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州牧府上。
自從傳來杜青耀居然是石碑上最後一名的消息,整個州牧府上,那可謂是被鬧的雞犬不甯。
“你這個沒用的女人,當初我就說讓你多捐一點錢,你就是不捐,現在好了,害的本官成了最後一名,你現在高興了吧!”
厲聲的指責聲音從杜青耀的房間傳了出來,杜府的下人聽到自家老爺這話,心裡暗暗想到。
“老爺可真是夠狠的,明明自己就是周扒皮一個,不肯出赈災銀子。”
“如今成了捐款的最後一名,連那些商人都比不上,現在居然把原因怪到了夫人的頭上,真是一個可惡的男人。”
杜青耀府上的下人心裡如何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房間中的真實情況,卻不像大家想的那樣。
此時房間内,杜青耀正穩穩的跪在了搓衣闆上,他大聲的責問着面前坐在床上的杜夫人,說着什麼都怪她的話。
可他的臉上卻不斷向杜夫人表示着自己的抱歉,同時雙手合十,祈求杜夫人的原諒。
看到自家夫君如此,繞是昨夜還打了杜青耀一巴掌,并且還不許他上床睡的杜夫人此時也覺得氣消了。
于是她擺擺手便放過了杜青耀,示意讓他出去。
看到自家夫人居然給他好臉了,杜青耀立刻打蛇随棍上,立刻從搓衣闆上起來,三下五除二便坐到了床邊,想要抱着自家親親老婆貼貼。
可惜杜夫人此時雖然氣消了,但這并不代表杜夫人已經徹底不在乎這件事情了。
于是她立刻瞪了杜青耀一眼,當場便吓得杜青耀不敢動彈了。
說實話,杜青耀其實還真沒有什麼怕的東西,可偏偏每次看到自家夫人對他的壞臉色,他總覺得天都要塌了。
由于他平日那些無懈可擊的僞裝,居然沒有人知道,杜青耀竟然怕自家老婆。
知道杜青耀好面子,杜夫人在瞪了杜青耀一眼後,小聲開口警告道。
“杜青耀,我告訴你,你别以為我現在氣消了,你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了。”
“瞧瞧你幹的那些好事,現在我出門,哪個人都可以嘲笑我,說我嫁了一個鐵公雞,居然真的一毛不拔。”
聽到自家夫人說到這裡,杜青耀當即臉色就變了。
隻見他眼神陰狠,口中小聲對着杜夫人說:“夫人,你說在這沂州之内,誰敢如此說,我這就送他來府衙喝茶。”
杜青耀這話剛一說出口,便收獲了自家夫人一個迎頭暴擊。
“啪”的一聲,杜青耀吃痛,捂着自己的腦袋不解的看向杜夫人。
“夫人,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還打我啊?”
說完這麼一番話後,杜青耀便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默默的揉着自己剛才被自家夫人痛擊的地方。
“沒事的,沒事的,打是親,罵是愛,夫人這樣對我,都是因為我說的不對,該打。”
“夫人此時打我,肯定是為了我好,這可都是她對我愛的證明,不然她怎麼隻打我,不打别人?”
“這都是因為夫人對我愛的深沉啊!”
不得不說,杜青耀這麼一番心理活動,真是覺悟高的可怕!
可惜杜夫人并不能像杜青耀肚子裡的蛔蟲那般,知曉杜青耀心中所有的想法。
她隻知道,自家夫君腦子真是不夠用,說那話的人那麼多?他怎麼能抓的完?
看看之前那些官員吧,都被整的那麼慘了,偏偏一個帶頭的人都抓不到。
就自家夫君那個腦子,她可不覺得杜青耀能把事情辦好。
“你說你是不是傻,說這話的人那麼多,你怎麼抓的過來?”
“依我看,擒賊先擒王,你還是先去把那個惹人讨厭的朝廷派來的那個欽差謝什麼處理好再說。”
聽到杜夫人這話,杜青耀直呼“夫人高明”!
那聲音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誇的杜夫人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立刻就不計較杜青耀之前的事情了。
兩人就這麼水靈靈的和好如初了。
當杜青耀重新将自家夫人攬入懷中時,望着懷中可人的妻子,杜青耀不由得思考了起來。
“究竟該怎麼給那個姓謝的,一個教訓好呢?”
……
天朗氣清,風輕雲淡。
朗朗乾坤之下,杜青耀直接帶了一隊差役前去找謝新滢的麻煩。
本來他确實想着,這樣去似乎有點不太好,畢竟他無憑無據,謝新滢再怎麼說,也是朝廷派來的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