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喜脈如何能開玩笑的。”
聞言傅纓這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人換成了女子的裝扮,傅纓接過湯藥的手一怔,思緒有些慌亂,想及秦承時昏睡至今也應該未發覺自己的身份才放下心來,又想着得重新換回男裝總穿着這姑娘家的衣服也不方便,
“先生,他怎麼樣,可有大礙?”
“并無外傷,隻是邪風入體以緻心脈受損,用過藥已經歇下了,姑娘莫要擔憂,隻不過公子他體質羸弱,待他醒過來後定要好生調養才行。”
傅纓不知如何報答,從懷裡掏出了塊玉佩。
“适聞先生在尋一味草藥,你們拿着這塊玉佩即刻去溫泉山莊草堂路尋一間叫杏林間的藥鋪,晚輩與那掌櫃的頗有交情,你們有任何請求都可以說。”
林叔接過玉佩,同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談吐不凡,面容華貴,而此玉佩又做工精緻,且能在溫泉山莊附近開一家藥鋪,這背後的掌事人絕非普通人,心中一愣,随即收下了玉佩。
已經許久沒有傅纓二人的消息,影衛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皆按耐不住想出去尋,灼華攔不住隻好派人陪同而去,又害怕他們獨自回來後無人知曉,便一直守在杏林間。
解莊主一早便沒了人影,灼華留在鋪裡打點,藥鋪如往常正常營業。
“店家,店家?”見一老伯走了進來四處張望,灼華迎了過去。
“您需要什麼嗎?”
“有人說我可以用這個換一味墓昙草。”林叔謹慎的将玉佩拿了出來,灼華雙目一瞠,一把将玉佩奪了過去,有些急迫的問到。
“玉佩的主人現在在哪?”
“那位姑娘受了傷,如今正在鄙舍修養着。”
“姑娘?不是位公子嗎?”
林伯有些遲疑,回到道:“是有位公子,不過傷的重些人還沒醒過來。”
灼華并未想太多,急匆匆叫人備上了藥材,同林伯一同走了。
而後衆人來到了林伯府中。
“姑娘這邊請。”林伯将人帶了進去。
“林伯,我與家中姐妹有些體己話要講,煩請行個方便。”傅纓正在房中等待見灼華來了便叫林伯先行退下,二人相視不語。
“殿下,你身份暴露了嗎?”灼華将帶來的男裝衣物放了過去。
“說來話長,我和覓得在樂山受了襲擊,他如今還昏迷着的。”
“屬下定會派人查清此事。”灼華強忍着淚水。
“灼華,我懷孕了。”
灼華幫忙更衣的手一頓,傅纓身形偏清瘦,聲音并不尖銳,胸部起伏不大,故而這些年來并不容易發覺異常,加之容貌英氣頗有男子氣概,個子又高挑放在衆皇子中也不遜色,可這一旦肚子大起來是萬萬藏不住的。
“殿下這麼多年的籌謀,要放棄了嗎?”灼華有些擔憂。
“二十三年了,若不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本王恐怕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女子。”
傅纓輕輕的撫摸着腹部,思索了片刻道:“本王想要的斷然不會放棄,這孩子也是。”
灼華暗自低下了頭,知道傅纓最終做出了選擇,也明白不會有人能改變得了她的決定。
“樂山的事你去查清楚,查出來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傅纓緊握着拳頭,一想到差點命喪黃泉便覺得心頭怒火中燒。
“是。”灼華應了下來。
“殿下,京城最近動靜有些大,您不在京的日子裡,三位王爺的勢力暗流湧動,咱們明面上的人都有被替換下來的迹象。”
“先按兵不動,讓皇兄他們折騰去,待我們回去之後再做打算,如今父皇并未有讓本王參與争儲的意味,本王不可操之過急讓人落了口舌。”
“是,屬下省的。”
灼華退了出來,見林伯在大堂中熬藥,連忙上前送了好禮:“感恩老伯的救命之恩,我家公子囑托我定要好生感謝,您所需要的東西下午我會派人送過來。”
“公子?你這…”林伯有些困惑,灼華将金條塞進了林伯手中。
“我家公子不喜身份暴露,還望老伯替她保守這份秘密。”
林伯有些後怕,灼華神情兇狠,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姑娘放心,不過這金條我不能收。”
“老伯權當是我家公子的診治費收下吧,煩請對另外一位公子也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