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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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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算得上是沉着冷靜:“學生在。”

齊學正冷眼瞧他:“我問你,這篇策論可是你所寫?”

葉濱微頓,随後高聲道:“正是!”

“放肆!”

“啪!”齊學正将手中已經裝訂成冊的策論重重砸下。

“論及河渠治理,當以發動當地百姓,以梳理為主,挖通……方是長久治理河患之根本!”齊學正在根本沒看他策論的情況下,說出了一長串的論點。

“此為淮康十三年,兩榜進士孫赫所寫之文章。”齊學正冷聲道:“你再說一遍,這篇策論當真是你所寫?”

周遭頓時鴉雀無聲。

施元夕擡頭,看見那葉濱瞬間白了臉色,他縮在了袖子底下的手隐隐在顫抖。

幾乎是頃刻間,額頭上就已經爬滿了汗珠。

身側的學子們,皆是大氣都不敢出,底下許多人面面相觑,已露出了驚駭之色。

如何能不驚駭?

這位齊學正入國子監時間較晚,授課不算太多,學子們對他印象不算深刻。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是連淮康十幾年進士所寫的文章,都記得清清楚楚。

國子監也是正常書院,便必然少不了弄虛作假之事。

葉濱這人自進了國子監後,就沒好好讀過幾天書,大把時間都浪費在了如何結交權貴身上,哪裡還有什麼心思來寫策論。

他自覺有幾分小聰明,便摘取了許多年前的策論片段,融入了自己的内容中,為文章潤色。

哪知竟會被新學正一眼看出。

眼下已是六神無主,慌亂非常了。

“學生……”葉濱滿頭冷汗,倉皇道:“學生這些時日都在熬夜溫書,人恍惚錯亂下,錯交了策論,還請諸位師長見諒!”

他對着上方,長揖不起。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葉濱又慌又亂,整個人正恍惚時,忽聞上首的人開了口。

說話的人,是徐京何。

他聲色冷淡地道:“學子葉濱,策論舞弊,大考參考資格取消。”

“自入學考試開始,國子監内舞弊之風盛行,聖心難悅。為正國子監之風,當予以重罰。”

“經查,學子葉濱多次舞弊作假,屢教不改,行徑惡劣。此番特将其逐出國子監中,以示公正。”

這番話落下後,裡外所有的學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已經不是能否參與大考的問題了,直接驅逐離開!

如此一來,葉濱的仕途,便算是斷掉大半了!

離開國子監後,雖能參加科舉,但這般品性,能考中的幾率,幾乎等同于沒有了。

那葉濱整個人都呆滞了,靜坐在了地上,崩潰道:“不、不!徐司業,再給我一次機會!祭酒!汪監丞!”

上首的人,卻已無人看她。

汪監丞神色難看,他倒是想救。可這幾個月,魏家的人為了能找出徐京何的錯處,快将整個國子監翻了個遍。

徐京何的錯處沒尋到,倒是翻出了許多别的東西。

其中最為誇張的,當屬這個葉濱。

他在乙等院三年,曆經多次大考,竟有十餘篇文章有舞弊嫌疑。

連帶着多位學正受罰。

今日又被當衆揪了出來,這般肆無忌憚,他拿什麼來保?

他的項上人頭嗎?

頂上吩咐的事沒能做成,葉濱又被直接驅逐,令得汪監丞的心情跌落至谷底。

恰逢此時,底下的人又送上來了幾份策論。

“甲五級施元夕、王恒之、路星奕三人的策論。”

汪監丞頓時擡起了頭。

上面的人,似乎因為一篇策論争執了起來。

王恒之眼神好,看了幾眼後,朝施元夕低聲道:“……這好像是我們的策論!”

離得雖遠,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路星奕的字迹。

路星奕寫的字在整個國子監内都别具一格,那叫一個……随性奔放。

施元夕輕點頭,還沒開口,便見汪監丞直接起身,怒道:“既是多人策論,那便該論整體水平,哪怕是她一人寫得再好,也決計夠不上甲等評分!”

邊上的齊學正已經冷下臉,不想與他争論。

倒是邱學正,年紀大了,性情也更加溫和一些。

他擡眸,看向了底下端坐着的學子。

在一衆學子中,施元夕尤為矚目。

邱學正輕聲道:“既是如此,不若交由她自己來辯解。”

“施元夕,你且起來答話。”

無數目光落在了施元夕的身上。

外邊聚集的學子在聽到了她的名字後,皆是精神一振。

“不會吧,她别是連考前策論都過不去吧?”

“不至于啊……這次策論連一個既定的議題都沒有,可算是甲等院考試中較為簡單的了。”

衆說紛纭中,邱學正朗聲道:“你的策論寫得不錯,若按個人評分,可得甲等。”

這是一篇合格的甲等文章,按邱學正估算,在甲五級内,屬于中等。

施元夕入院不過三個月,光策論一項上,便能從末等升至中等。

撇開其餘不談,邱學正倒是真的很欣賞她。

“問題就在于,與你同組的王恒之、路星奕二人評分太低。”汪監丞接過話頭,冷聲問:“施元夕,你可還記得,這是群體策論。”

“學生記得。”

齊學正道:“……路星奕的策論為乙等,王恒之則是戊等。”

“評分都還好,畢竟每個人的能力有所不同。”邱學正皺眉道:“可問題出在,你們三人的策論,幾乎沒有什麼相關性。”

“按照評判規則,便是你合格了,綜合評判下來,也拿不到甲等。”

三個人裡,隻有她一個人不是蔭監生。

她拿不到甲等,就意味着參加不了後邊的大考。

徐京何擡眼,注視着下方站立的人。

施元夕站在了冬日的冷陽裡,她穿着國子監那身藍白配色的夾襖襦裙,烏發上戴着兩支玉簪,瞧着素雅恬靜。

在各類議論中,她垂眸,緩聲道:“這三份參差不齊的答卷,便是學生們對議題的補充。”

“啊?”

“什麼意思?”

不光外邊的人沒明白,裡邊的汪監丞也是,他皺眉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施元夕在嘈雜聲裡擡頭,那雙眼眸瑩潤透亮,如同黑夜裡的繁星。

她不疾不徐地道:“此番我們三人所呈現的内容為,博采衆長。”

“學生以為,所謂博采衆長,便是要發揮各人之專長,顯個人之能。”

“今日這份答卷,若非要按照制式來寫,王恒之也好,路星奕也罷,皆可以包裝成為同學生一樣的策論。可若是隻要制式,就無策論。”

“策論是人心所想,學生覺得,自己并沒有和他二人長同一顆心髒,認知有所不同,則呈現有所不同,博采衆長者,便是不同。”

“路星奕狂放,王恒之跳脫,而我的文章,則以取長去短為題。”

不是取長補短,而是去短。

齊學正微怔,按她的話,找到了所寫文章的對應内容,她寫的内容與另兩個人的中心議題接近,呈現出的内容卻截然不同。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為統籌謀劃者,當以取長去短,方能三元歸一。”

“是以,學生本次遞交的課題為:取長去短,方能三元歸一。”

旁邊的邱學正拿起了上交的議題冊,因是現場公開閱卷,所以他們都沒注意看遞交上來的議題,此時展開後,才發現他們三人遞交的題目,确實不一緻。

路星奕、王恒之二人為博采衆長,施元夕的則如她所言。

群體策論不隻是有一種形式,似他們三人這般,施元夕的内容,便屬于總結性内容。

如此,是怎麼都不算是離題了。

汪監丞正想要罵她巧舌如簧,臨開口前,卻驟然反應過來。

三元、三元!?

何為三元歸一。

這代指的何止是他們三個人,而是眼下的朝堂亂象啊!

以魏家、謝家、徐家為首的勢力紛争。

到得她的嘴裡,卻變成了三元歸一。

她、她好大的口氣!

是的。

施元夕已經謀算好了将要投靠的陣營,這篇策論,便是她交出去的第一份答卷,是她真正的敲門磚。

她要清楚明白地告知對方,她要做的,不是收一折二,或者連同哪一方來借勢而上。

她要的,是殺得這三方歸一,均俯首稱臣!以鑄成不二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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