楚邝和楚鑒對視一眼,袖手道,“那皇後你找吧。”
呂後看到楚鑒,飛快閃過一絲不安。
果然内侍從後殿的運出一個被衾,裡面好像有什麼人,呂後看到她的發鬓,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謹慎的讓人退下,“女子名節最為重要,将向老夫人和向瑤請來,那她們先看看。”
衆人撤出禦書房,呂後看看這一對父子,掀開被衾,果然是她的侄女——呂知錦。
呂後将她拍醒,呂知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到呂後,困惑道,“姑姑,你怎麼在這?”
呂後道,“看你這個樣子,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呂知錦看到自己裸露的身體,低叫一聲鑽回被衾,“怎麼會這樣!”
她立刻明白呂後的意思,哭訴道,“姑姑要替我做主呀,那人要害我名節盡失,這是要侄女的命呀。”
呂後見她說辭變化,知道她腦子還在,趕緊讓心腹給她擡到後殿換好衣服,外面有人來報,“福佳公主求見。”
可是禦花園的晚宴出了事?呂後望向楚邝,楚邝道,“讓她進來。”
楚弗月将紀遙兮、文斐然以及向瑤遇襲的事說出,呂後連忙道,“可有看見向琳,本宮一直在後宮尋她。”
楚弗月道,“向琳好像就在殿中,她與沈國公的妹妹在一處。”
呂後眯起眼,“來人,将向琳和沈國公的妹妹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