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芫娘穿着嫁衣的樣子。
蕭钲想到這些内心就泛起一陣甜蜜。
沈芫含笑問他,“蕭式徹,姐姐們都定親了,你準備什麼時候來正式與我哥哥說這件事?”
蕭钲立馬鬧了個大紅臉,“芫娘,今日回去我就和祖母說,我父母在外,成親一事總要說給他們。”
沈芫不滿道,“這京中與邊城一來一回溝通,要費不少時間呢。”
蕭钲道,“上次家書我就提過了,芫娘放心,我定會盯着催促此事,決不讓你久等。”
沈芫看着從溫房中搬出來做裝飾的葉子花(三角梅),花園中還有開得正盛的木芙蓉。
她将手帕絞緊,鄭重道,“蕭式徹,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若有一日你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我,要告訴我,我們就分開。”
蕭钲錯愕道,“怎麼會,芫娘,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成親生子,攜手白頭。”
沈芫無法解釋心中的憂慮,便點點頭,“是我多想了。”
國公府婚宴後,沈芷從文家回門,帶了一車禮物來與姐妹們分。
文斐然與沈芷相攜進府,宛如一對璧人,沈玄塵見沈芷未見憂愁,放下心來。
沈芷去采蘋院找沈芫,将禮物給她,“芫娘,我上花轎時都在找你,你怎麼不來送我。”
沈芫将話本子一丢,“二姐,快跟我講講你在三日在文家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沈芷面帶淺笑,“第一日要起來給父母敬茶,我差點起晚鬧笑話,還好粉桃來叫我。”
“斐然第一日就将我繡給他的鞋穿起來炫耀,文家族親來了一堆妹妹們,嚷着嫂嫂教她們女紅。”
沈芫道,“真好,姐姐有新友一道玩了。”
“不過,”沈芷皺眉道,“斐然有個姑姑,被夫家休棄回家,族中在供養,人有些瘋癫,我昨日進文家祠堂撞見她吓一跳。”
沈芫好奇道,“她夫家是誰?”
沈芷搖搖頭,“不知曉,大家諱莫如深,算是文家秘幸。”
沈芫道,“紀遙兮與二姐夫交好,姐姐知道紀遙兮如何了嗎?”
沈芷思索一番,道,“斐然說紀遙兮考中翰林院庶吉士,平日在翰林院幹些雜事,他是不願投入任何門下,所以還未領上差事。”
沈芫點點頭,前世她對紀遙兮和公主楚弗月的事根本不知,更不知他們是如何瞞過衆人來往的。
她問道,“紀公子平日進宮嗎?”
“他好像會去藏書閣查閱典籍,特地求陛下批的條子,暢行藏書閣。”
沈芫眼睛亮亮的,原來是在藏書閣!
宮中,禦書房。
楚邝倚在椅子上怒斥,“怎麼又是查到塔國就查不下去了,朕隻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朕的命!”
他吼完痛苦的咳嗽幾聲,呂後在旁替他拍胸口順氣,“陛下,息怒,注意身子。”
楚鑒、刑部尚書、大理寺卿、沈玄塵,四人跪在地上,磕頭勸道,“臣等無能,陛下息怒。”
楚鑒道,“這批箭頭最先出現在對沈國公的刺殺中,後來又在皇陵刺殺中出現,不知道沈國公有什麼想法?”
沈玄塵抱拳道,“陛下,臣才出孝在京中走到就遇到刺殺,實在不知其中隐情。不過臣有一愚見,既然制劍的材料來自塔國,不如派人去塔國一探究竟。”
“這箭矢數量頗豐,定有專門生産供應之所,隻要找到源頭,不愁找不到兇手。”
楚邝沉吟道,“派誰去可有人選?”
楚鑒想讓沈玄塵離京,這樣他能将沈芫直接弄到東宮來,再加上塔國内亂嚴重,沈玄塵說不定能死在那裡,他也無後顧之憂了。
可現在不是朝堂之上,沒有人能替他張口,若是楚鑒自己這般提議,意圖也太過于明顯了,恐惹父皇不喜。
就在他思索對策之時,沈玄塵拜道,“臣鬥膽,向陛下推薦一個人。”
楚邝問道,“誰?”
“今科探花紀遙兮,他會聽和說塔語,也能看懂塔國的文字,是此事最佳人選。”
楚邝将這号人物翻找出來,經常出入藏書閣的探花,颔首道,“好,朕就命他秘密出使塔國。”
一出禦書房,楚鑒就笑道,“沈國公深藏不露呀,連紀探花會塔語一事都知。”
沈玄塵道,“探花喜好在藏書閣借閱典籍,沈某不才,近日也多出入藏書閣,偶然得知。”
楚鑒笑道,“倒是鴻胪寺的好人選,被沈國公給搶了。”
“在哪都是為君分憂。”
兩人打完嘴仗,分道揚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