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懷疑那個孩子的死絕不是意外那麼簡單,可追查始終沒有任何結果,漸漸她也力不從心 ,也變得頹靡不振……
可如今宮中遍布甯熾的眼線,她連見裴婠一面都困難,更何況出宮。
從皇後宮中出來,已經是傍晚。非亦墨又瞥了一眼遠處的宮殿,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跟在這群閹人身後。
他都快忘了那位太後娘娘了……
這幾日裴婠與甯熾不曾見面,連朝上的臣子也察覺二人之間的火藥味,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人也怕甯熾知道裴婠問了皇後,卻沒問他,便有意提起他,“近日聽說攝政王他頭疼的厲害,沒辦法來宮中看望陛下……”
裴婠隻是順勢讓人送些宮中的藥材去,沒再多言。
反正皇宮的藥材金銀珠寶這麼多,她活着時候花不完,死了也帶不走,倒不如送出去。
半夜三分時,裴婠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順夢中仿佛有人壓制着她,讓她無法動彈,隻能硬生生受着,噩夢也變得這麼真實。
太過燥熱讓她滿頭大汗,沉重卻又很舒服,她漲紅着臉睜開眼,望着幾乎快要被人拉下去的寝衣,下意識地拽着一旁的棉被想要遮掩。
嬌豔動人的花兒。
甯熾隻覺得嗓子處幹燥火辣,粗劣的手指滑動在花瓣上,動人的眸子泛着光,嘴上恭敬道:“陛下,今日送了臣那麼多珍貴藥材,勞費你如此關心臣。”
裴婠驚詫地望着他,沒想到他半夜竟然爬上這龍床,前幾日不是大吵大鬧要和她決裂嗎?
“聽說你頭疼,好些了嗎?”裴婠隻覺得渾身不自在,靠在床邊,身體不自主地往後縮。
如今春末時節,天氣暖和,她還蓋着被子,難怪熱得冒汗,臉蛋通紅,濕潤的發絲黏在臉上,她焦糖色的眸子泛着疑惑的光,今夜的月卻格外的亮,白光落在她嬌軟的皮膚上,襯得她皮膚更嬌媚柔嫩。
“臣的确頭疼的厲害……”甯熾垂眸移開自己的目光,面上還帶着之前的委屈,“整夜整夜睡不着。”
裴婠知道他在裝,目光狐疑地盯着他,冷聲道:“頭疼就找太醫,半夜闖進這紫晟宮可治不好你的頭疼……”
甯熾擡眸淚眼注視着裴婠,怪她還是那般冷漠,從前都是哄着他。
他今日特意精心裝扮了一番,漂亮華貴的衣裳上佩戴着當初的玉佩,脖子上刮着金閃閃的項鍊,耳上挂着紅色發光的寶石,月下閃着光般動人,那股莫名的桃花香也是從他身上傳來。
“皇後撕個畫,你都要問許久,怎麼甯貴人頭疼,陛下就不心疼呢?”甯熾輕聲問。
裴婠不知他今夜怎麼突然軟了性子,怔怔望着他。
他穿戴華貴,好像是特意穿給自己看。
往日在其他外人面前,總是一身黑衣,陰沉又狠辣無情……
胸膛之前的滾燙好像被小貓兒舔過,她微紅着臉,捂着春光不見,輕聲問:“你不是生我氣嗎?”
甯熾當然一直生氣,隻是今日她特意讓人送來皇宮特有的珍品藥材,想着總要盡臣子的忠心來看望她,前來她床榻前,就見這春花美豔,他心中燃着一股難以發洩的火,口幹舌燥。
“陛下口渴嗎?”甯熾沙啞地詢問,特意倒了一杯水給裴婠。
可裴婠心急沒接住,那水落在柔軟的花圃前,引得面前的人呼吸粗重,幾乎快要撲到她跟前。
甯熾熾熱的手突然抓住她白皙柔軟的腳,摩擦着軟白的腳底,“陛下身子不适,不知這按摩腳底的法子是否有用?”
裴婠着急道:“你不是頭疼嗎?還不回去?”
聽着她要趕走自己,他面色陰沉,焚燒熾熱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暗,随時要把她吞了。
“陛下身子不适,臣日夜擔心,才頭疼不已。”甯熾輕輕一笑,把那軟嫩的腳放在自己身上,細細揉捏起來,感慨,“恐怕這世上沒人能比臣更在意陛下的身子。”
“啊……”裴婠沒想到他按得那麼狠,想要爬出他控制的範圍,淩亂不堪的衣裳無疑沒了更多的用處,反倒是拖累了她,“攝政王不必如此……費心……”
甯熾揉捏這嬌嫩的腿,扯開那礙眼的布料,他粗糙的手指無疑是按摩的好手,“陛下出汗病也許就能好了。”
“不必……不必……”裴婠隻是個無權的皇帝,更是個沒武力的人,怎麼能反抗他。
甯熾貼心擦去她臉上的汗,原本還在惱怒她之前的冷漠,可偏偏來看她一眼,心裡就沒了氣,更是舍不得離開,把人弄得滿頭大汗,又裝作忠臣來看望她,如今人醒來,他更肆無忌憚的想要陛下的權力。
“陛下喜歡甯貴人嗎?”甯熾一遍又一遍地問。
“不必了。”裴婠想要推開他,又讨好地點頭,“喜歡。”
眼見她如此冷漠,他也不客氣了,冷聲吩咐道:“那臣就讓甯貴人伺候您,好不好?”
不過是個流程,他根本沒等裴婠回答,桃花香瞬間掩蓋了她全身。
“剛才甯貴人手段了得,也不可辜負了人家。”甯熾笑盈盈地看着被水弄濕的黑印,眼眸泛着溫柔的笑,可手上的動作越發狠辣,在她耳側咬牙切齒,“好好聽話,不然會把你弄死。”
裴婠一愣,驚詫地望着他,不過是個沒了武力權力的皇帝,怎麼能反抗他……她竭盡全力往後面縮,冷聲斥責攝政王無禮越界,可并未換來他一絲尊重。
“如今還沒有龍子,陛下也要好好考慮了。”甯熾面色冷靜地說道,仿佛是在做正義之事……
夜裡外面下着綿綿陰冷的雨,滿屋子的桃花香幾乎要把裴婠裹着,她幾乎沒有力氣反抗,滿頭大汗地想要往後面縮,心中生出害怕……
夜裡的甯貴人異常的活躍,比往日更加盡心盡力,隻是到了半夜,甯貴人依舊覺得自己還沒有盡興快樂時,外面的宮人不得不急報——
“陛下!太後娘娘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