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正好,煦光照在皮膚上沁出一層迷人眼的微光,季西野的喉結随着呼吸不時輕輕蠕動,林未晚一垂眸就能看清。
然後,鬼使神差間她突然湊近紅唇貼了上去,若有似乎的輕輕一吻,環在她肩頭的手臂蓦然一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捏着下巴俯身吻了上來。
他們的吻蠻橫霸道,一點都不溫柔,林未晚環上季西野的脖頸被迫仰視着接受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那一刻,他們的大腦全部清空,隻剩身體與靈魂的沉溺,還有不想停下的悸動。
林未晚從來不知道季西野還有如此霸道的一面,不知何時她就被連拽帶哄地坐到了人家膝頭,渾身燥熱柔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同的是,現在她占據優勢,居高臨下,胡亂親吻間不比季西野溫柔很多。
難以自抑的喘息聲細碎響起,分不清誰更動情,當她擡頭接受季西野親吻她的脖頸時,迷蒙的雙目空洞看着天花闆,所有感覺都集中在季西野逐漸往下的親吻裡。
她本能越來越緊張,指尖攥緊季西野肩頭的衣服,不自覺拉扯着,當寬厚灼熱的手掌隔着衣服伏上她的側腰時,林未晚接連顫抖,她懵然又清醒,似推非推的要将季西野推遠一些。
可她垂眸對上季西野蓦然擡起的炙熱眼眸,整個人瞬間又放松下來,從脖頸到臉頰,熱意不斷蒸騰上升。
她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隻是有些緊張,但并不抗拒,甚至還有說不出的隐約期待。
那一刻,林未晚用力閉上雙眼,什麼也不去想,如果她是條小船,她願意跟随季西野在海浪裡沉浮。
衣角被輕輕挽起,空調的涼氣鑽進皮膚,可她卻一點也不感覺冷。
隻是将季西野抱得更緊。
倆人沉浸在即将探索新世界的悸動裡,不知今日何年,可惜煞風景的電話鈴聲還是打破了其中的旖旎,以不依不撓的架勢非要打斷倆人的好事。
季西野尤其被吵得心煩,嘟嘟囔囔罵了句什麼,不情願勉力松開了林未晚。
電話鈴聲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他肯定要将煞風景的人揪出來揍一頓。
旁邊床頭的電話還在此起彼伏的響着,林未晚可能剛才太投入,整個人亂糟糟的,側身從季西野膝頭下來,雙手使勁摸了一把臉,一點都不想動。
季西野撐着手臂從地上起來,踱到床邊,探手摸過林未晚的手機遞過去,指尖相觸,灼熱非常。
等林未晚看清來電人,馬上心虛地扭到一旁壓低聲音接電話。
打電話的不是别人,而是趙澄澄。
“喂。”林未晚的聲音有點沙啞,她一邊接電話,一邊不自覺往季西野那邊瞟去,季西野正撐着手臂,微微後仰着坐在床尾,好整以暇地笑着看她,林未晚莫名覺得那個笑容有殺氣。
“我們明天到,準備好接駕吧!”
趙澄澄打定主意的事兒很難被勸退,林未晚一想到小周總要來頭都大了,現在她跟季西野都是準備要發生點什麼的關系了,再加上一個莫名其妙的追求者,這不是純純添亂嗎?
之前她還能拿自己馬上要回去來當借口,現在當着季西野的面她可不敢說。
剛才她也挺主動的,翻臉不認人的事兒她不能幹。
“你們真的不用來了,我真的很好。”林未晚近乎苦口婆心地勸,絞盡腦汁想阻攔對象,甚至明天西風巷要下暴雨的謊話她都差點張口就來,“等我忙完很快就回去。”
趙澄澄太了解她了,知道僵持下來也沒用,還是一如既往地準備先斬後奏,于是自己通知完就很利落地挂斷電話。
林未晚的頭發本來就被揉搓得很亂,現在煩躁地想撓破頭皮,肩頭的衣服松垮斜着,露出一片瑩潤如玉的皮膚,落在目光灼灼的某人眼裡,更激發出無盡的占有欲。
“‘他們’要來?除了趙澄澄還有誰?”
季西野真細心,重音故意落在“他們”上,最近他一直關注着林未晚,心下猜到了要來的還有誰。
林未晚心虛,尴尬地回望欲/望還沒平息的某人,百口莫辯,隻能堆起苦笑讨好,聲如蚊蠅:“還有,小周總。”
“哦?小周總是哪位?”
季西野學人假笑,眼角卻一點笑意也沒有,他手肘撐在膝頭,單手托着下巴,佯裝無知地定定瞅着拿手指畫圈圈的林未晚,頗有問不出來不罷休的架勢。
林未晚無奈在心裡歎了口氣,破罐破摔無語道:“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