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謝新明在來的時候,謝家已經商量好了。
他們發動謝家的人力物力,告訴其他商家,瑀州和沂州的各個縣衙,由于朝廷赈災的需要,糧價馬上要飛漲。
憑着他們謝家有一個在朝廷中任翰林院編修的官員,許多商鋪聞風而來。
謝家更是帶了大量的米糧前來支援瑀州和沂州。
估計要不了多久,糧食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聽到這個好消息,謝新滢迫不及待的就想分享給林知越。
她正想轉頭去給林知越分享,誰成想林知越人直接不見了。
“人呢?怎麼不見了!”
謝新滢緊皺眉頭,嘴裡嘟嘟囔囔道。
看見謝新滢如此,謝新明不由得關心的問到。
“新宜,怎麼了?”
“你在哪說什麼呢?”
聽到謝新明這話,謝新滢立刻想起來,明明剛才林知越還在她身邊,說不定謝新明看見過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樣想着,謝新滢便直接開口問了。
“大哥,你剛才有看到我身邊跟着的那個人去了哪裡嗎?”
“你是說林知越嗎?”
不等謝新明開始回答,謝新明身後的長離忍不住搶答到。
聽到謝家還真的有人認識林知越,謝新滢此刻打消了對林知越一直以來的懷疑。
“對,沒錯,我說的就是他。”謝新滢開心的說道。
“你有看見他去哪裡了嗎?”
“他好像一看見我們就出了府,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吧!”
長離這麼說完,謝新滢這才想起,自己好像确實有吩咐他去找人盯着範阮遲。
于是她也不糾結林知越的去處了,反而專心的和謝新明商量起了後續的一大堆事情。
畢竟米糧确實可以送到,但謝新滢也不想做冤大頭,真的花高價去收購那些米糧。
正所謂,商品交換以價值量為基礎實行等價交換。
那些商家願意不遠千裡奔波,把糧食運到瑀州和沂州來賣,就是為了能依靠天災以及朝廷下發的赈災旨意,把自己的米糧賣一個高價,以此來賺個差價。
雖然站在商人的角度來看,這樣無可厚非,畢竟商人追名逐利,沒有足夠的利益,打動不了他們。
可如今面對這種天災,謝新滢總覺得他們實在是有點沒有人情味。
不是說不讓他們漲價,畢竟就算沒有天災什麼的,糧食的價格波動都是正常的。
可他們趁着有天災,故意哄擡物價,逼的不少人為了能活下去,或偷,或搶,或賣兒,或賣女。
看着實在是讓人覺得心痛。
如今謝家算是用一塊瑀、沂二州糧價即将要瘋漲的大餅,把這些商家吊了過來。
可要是真讓謝新滢拿那上漲幾倍的價格去買米糧,她是決計不肯幹的。
謝新明自然是與謝新滢的想法不謀而合,兩人眼睛一個對視,似乎都很明白對方的打算。
經過一陣秘密的交談後,雙方臉上都帶上了笑意。
……
金色的陽光熱烈的撒在大地上,瑀州瀝縣的人們都在享受着這難得的下午時光。
突然,有人傳出消息說,瑀州州牧府的大門口,似乎有熱鬧可以看。
一聽居然有熱鬧可以看。
瀝縣人民的心裡似乎有什麼覺醒了過來。
大家都争先恐後的跑去州牧府大門口前看熱鬧。
“你知道是什麼熱鬧嗎?”
“不知道啊!說不定又是哪個人跑去向白小姐自薦枕席被趕出來了吧?”
兩個匆匆趕去打算看熱鬧的婦人,不由得在路上閑聊道。
一道聲音突兀的穿入了她們兩個人的耳中。
“瞎猜什麼,我覺得說不定是白小姐終于下定決心要把那姓範的小白臉休了。”
“敢還是你敢猜啊?”
兩個人聽了這話,不由的對這個新加入她們中的這個人說到。
……
諸如此類的讨論還有很多。
對于瀝縣的百姓來說,除了白薇薇和範阮遲這對多年夫妻的感情問題值得看一看熱鬧,其他似乎也沒有什麼了。
畢竟州牧府除了這個可以勉強算作八卦,其他的熱鬧也看不了。
但是今天去看熱鬧的人,可真是有福了。
兄弟阋牆,拜高踩低,翻臉不認人。
這場熱鬧可真是讓整個瀝縣百姓隔着一個州,看到了一場有關于泉州謝家的酣暢淋漓的大瓜啊!
這一整個事情,還得從謝新明被狼狽的趕出瑀州州牧府上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