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權書言這話,謝新滢臉上略顯一絲心虛道。
“你别急嘛,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如你再等我好好考慮一下?”
“你是不是不把本世子放在眼裡啊?謝新宜,我告訴你,我……”
當權書言已經急的差點要和謝新滢理論起來的時候,林知越突然推門進來了。
看到屋裡的情景,他立刻率先反應過來,先是給權書言行了一個禮,随後便悄悄來到了謝新滢的身邊。
有了林知越在身邊,謝新滢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
隻見她認真向權書言提出了再看一遍谕旨的請求,對此,權書言自然是無有不可。
可讓權書言想不到的是,謝新滢轉手便把那張絲帛給了林知越。
并且在權書言看來,謝新滢可謂是對林知越信任至極,連這種東西都肯拿給林知越看。
一時間,權書言不由得對林知越這個人多加了幾分關注。
待到林知越認真看完谕旨内容後,隻見林知越對着謝新滢點了一下頭,謝新滢便答應了權書言之前的提議。
對此,權書言真是感到……
不過最後的最後,權書言還是認真聆聽了謝新滢完整的計劃,并且她們兩個人也商量好了該如何配合走好接下來的一段路。
隻是最終事情商議完後,權書言要求謝新滢不要向其他人透露自己也參與了此事。
他本以為謝新滢說不定要問他為什麼,也早就準備好了一份說辭給謝新滢,誰成想謝新滢根本就沒問他。
“謝大人,你就不想問點什麼嗎?”權書言不解的問到。
聽到權書言這話,謝新滢十分不解!
“問什麼?需要問嗎?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咱們隻合作,不過問那些多餘的事情,反正咱們都是為朝廷辦事,有什麼好問的?”
謝新滢這麼一番極其正經的回答,還真是把權書言給問到了。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是變得有點傻了?
不過很快他就跳出了這個自我懷疑的圈子,轉而告辭去做準備工作了。
眼看着權書言已經走了好一陣,謝新滢迫不及待便向林知越問起了絲帛上的信息。
通過林知越的轉述,謝新滢這才知道。
原來承文帝不僅是明面上派了自家便宜弟弟來瑀、沂二州赈災,暗地裡更是派了那位昌平侯世子權書言監督二州的赈災事宜。
不得不說,承文帝還是很有遠見的。
畢竟要不是有謝新滢穿過來冒充了謝新宜的身份,此刻赈災的各項事宜估計就得交到權書言的手中了。
有了權書言這麼一條暗線在,哪怕謝新宜在赈災一事上處理的不好,也總有人兜底。
謝新滢很是欣賞承文帝這一番做法,畢竟這樣确實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且還有一個備用方案可選。
雖然這對于自家便宜弟弟這麼一個活靶子來說,确實有點太慘了。
提到謝新宜,謝新滢就不得不感到難受了。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謝新宜如今仍舊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
這些日子以來,謝新滢不僅是忙着赈災捐款的各項事宜,更是私底下為了謝新宜遍請名醫,想把謝新宜救醒。
但偏偏那些大夫不僅治不了,反而還基本都給出了同一個結論。
那就是謝新宜根本就沒病,隻需要多多休息一下就行了。
聽到那些名醫們,居然得出來這麼一副荒謬的診治結果。
謝新滢隻好等赈災事宜結束後,去京都浮莘城給謝新宜找大夫治病了。
實在不行,謝新滢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她就接着假扮欽差,請宮裡的太醫來給謝新宜治病。
……
當謝新滢還在想着該如何給自家便宜弟弟治病的時候,肖紹那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自他來到滄縣府衙後,是怎麼找都找不到有關前幾日流民作亂的卷宗。
他感覺自己已經翻遍了整個放卷宗的書架可惜他還是什麼都找不到。
望着外面還有閑情雅緻喝茶的差役,肖紹覺得自己真像一個冤大頭。
回想起剛才他來到此處時,這裡的差役還是很好說話的,隻是當他提出要看流民作亂的卷宗。
這個地方的差役似乎都忙了起來。
不是有人家中過世,就是家中親戚要成親了,一個個的都說自己沒時間替肖紹找卷宗。
沒辦法,肖紹隻好自己動手了。
可惜無論他怎麼找,都注定無法找到那份卷宗。
畢竟,那份卷宗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