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了好一會兒,許昙覺得差不多了,收回手,打算挪回原來的位置上。
一隻手卻橫亘在她腰後,攔住她的退路。
“你去哪?怎麼不繼續了?”
繼續?
許昙擡手伸到江祈後背,又撫摸了好一會兒。
“好了麼?”她問。
“你就隻摸這裡嗎?”
說完,她的手被抓着向前。
指尖觸碰到硬挺的胸膛,掌心之下緊實的觸感讓許昙有些心猿意馬。
幾下之後,她連忙收回手:“好了吧?”
那邊歎了歎,“還是我來吧。”
話落,寬大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層布料貼緊她的後背,奇異的感覺随之而來,脊背瞬間僵直。
卻聽江祈低聲輕笑。
“還說讓我放松别緊張,怎麼自己倒是緊張了。”
指尖沿着她的脊線由上至下,循環往複。
比起她方才的撫摸,他更像是在她岌岌可危的神經上來回撩撥。
許昙縮在江祈懷裡,艱難地咽了咽,擡手推開他。
“可以了可以了。”
倒也不必跟她有來有回。
“這點程度就可以了?”
撩撥她脊線的指尖轉而向下,掀開她的睡衣衣擺。
許昙連忙摁住走向有些奇怪的手。
“你在幹嘛?”
“我在幹嘛?”低沉的嗓音纏着幾分沙啞,“你都摸了我這麼久,還問我在幹嘛?”
解釋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就被掠奪了呼吸,被摁住的手輕而易舉地突破防禦。
濕熱的吻将許昙所有的力氣繳械,隻能嘤咛地承受着猛烈的攻勢。
位置在不知不覺中變換,修長的天鵝頸被迫揚起,暧昧迷離的水聲蕩漾人心。
一吻結束,許昙睜開濕漉漉的眼。
朦朦胧胧的畫面裡,好像看見了一絲被月光映照的銀線。
但銀線又很快消失在輕吻之中。
“别怕。”
江祈吮吻她唇,又擡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指腹也在她臉上輕撫。
喉結緩緩滾動,攻勢兇猛的手随即向下。
卻在觸到薄軟的邊緣時瞬間僵滞。
“這是什麼?”
啞得有些厲害聲音發顫,似是疑惑不解,又好似明知故問。
許昙喘着粗氣從他身下逃走,用被子将自己裹緊,含着水霧的杏眸染着愠色,羞惱地朝他落下緻命一擊。
“姨媽巾!”
“這是姨媽巾!”
“你知不知什麼是姨媽巾!”
一口氣說完三句話,她又繼續大口喘着氣。
江祈半跪在床上,撚了撚指尖。
溫軟的觸感好似還有殘留。
“姨媽巾?”
他喃喃出聲。
下一刻,卻是一聲很輕的笑音。
聽得人心裡發涼。
“許昙。”強忍着怒氣的話語從齒縫中擠出。
“你玩我?”
被叫到人無辜擡眼,對他突如其來的指控難以置信。
“我玩你?你要不要想想是誰被玩了?!”
江祈對她的推卸行為也難以置信。
“你要不要想想是誰先動手的?”
許昙被噎了一下,氣勢弱了幾分。
“我隻是想抱抱你。”
“隻是抱抱嗎?”
“就……輕輕地再碰了一下你的後背。”
“碰?許昙,你用詞能不能精準一點。”
“摸……”
“但是我保證,我的出發點很單純,絲毫沒有想玩弄你的意思。”
許昙補充強調。
“單純?”江祈輕嗤一聲,“那你是說我不單純是嗎?”
“單純。”
“你也單純。”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單純的男人了。”
“……”
“許昙,你可真能氣人。”
?
許昙不想說話了。
她明明都誇他單純了還要她怎樣!
“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
被她這麼一整,江祈也忽然沒了脾氣,隻是身上那股燥意卻還在。
“什麼怎麼辦?”
“撩完就跑?你不想負責?”
“我……”
許昙本想說她沒有在撩,但想起剛才确實是她先碰了他,忽然沒了底氣。
她兩眼一橫:“那你說怎麼負責吧!”
“讓我想想。”
江祈撩起她的發絲,在指尖卷了幾圈之後,又不緊不慢地開口問她。
“你想不想玩點别的?”
“玩什麼?”
江祈俯身向下,在她耳邊呵出了一個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