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這個吻,被主導着所有的氣息,纏綿輕柔悠長,讓人産生種近乎溺水窒息的錯覺。
江瓷按耐住身體的顫栗,不自覺攥緊了他的衣服。
楚傾時不明白,江瓷這個情場海後為什麼那麼不會接吻。
看着她長睫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的,這種生理性地示弱讓他很喜歡。
楚傾時回包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圍巾,他讓江瓷等在包廂門口,把圍巾系在她脖子上,又往上扯了扯,把人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卻遮不住潋滟的眸色和微紅的眼角。
于是他毫無心理負擔地翹掉了自己的殺青宴:“大家玩的開心,這頓我請。”
反正他是沒法放任這個樣子的江瓷在外面轉悠了。
司機師傅開心地提前下班,楚傾時自己把車開回去。
江瓷坐在副駕駛上,楚傾時幫她系安全帶的時候,不自覺縮了縮,鼻尖蹭進那個人的圍巾。
車上開了暖氣,江瓷摘了圍巾,發燙的耳根緩過來,她也冷靜了一點。
楚傾時趁着紅燈明目張膽地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
江瓷按了按耳根:“你别看我。”
楚傾時挑眉:“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的眼睛?”
是啊,江瓷說過喜歡他的眼睛。
尤其是含着笑意的眼神隻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更是漂亮無比。
但是看别人的時候……
“之前是喜歡。”江瓷偏過頭,語氣微冷,“去看你們劇組的女主角吧。”
楚傾時輕易一聯想就想到當時她在包廂門口看了什麼。
江瓷吃醋的樣子太可愛,他一時沒忍住就笑彎了眼,屈着手抵在鼻尖,笑了好久。
感受到身邊人的震動,江瓷咬牙切齒地扭頭:“你笑什麼?你那個眼神出軌事件,你打算怎麼解釋?”
紅燈變綠,楚傾時收了視線,方向盤打出去,唇角的弧度下不來:“小江老師對出軌的定義是不是草率了一點。”
“你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楚傾時笑,“晚上回家哄你。”
楚傾時說的哄,江瓷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
甚至才十點,楚傾時就開始催她上床睡覺。
江瓷驟然睜大了眼睛。
睡覺?
她一個人睡覺?
那和之前有什麼區别?
江瓷盤腿坐在沙發上,眼神中不可置信混合着一點委屈茫然。
楚傾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頂,順順毛:“你明天要去彩排,早上挺早的,而且不是過幾天就要比決賽了?”
他清楚江瓷對每次演奏的重視,也不信任自己搖搖欲墜地自制力。
“江瓷,我給你一點準備時間。”
……
人逢喜事精神爽。
第二天江瓷彩排的時候,狀态好到不可思議。
具體表現在,她上工的時候破天荒地地朝着蹲守的攝像笑了一下,彩排的那一遍演奏完美的讓老頭兒挑不出刺,有個調音響的工作人員笨手笨腳失誤了三次也沒有被她怼。
一天下來幾乎後場所有工作人員都發現了江瓷今天不一樣的精神和勢頭。
音樂是最能反應情緒的,每一絲細微的情緒都在音符中無處遁形。
于是霍德華是第一個覺出不對勁的。
今天這次彩排,江瓷的情緒處理比以往更加細膩,特别是總是不滿意的幾段柔和的漸弱,處理的恰到好處。
霍德華還看見江瓷給琴弓上松香的時候,唇角忍不住微微翹起,雖然轉瞬即逝,但霍德華看的清清楚楚。
不對勁兒。
他哪見過自家學生除了冷笑之外還有其他品種的笑,還笑得那麼燦爛。
“你今天怎麼了?撿錢了?”說完霍德華自己把自己給否決掉了,“你不是個不差錢的大小姐嗎?”
“你說什麼?”江瓷狀态好而不自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疑惑在後台側門進來的男生身上得到了回答。
這次不需要工作人員叫,餘光留意到那個身影時江瓷自己就跑過去了:“你來了?”
楚傾時幫她把碎發撩到耳後,動作熟撚地不像話。
“昨天是不是和你說過要多穿點。”楚傾時把插上吸管的奶茶遞過去,語氣沒有責備的味道,“我把你客廳的那件外套帶過來了,出門的時候套上,上車就一小段也容易着涼。”
江瓷叼着吸管“喔”了一聲,竟有點乖。
霍德華在不遠處留意着,邊擦琴邊幻視,這還是不是他那個高嶺之花的傲嬌學生?
江瓷喝了幾口奶茶:“你後天有空嗎?我的決賽你要不要來看……我不是特意來邀請你的,我還請其他的朋友,徐菁澤、小葵向益、許織……”
聽到最後兩個字楚傾時微微皺了眉。
江瓷看見他的表情,趕緊補充:“如果沒空的話也沒……”
“有空的。”
“嗯。”江瓷壓了壓嘴角,“我去找導演給你拿一張票,前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