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
謝新滢是怎麼也想不到,肖紹當着她的面,居然還敢動起手來。
正巧今日在府衙門口,肖紹帶來的那些人,也都知道了謝新滢的身份。
有着朝廷派來的欽差身份,謝新滢很快便使喚了肖紹帶來的人把還處于扭打狀态的人給分開。
“放開我,敢攔本官,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肖紹哪怕是被人拉着,也不忘記辱罵朱思涯。
“姓朱的我告訴你,杜大人已經把你免職了,如今就算你穿着這身官服又怎麼樣?”
“你還敢說是我攔着你不讓你去見欽差,笑話,你都不是官了,憑什麼去見欽差?”
聽到肖紹這話,謝新滢不由得問起了朱思涯,是否他當真已經被免職了。
知道自己确實瞞不住這個事實,朱思涯也安靜了下來,轉而說到。
“謝大人,我雖然确實是被免職了,但是……”
不等朱思涯說完這句話是,肖紹就急吼吼的打斷了朱思涯,轉而強調到。
“謝大人,這下你可是聽到了,此人确實是已被免職,您可千萬不要聽他所言,以免被他蒙蔽啊!”
聽見肖紹居然如此說他,朱思涯當即便要反駁,可謝新滢卻突然眼神示意,直接讓林知越把朱思涯給拉走了。
林知越雖然不知道謝新滢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出于對謝新滢的信任,他二話不說就把朱思涯給拉走了。
眼看關鍵的人都要被林知越拉走了,肖紹着急的就想把朱思涯給弄回來。
可此時的謝新滢卻笑意盈盈的拉着肖紹的衣袖,不讓他走。
“肖大人這是着急去幹什麼,不如留下來和本官喝幾杯茶水再說,正好,本官還有不少事情想問問肖大人呢!”
聽到謝新滢如此說,肖紹一臉着急的回複道。
“謝大人莫要開玩笑了,還是放了下官,下官見識淺薄、才疏學淺,大人您若是有什麼想問的,不如去找杜大人吧。”
“下官如今還有些事情,就不多叨擾謝大人了。”
說完這話,肖紹就想走。
但謝新滢剛才攔住他,本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會在此時放了他呢?
隻見謝新滢聽了肖紹這麼一番話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看過了剛才謝新滢那副笑盈盈的樣子,如今親眼見到謝新滢變臉,肖紹一時間也不敢再提什麼他要走的事情了。
轉而小心翼翼的詢問到:“謝大人,下官知道一家極好的茶樓,那裡的茶清雅非凡、口感極佳。”
“剛才您不是還有問題要問我嗎?不如咱們現在就去?”
聽見肖紹這小心翼翼的詢問,謝新滢故作勉強的問到:“肖大人此時不忙了?”
“不忙了,哪有事情能比得上陪大人您喝茶重要呢?”
“我看肖大人您剛才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勉強呢!”
此時的謝新滢臉上似笑非笑,好像就等着肖紹自己回話打自己臉。
肖紹能看出來嗎?
他當然早就看出來了,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就是親口承認自己打自己的臉罷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謝大人您真是多想了。”
随着肖紹這話一說出口,謝新滢立刻便開了口,讓肖紹帶自己去茶樓聊事情。
“既如此,那肖大人您這就帶路吧!”
……
日落西山,昭示着一天的結束。
但對于人們來說,此時逛起晚間的街市,卻别有一番風味。
謝新滢與肖紹二人坐在慶豐樓三樓的包廂内,本來肖紹是想帶謝新滢去茶樓喝茶的。
但中途的時候,謝新滢卻提出自己有點餓了,于是肖紹便順手把謝新滢帶來了慶豐樓。
畢竟慶豐樓怎麼來說,也是整個滄縣最大的酒樓了。
一來到這裡,肖紹先是點了三樓位置極佳的包廂,随後又給謝新滢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生怕謝新滢有所不滿。
此時酒足飯飽,謝新滢望着面前的殘羹冷炙,又轉頭看了看街市上熙熙攘攘的百姓。
她暗暗在自己的心底發誓,這次的計劃一定要成功。
眼看謝新滢似乎有點走神,肖紹不由得出聲喚回了她的思緒。
“謝大人,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前面不是說,要找我了解一些事情的嗎?趁着這會正好有時間,您就順便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