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人,真的就是很難處理。
謝新滢此刻正在發愁該如何處理那些人,權書言便主動來到了滄縣府衙。
見到有人來,謝新滢當即便停下了手中的各項事宜,專程起來與權書言見了一面。
兩人一番寒暄後,權書言便告訴了謝新滢,如今沂州的赈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馬上就打算回京都。
聽到權書言這話,謝新滢此刻才想起來,原來她已經來此好些日子了。
自從她利用石碑的事情大肆收到了一大筆“善款”後,沂州這邊的赈災事宜就進行的穩步上升。
有了金錢的支持,不論是食物還是重建房屋的木材、石料等,負責的官員那是從來都不缺。
再加上百姓們為了重建家園的努力支持與配合,如今沂州的赈災事宜已經完美解決了。
如今謝新滢還留在這裡,主要還是為了處理像杜青耀那樣的沂州官員。
畢竟在謝新滢看來,若是她不對此事做出處理,日後受苦的還是那些可憐的百姓。
想到如此,謝新滢便更有動力了。
除了回京都那件事情以外,權書言還告訴了謝新滢。
此番他來滄縣府衙,就是想問問謝新滢,是否也打算回京,到時候他們正好可以同行。
聽到權書言這話,謝新滢以自己手頭還有事務要處理委婉拒絕了權書言的請求。
得知謝新滢還在為處理那些官員的事情煩惱,權書言主動開口道。
“謝大人,不是我多心,您想想,您如今雖說是三品欽差,擁有處理整個沂州官員的權利。”
“可歸根究底,您這權力還是朝廷給你的,不如寫了奏章交由朝廷處理?”
“當然了,這隻是我一個小小的建議,你用與不用,我都不會多說什麼。”
權書言說完這話後,臉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起來似乎真的很不在乎謝新滢的選擇。
他的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好像謝新滢選什麼,他都不是很在乎。
但實際上,風輕雲淡的權書言并非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确定的答案。
隻是他怕自己說了什麼具有指向性的選擇,反而會引起謝新滢的反感,以至于打亂了他的計劃。
聽了權書言的建議,謝新滢也主動思考了很多。
她覺得權書言這個人說的話挺對的,怎麼說,她也隻是一個朝廷的官員罷了。
沂州如今至少有九成的官員都牽扯進了這件事情,她若是私自處理的話,想必真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若是寫了奏章上報朝廷,遲則生變,其他人她倒是不擔心,可杜青耀這個人,她是萬萬留不得。
看出謝新滢的表情似乎有所動搖,權書言忍不住開口問道。
“謝大人是還有什麼難處嗎?不如說出來,我雖不才,出出主意,提個建議應該還是可以的!”
“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
話說一半,謝新滢又忍不住停頓了起來。
可後來她又想想,告訴權書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她和權書言都是負責此次瑀、沂二州的赈災事宜。
隻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不如直說算了?”謝新滢的心裡這樣暗暗想到。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若是把杜青耀帶回了京都,他最高會被判處什麼?”
聽到謝新滢這話,權書言想了想,然後謹慎回答道。
“若是不回京都,一切皆有可能,但若是回了京都,不論怎麼樣,最多不過是辭官故裡,賠些銀錢罷了!”
“畢竟你也清楚,杜青耀能在沂州作威作福這麼多年,與朝中定然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好,我知道了,回京都這件事情還是容我再考慮考慮吧!”
話畢,謝新滢便請了人送客。
直到站在滄縣府衙的大門口,權書言都不清楚自己剛才是哪裡說錯了,才讓人家如今給直接趕了出去。
不過回想起今日與謝新滢這麼一番談話,權書言覺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
等到權書言走後,謝新滢先是叫來了林知越,她打算多了解一些京都的事情。
可等到林知越來後,她卻又失去了興趣,感覺做什麼都徒勞無功。
仔細想想也是,林知越也就是謝府一個家仆罷了,他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謝新滢的心中,不由得這樣暗暗想到。
看到一臉愁眉不展的謝新滢,林知越是不敢開口說,也不敢開口問。
左右他也沒什麼事情,幹脆便陪謝新滢發起了呆。
一主一仆就這麼沉默了起來。
想不到什麼有效的辦法,正好到了飯點,謝新滢便帶着林知越去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