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範阮遲的聲音落下,謝新滢隻看見一排排的弓箭手從院牆上透出來。
他們拉滿了弓箭,似乎随時準備将她們還留在院内的人射成骰子。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白薇薇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甘心。
隻見她再次問起了範阮遲。
“你真的打算如此絕情嗎?”
聽到白薇薇這話,謝新滢的第一想法就是。
好家夥,這個白小姐居然還是一個戀愛腦。
渣男都把弓箭手安排成這樣了,她居然還想着讓渣男回心轉意。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站在閣樓欄杆處的範阮遲,他似乎也想到了這點,不過他早就計劃了想要殺掉白薇薇另娶了。
于是他毫不留情的說道:“好啊,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會記得給你留個全屍的。”
聽見範阮遲這話,白薇薇看起來似乎很是感到惋惜。
隻見她輕微的歎了一口氣,随後略帶些傷感的說道。
“罷了,把人拉下去處理吧!”
反轉就在一瞬間,謝新滢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場的形勢一下子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剛剛還高高在上的範阮遲,立刻就被他身旁的人用雙手反綁的形式,壓在了地上。
而四周院牆上,那些手持弓箭手的人,則是瞬間将弓箭對準了閣樓上那些,依舊還準備跟随範阮遲的人。
不一會,整個局面瞬間反轉。
範阮遲一開始還嘴硬的說,他不相信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結果。
聽到這話,白薇薇最終還是好心的給了範阮遲解釋了這其中的原因。
“你以為就憑你這些日子的奔波勸說,就能真正說服我手下的人,陪着你對我動手?”
“天真,可笑!”
“整個瑀州,若沒有我白家,他們又憑什麼當上這瑀州大大小小的官員?”
說完這話,白薇薇不由得睥睨了範阮遲一眼。
“你能當上這瑀州州牧,難道還真以為是憑了你自己的才華嗎?”
範阮遲聽了白薇薇這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畢竟白薇薇說的這話,還真的就是事實。
如今白薇薇如此直白的将這個事實說了出來,這讓一向自尊心很強的範阮遲徹底恨透了白薇薇。
正當謝新滢以為這一切的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趙晴突然跑到了閣樓上。
隻見她手中高高舉起了朝中發給瑀州州牧的印信,厲聲喝道。
“我有州牧印信在此,你們還不速速放人,難道是想不尊朝廷政令嗎?”
說完這話,她立刻沖到了範阮遲的身邊,企圖把範阮遲放了。
原來就在剛剛,趁着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她偷偷去了白薇薇和範阮遲的房間,把屬于瑀州州牧的印信偷了出來。
一旁負責壓制範阮遲的屬下,他聽見趙晴這麼一番話後,竟然真的放開了對範阮遲的掣肘。
在場的衆人聽了趙晴這話,其中一部分人也不由得産生了動搖,放下了對準範阮遲的利箭。
畢竟他們心裡也清楚,瑀州,畢竟還是朝廷的地方。
眼看事情就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謝新滢當機立斷站了出來。
她手中高高舉起之前林知越交給她的,朝廷派發的欽差關防印信,随後斬釘截鐵的說到。
“州牧印信算什麼,本宮手中的可是三品欽差的關防印信,就連皇親國戚見了,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得罪本宮。”
“爾等衆人還不速速将此二人拿下,否則休怪本宮不客氣。”
聽到謝新滢這話,趙晴以及範阮遲二人,立刻便被拿下了。
眼瞧着自己的計劃已經落空,并且自己還有可能會因此身死。
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條狗命,範阮遲居然無恥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趙晴的身上。
“謝大人,我這可都是被逼無奈啊!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這一切都是趙晴那個女人惡意策劃的,您可千萬不要冤枉好人啊!”
聽見範阮遲這話,謝新滢直說這是白薇薇的家事,讓他不要找自己說,有什麼話直接給白薇薇說就好。
範阮遲不愧是能屈能伸的代表,他轉頭就滿臉悲傷的看向白薇薇。
即使他的手已經被綁了,可他的腿還能用啊!
隻見他跪在地上,雙腿不斷用力,硬是憑着意志摩到了白薇薇的面前。
随後一臉深情且無奈的說到:“夫人,我可都是被逼無奈啊!”
“一切都是趙晴那個女人故意勾引我,如何沒有她的話,我肯定不會做出今天這種事情的。”
“夫人,你就饒了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範阮遲這麼一番話可謂是聲淚俱下、涕泗橫流啊!
一旁親口從範阮遲的嘴裡聽到,居然是自己勾引他的趙晴,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了。
“公子,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在你的心裡,我居然是這樣的人。”
說完這話後,趙晴立刻打算棄暗投明,親口曝出了許多範阮遲曾向她吐槽過白薇薇的污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