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招人将若紮擡回去,又派人去請太醫。
惜顔殿内,若紮躺在榻上不停叫疼,杜方太醫和劉太醫很快趕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姬良。
他上前,攬住谷纾,看着她身上沒有傷才安心下來。
谷纾好心提醒他:“陛下,妾沒事,是賢妃娘子。”
姬良緩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方才他在長生殿議事,隻聽宮婢女來報,賢妃出事了,谷纾就在旁邊,他心下擔心,放着一幹大臣就過來。
杜方很快來報:“恭喜陛下,恭喜陛下,賢妃娘子有喜了!”
姬良先是一頓,很快展開笑顔:“是嘛!孩子如何?”
“賢妃娘子今日劇烈運動動了胎氣,好在賢妃娘子康健,臣和劉老太醫開了幾貼安胎藥,服下就無恙了。”杜方道。
姬良連忙走上前,坐到若紮的身邊:“愛妃辛苦了,以後就好好待在屋裡養胎,别再去馬球場了。”
若紮更是開心,許是第一次為人母,她眼神都溫柔了不少:“妾都聽陛下的。”
谷纾和趙甯兒也上前,皆向若紮道喜。
姬良好像很看重這個孩子,他特意囑咐太醫令劉和裕親自照看,必不能出一點差錯,隔三差五地就給若紮送去金銀首飾,讨她開心。
谷纾也樂見其成,昭隻被她提拔成了尚宮,她每每都讓昭隻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送去惜顔殿的東西,萬不可出一絲差錯。
畢竟季筎小産的事情曆曆在目,兇手現在還不明了。
一朝之間原本嬌俏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怨毒的婦人。
她不希望若紮也如此。
姬良即位八年,都沒有一個孩子,裡面難保不會有什麼蹊跷。
夜裡,她翻看着各宮的用度,想要從裡面找出些什麼,姬良卻又來了梨懷院。
谷纾很想要他離開,她現在懶得應付他。
姬良徑直上前,他很喜歡抱着谷纾,聞着谷纾身上的幽香。
谷纾本想要掙脫他,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強忍着不适和他周旋:“陛下,賢妃娘子孕期寂寞,陛下應該多去陪陪她。”
“噓。”姬良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他不喜歡谷纾把他推給别人:“纾兒,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哈?”
隻要谷纾有了孩子,他就将她們的孩子立為太子,親自教導,絕不會出現他當年的景象。
谷纾心中一驚:“陛下,妾還沒做好準備。”
姬良再次靠近她,将她緊緊地鎖在自己的懷裡:“纾兒,你入宮七年了,以前朕覺得你太小,一直不碰你,現在,是時候了。”
“陛下,再等等好不好?”
“朕不想等了,纾兒,跟朕要個孩子好不好?”姬良森森地注視着她,像是要把她吃進肚裡。
她雙目微垂,姬良就這樣親吻上她的脖頸。
她頓覺不适,本能地起身,拉開和姬良的距離:“陛下,等賢妃娘子生下孩子再說吧。”
姬良眼中閃着嗜血的光芒:“可朕隻想要和你的孩子!”
可她不想!
她隻想要姬容。
她鼻尖酸澀,嘴裡很苦,還是扯出一個笑:“陛下,妾不想生孩子,生孩子太痛,妾怕疼。”
“那好,那你接受朕,好不好?”他軟下聲音,捏住她的肩膀,深情道:“纾兒,朕要你,要你做朕的女人。”
他拿下谷纾頭上的發簪,放在桌子上,青絲如瀑。
那是她每日都會戴的簪子,是姬容給她的保命簪,她片刻不曾離身。
“陛下,我不想。”她倔強地看着姬良。
“纾兒,别怕,朕不會弄疼你的。”
谷纾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撞上了桌上的茶盞,一下便掉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響。
姬良沒有生氣,他現在對谷纾的耐心越來越好。
他上前,不有分說地将谷纾打橫抱起,就要往榻上去,任憑谷纾怎麼掙紮,他都不放開手。
他今日是鐵了心要她。
要了她,把她永遠留在身邊。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七年不行,就在等一個七年。
反正在宮裡,谷纾見不到外男,她這輩子,隻會有他一個男人,早晚她會愛他。
姬良如是想着,陰暗也好,強制也罷,總歸谷纾隻能是他的。
谷纾的手腕被他抓住。
她相比于前幾年出落地更加動人,明眸中含着絲絲水光,顯得她楚楚可憐,朱唇輕啟,活脫脫像一個吸人魂魄的妖精。
以前他就聽百姓傳她是滬京第一美人,七年過去,這份姿容不減反增。
谷纾的眼角流出眼淚,她近乎乞求:“陛下,别這樣,求你。”
姬良自動把她的話放在腦後,她越掙紮,他對她的欲念就更重。
他俯身就要親吻上去。
門卻突然被打開,孫培安看見眼前景象,隻好轉過頭去禀告:“陛下,賢妃娘子念您過去。”
姬良起身,沒了方才的溫柔,狠戾地看着孫培安:“朕又不是太醫,過去幹嘛!”
孫培安還想再說,姬良卻沒耐心聽。
“滾出去!”
孫培安還想再言:“陛下,賢妃......”
“朕讓你滾出去!”姬良不耐煩地打斷他。
孫培安知無法阻止,隻好緩緩往外退,不等他關上門,惜顔殿的人卻跑了過來。
“陛下,賢妃娘子,小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