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謝了。”傅纓起身朝着對面而去。
酒樓裡裡外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傅纓好不容易擠了進去,便瞧見大堂中央開了一張大方桌,上面堆滿了各種籌碼。
傅纓突生覺得無聊,于是便四處張望,這酒樓雖不似章台閣那般裝潢貴氣,卻多了幾分溫馨小意。
此時二樓的包廂内。
“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去告訴姑母。”
“姐姐,你若想我死你就盡管去告。”
“我早說過那公子并非良配,小雪你為何仍執迷不悟。”
“姐姐為何總是對陳郎懷有偏見?我與他相識許久,他從未逾矩過,如今母親對我嚴加看管,陳郎約我相見,隻是想替我補上生辰禮物。”
“若真顧及你的名譽,那他為何不派人相送,而是約在了這個廂房?今日若不是我跟了出來,方才又順勢攔住了他那些前來鬧事狐朋狗友,清白二字,小雪你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姑丈的脾性你還不清楚嗎?我們的婚事,怎麼會由得自己做主?”
被喚作小雪的女子癱軟坐在地上,戴着錐帽的女子怒而無奈,準備拂袖離開。
“你好自為之吧。”
“姐姐,姐姐你去哪裡?”小雪有些焦急的攔住了出門的女子。
“小雪,讓開。”
“你是不是要去找母親告狀?你不準去,你不準去。”小雪的情緒有些失控,不停的同另一女子拉扯着。
二樓欄杆處,兩人一時起了争執,帶着錐帽的女子受了下風,一時腳下生空沒有站穩,腰身被欄杆一撞失了重心竟從二樓掉了下來。
“啊~”
“姑娘小心。”
一旁湊熱鬧的傅纓見情況不妙,連忙飛身上前準備解救女子。
旋身在空中接過墜落的美人,手中盈腰一握,女子身上的芬芳撲鼻而來,隔着面紗便也能感受到她此時望着傅纓的眼睛都快移不開了。
“高處危險,姑娘需得小心。”傅纓将人抱着随後放了下來。
“今日事發突然,在下冒昧了。”傅纓松開了手,朝後退了兩步。
“多謝公子。”那女子呆楞了兩秒便連忙行禮道謝。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另外一位女子慌張的從樓下連忙跑了下來,俨然是被剛才的事情吓到了,不停的流淚道歉着。
傅纓見現場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便悄悄離開了。
“姐姐對不起,我、我雖生你的氣,可我并非有意害你,方才隻不過、隻不過是一時失手……”
“夠了小雪,現在是在外面,我不想和你再争辯什麼,丢了盧府的臉面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待那女子回過神來才發現救自己的公子已經消失了。
待灼華找到傅纓時,她已經出了酒樓。
“王爺,總算找到你了。”灼華上前将東西擺在了傅纓面前,先前傅纓說的那些她都已經盡數買了回來。
“那便好,我們走吧。”
“對了王爺,您怎麼衣角沾了這麼多灰?”灼華仿佛聞見了傅纓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沁香,遞了方手帕上前。
“方才去做了件善事。”
“那王爺您還真是心善。”灼華嘟囔着。
傅纓剛上馬車,酒樓裡那位戴着錐帽的女子便追了出來,尚且沒能看到傅纓身影,隻遠遠看見馬車上獨屬于英王府的标志。
“英王府的嗎?”女子捂着胸口,半天沒能回過神,直到侍女前來傳話。
“表小姐,表小姐?”
“嗯?怎麼了?”
“主、主母派了馬車前來接您和小姐。”侍女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主母身邊的姑姑也跟着一起來了,小姐她恐怕……”
“我知道了,姑母那邊我自有交代,小雪今日來酒樓卻從未見過任何外男,你們謹記這一點就好,至于發生了什麼其他的,若是問起來盡管如實回答。”女子再三叮囑道。
“是,奴婢知道了。”
女子率先上了馬車,随後名為小雪的女生也被一名年長的姑姑不情不願的帶上了馬車。
車内,二人一直沒有交流,直到到了盧府門口,女子也是先行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