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朕的領土下,竟還有官匪勾結這等可恥的事,朕聞所未聞。”奉嘉帝十分生氣,望向小兒子也更是憐愛了。
“父皇莫要生氣,好在那水東江的知府趕來的及時,将兒臣解救,還将那些人一網打盡了。”
“小五你說的可是那陳濤?”
“正是。”
“路上孩兒的下屬還活捉了一名刺殺人員,現如今關在刑部大牢,兒臣鬥膽請求父皇恩準,由孩兒親審此人。”
“準了。”奉嘉帝點了點頭,心中有所思忖,上前将小兒子扶了起來,有些欲言又止道:“朕知道你和你母妃鬧了不愉快,你離開這段時間,她十分擔心,趁天色早,小五還是去瞧瞧她吧。”說着又從一旁遞了個糕點盒。
“朕讓禦膳房做了些你母妃喜歡的點心,你拿過去吧。”
傅纓知曉若是母妃不願面見父皇,便替他收了下來。
“孩兒知曉了。”
已是夜深,北徵殿外仍高高挂着燈籠,門口有一兩個婢女候着四處觀望,好似在等什麼人。
“五皇子來了。”不知誰驚呼了聲,幾人舉着燈籠連忙朝傅纓而來。
“奴婢給五皇子殿下請安。”幾人接過了傅纓手中的盒子,掌燈在側。
“殿下,娘娘知曉您今日回來,所以叮囑我們在此等候。”
“母妃睡了嗎?”傅纓瞧了瞧頭頂的月亮,有些擔憂會打擾到自家母妃睡覺。
“殿下,娘娘正盼着你來呢,這會兒指定沒睡着。”婢女笑着道。
待踏入北徵殿,傅纓瞧見自家母後正側坐在榻上假寐。
“給母妃請安。”
宮純聽見傅纓的聲音被驚醒,連忙迎了上去,将人拉到了桌前。
“忙碌了一天,在你父皇那一定還沒吃飯吧,母妃特意讓廚房給你做的,熱了好幾道,快趁熱吃。”宮純将一桌的菜紛紛夾到了傅纓面前。
“母妃,對不起,孩兒讓你擔憂了。”瞥見宮純眼底的烏青,傅纓心中不是滋味,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
“先吃飯,其他話等會兒再說。”宮純将筷子重新塞到了傅纓手中,瞧見他手旁的糕點盒,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哦這、這是孩兒知道母妃近日喜歡吃點心,特意讓人尋來的。”傅纓遞了一塊過去,宮純隻嘗了一口便眉頭微蹙。
“這是你父皇讓你帶來的吧。”
“母妃你怎麼知道。”傅纓有些震驚,明明他特意換成了普通的膳食盒。
宮純将東西放下,有些冷淡道:“這桃花酥和鮮花餅的香味我一聞便知道是宮裡哪位師傅做的。”
見宮純不願再吃,傅纓勸道:“母妃,這糕點無罪,您可千萬别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傅纓央求之後,宮純又嘗了一塊,用過飯後,二人一同來到偏殿,宮純仔細檢查了一遍傅纓的身體才松了口氣。
“母妃你放心吧,沒有人發現我的身份。”
“你這孩子,我是擔心你受傷了又不肯說。”宮純有些惱火,推了推對方:“你現在是長大了,也不聽麼多話,我說了多少遍明哲保身最重要,不要冒頭,你非要去那南邊做什麼。”
“母妃~”傅纓撒了撒嬌,堵住了宮純的唠叨。
“罷了,不同你說了,反正你也不聽,我雖然不知朝堂的事,但也知道你父皇此次吩咐的事情定是牽扯甚廣,你如今成了衆矢之的,難免被人争對,這些日子你自己多注意吧。”
“知道了母妃,我會小心的,秦書執不日便會趕回來,我已經将一切東西呈報給他了,屆時由他帶頭彈劾。”
宮純放寬了心,二人聊了會兒便分開了。
第二天清晨,灼華便備好了馬車等候傅纓,如今傅纓尚未封王和有自己的府邸,故而從皇宮去賢王府還有一段距離。
馬車上備好了各式糕點,雖然宮純沒有說,可傅纓卻知道這是自家母妃特意交代灼華備的。
“殿下,先墊墊肚子吧,等會兒肯定要餓許久。”灼華替自家主子又斟了一杯茶。
“母妃可還有其他交代?”
“沒有,就是讓我捎了着早膳帶來。”
傅纓點了點頭,吃過後,便靠着馬車淺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