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謝府,途經幾間庭院,再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謝新滢與謝新宜二人來到了謝家的會客廳。
一進大門,謝家父母早在此處等着二人歸來。
知道此次謝新宜回來不容易,謝母還特地讓人拿了柚子葉水,撒在謝新宜的身上去除晦氣。
當然了,看到謝新滢今天也回來了,謝母順勢也親自給謝新滢撒了點。
畢竟這種東西,撒點還是有點好處的。
俗話說,有備無患嘛!
姐弟二人知道謝母的好意,雖然二人的心裡都不是很相信這個東西。
不過為了謝母能安心,二人還是乖乖受下了。
“孩兒在此真是多謝母親了!”二人一時間居然異口同聲道。
看到姐弟二人如此,謝家父母真是覺得,她們不愧是雙生子,居然如此有默契。
謝母看着二人笑了一下後,便趕忙拉着二人坐了下來,随後便是謝父開口問起了今日的事情。
“新宜,今日入宮,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我聽說,似乎是有關春闱,你可是本次春闱的副主考,應該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聽到謝父這麼問,謝新宜想着此時在家,也沒有什麼外人。
再說了,雖然春闱出事了,可畢竟責任不在他,便開口向謝父等人講了起來。
“父親,春闱确實出事了,在本次的考試中,考題洩露,有不少春闱考生作弊,身為春闱的副主考,因此,陛下才召了我入宮!”
聽到這話,謝父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對謝新宜的擔憂。
而一旁的謝母以及謝新滢也着實為謝新宜捏了一把汗,不過此時謝新宜好好回來了,那就證明應該與謝新宜無關。
事實也确實如此。
謝新宜在說完那麼一番話後,便接着開口道。
“不過父親、母親還有阿姐放心,春闱雖然有人作弊,可考題洩露卻與我無關,因此我才得以平安回來。”
有了謝新宜這麼一番話,在場的衆人心中頓時卸下了重擔。
“與你無關就好!”謝父連連說道。
看得出來,他很是為自己孩子沒有卷入春闱舞弊案而感到慶幸。
而一旁的謝新滢在聽到自家便宜弟弟沒事後,則好奇的問起了後續。
“新宜啊,既然此事與你無關,難道是和那個昌平侯世子權書言有關?畢竟我聽說,他可是正主考!”
聽到謝新滢如此問,謝新宜立刻轉過頭來點頭道。
“阿姐說的不錯,此事應當是與他有關,雖然他自己極力解釋,說此次春闱舞弊與他無關,可我在臨走前,刑部尚書嶽安嶽大人卻是進了宮。”
“看嶽大人那個樣子,應當是已經掌握了确鑿的證據,不過……”
說到此時的時候,謝新宜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或難以理解的事情。
“不過什麼?你接着說啊!”
看見謝新宜如此賣關子,謝新滢真是求知欲達到了頂峰,一臉好奇的追着謝新宜問。
“我與權世子同朝為官多年,他看着也實在不像是會洩露考題的人,不然陛下也不會讓他當這個正主考了!”
“況且當時嶽大人說話之時,欲言又止,看着像是隐瞞什麼,真是讓人看不懂!”
聽到謝新宜如此說,謝新滢也仔細回想了一下。
确實,連謝新宜都沒有什麼洩露考題的理由,權書言身為皇親國戚,既不缺錢,也不需要結黨營私,确實不需要洩露春闱考題。
雖然在之前的時候,謝新滢因為入朝為官一事,有點讨厭權書言。
可随着時間的流逝,她如今也不是很介意當初的事情了,想到權書言這個人,平時看着不是很着調的樣子,但人确實有能力。
要是讓謝新滢來看,她也不是很相信權書言會洩露春闱考題。
不過想到結黨營私,謝新滢一下子就想到了當朝太子岑澤。
二人是表兄弟,若是權書言為了給太子招攬門下,洩露考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謝新滢如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謝新宜及時打斷了她的思考,轉而問起了謝新滢這幾日在府衙的事情,和謝新滢唠起了家常。
“阿姐,你這幾日在府衙,可有什麼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快來給我們講講聽聽呗?”
聽到自家便宜弟弟這話,謝新滢便不再去想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和太子有關,畢竟這再怎麼說,也是和自己無關嘛!
于是隻聽見謝新滢開口道:“你别說,還真是有……”
這邊謝家人都開始唠起了家常,而遠在皇宮的勤政殿,此刻太子岑澤卻是直直跪在了地上。
“逆子,科舉考試是本朝重中之重,你連春闱考題都敢洩露,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幹的?”
此時的勤政殿内隻有太子岑澤,以及承文帝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