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是我猜錯了,那你何必要疏遠我,不如給我3個月的時間,在這三月裡,我們就以男女朋友的方式相處,三個月過後,如果你覺得還是接受不了,我們就分手如何?”
坦誠講,鄧有為這個計劃太為岑今雨着想了,太難拒絕了。
岑今雨則在努力思考。
鄧有為還在努力說服她:“我未婚,你未嫁,為何不試一試。試一試沒有壞處,也許就成了好姻緣。”
這是個很難拒絕的提議,岑今雨最終同意了,她也需要破釜沉舟的證明一次。
證明她還有愛人的能力。
時隔多年,岑今雨終于交了個新男友。鄧有為這個新男友特别體貼,上任第一天,就提着大包小包要去見岑父岑母,被岑今雨攔下了。
“不要吧,還不知道……”
“别,不要說不吉利的話,說好以正常男女交往方式相處。我喜歡你,自然要想着去見見你父母,你不要想以後不能成的事。你這麼想肯定成不了。你是不是在想,你父母收了我的禮物,以後如果我們沒成,這還禮不方便啊。”
岑今雨的想法都被鄧有為猜中了,她有些尴尬地看着對方。
“咱們才開始談對象,你就想着失敗的事了。你不能這樣。”
岑今雨馬上道歉:“你說的對,我不能這樣想,但才确認關系,你就去我家裡,也不好吧,太急了。”
“這有什麼急,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早該去拜訪下你的父母。”
岑今雨感覺自己被套路,但又明白鄧有為說的不無道理。
“你不要有壓力,這點禮物是毛毛雨。”
岑今雨胸口一疼,類似的話她聽過好多次。
“好吧。”
當岑父岑母看到大包小包上門的鄧有為時,嘴巴笑得差點合不上嘴。岑母連生意也不做了,要留鄧有為在家吃飯,又找人把岑今雨大哥岑飛航、大姐岑今梅叫過來作陪。
“你們年輕人有話說,我們兩個老人家,什麼都不懂。”岑母笑呵呵地給鄧有為夾菜。
岑父更是親自給鄧有為的酒杯倒酒。
鄧有為為難地看向岑今雨,岑今雨幫他把酒杯攔下了。
“爹,他下午還要去學校,不能喝。”
“不喝啊,沒事,我喝點。”岑父笑呵呵地回道,也沒指出今天是周末沒上班。這幾年岑父的脾氣不像從前那樣急躁了。大兒子、大女兒日子越過越順,小兒子是大學生。小女兒在稅務局上班。
手頭有了錢,人越發慈眉善目,平日别人刺他一句,他都一笑而過。
鄧有為松了一口氣,他還怕岑今雨父親會勸酒,沒想到不會,這讓他對岑今雨更有好感。
這頓飯過後,鄧有為在岑家也算過了明路,岑母常常做了什麼好吃的,讓岑今雨帶去給鄧有為,一次兩次,岑今雨也煩了。
“娘,你不要叫我帶東西給鄧有為了。”
“你這丫頭,怎麼還連名帶姓地叫。”岑母先是斥責一番,又喜滋滋道,“我看有為那天湯多喝了幾口,看來是喜歡我炖的湯,你拿去給他。我知道你做不來這些事,沒事,娘幫你。”
“那你總不能幫我一輩子吧。”
岑母瞪了她一眼:“幹嘛不行,隻要我活着,你有需要,你叫聲娘,娘就給你做去。”
滿心的抱怨,被岑母一句話澆滅了,岑今雨接過母親打包好的飯盒。
“娘,他什麼都有,你順手時多做些,不用特意做。”
“傻瓜,娘當然知道他們家什麼都有,别人什麼都有,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這是心意懂不懂。”
“好吧。我隻是不想你太辛苦。”
“娘不辛苦,想到你終于找個好歸宿,娘半夜都能笑醒。不說了,你快給有為送去,湯涼就不好喝了。”
鄧有為住在甯城大學分配的宿舍裡,一人一間。他平日都是用來中午休息,現在與岑今雨談對象後,留在這邊的時間便多了。
鄧有為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打開一看,正是岑今雨。他低頭就看到岑今雨手裡的飯盒,趕緊接過:“伯母做的湯嗎?我最喜歡了。”
有鄧有為這句話,岑今雨的抱怨終于消了。
鄧有為把湯分了下,留了一半在裡面:“等會我帶給飛揚。”
鄧有為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做事面面俱到。岑飛揚本來對他很警惕,這一兩個月下來,早已改觀。
岑今雨感受到 ,鄧有為已經侵入到她的家庭很多,有種隻能嫁給他的樣子。
上一次這種感覺,是在十九歲的大運村,在第一次跟周奇略睡覺的晚上。那一次,她賭錯了,這一次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