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還交代了謝新滢,讓她好好招呼一下客人。
看着謝父謝母離開的背影,謝新滢歎了一口氣後,便看向了段澤。
沒有了旁人在場,不等段澤開口,謝新滢主動開口問到。
“段大人今日來我府上,究竟有何要事?”
看到謝新滢如此不客氣的問話,段澤笑了笑,随後便疑惑的問到。
“謝大人何出此言,今日我可是特地來看望你的,怎麼謝大人說話居然如此不客氣?”
“段大人,您說自己是來看望我,一不清楚我究竟為何卧床,二又不拿任何看望他人應該帶的東西,三,從你的眼中,我隻看到了審視與窺探。”
“這樣的你,讓我如何相信,您是特地來看望我的?況且……”
謝新滢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圈段澤所帶來的人。
看到謝新滢打量的目光,段澤也跟着謝新滢看了一圈,随後問到:“況且如何?”
“況且段大人帶了這麼多刑部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來拜訪我的樣子。”
随着謝新滢的話語落地,段澤忍不住笑了出聲。
“啪啪啪”是段澤拍手的聲音。
“好好好,謝大人不愧是謝大人,你猜的沒錯,我今日來,确實不是來看望你的。”
“哦,是嗎?所以段大人究竟有何貴幹呢?”
聽到謝新滢這話,段澤此刻才認真開口道。
“實不相瞞,我懷疑你與一樁命案有關?”
“命案?”
謝新滢疑惑了,她不覺得自己會和命案有關,可段澤是刑部的人,他不可能會無的放矢。
想想今日段澤來謝府,隻是便裝來此,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想通了這一點後,謝新滢便平靜的開口問起了段澤,她究竟與這樁命案有什麼聯系。
“段大人,不知我究竟與何命案有關,若是您有什麼想問的,此刻隻管詢問,我一定認真配合。”
沒想到謝新滢居然如此配合,段澤微微停頓了一下後,便認真的開口問道。
“謝大人,有人說,當日親眼看到你與吏部尚書之子宋希辰,當場帶走了曾在暢音閣内想要訛你的那人,請問可有此事?”
段澤說的這話十分客氣,當然了,他本身也确實沒有什麼别的意思,隻是在例行公事罷了。
謝新滢聽了這話,立刻便點點頭道。
“确有此事,隻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新滢明顯停頓了一下。
很顯然,她是有什麼事情不知當說不當說。
不過很快,謝新滢還是開口道。
“段大人,實不相瞞,當日我與宋公子确實把那人當着衆人的面帶走了,不過我們隻是想詢問一些事情。”
“隻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人居然是早有預謀,不僅是及時跳窗逃走,還對我下了毒。”
說到這裡,謝新滢還不由得輕笑了一下,随後接着說到:“因而這幾日我才會告病在家。”
聽到謝新滢這麼一番話,段澤立刻意識到,此事的背後不簡單。
本來隻是一個百姓無緣無故橫死街頭,一個簡單的案子罷了。
可現在卻是牽扯出來了有人想要毒害朝廷命官……
不過即使如此,段澤還是壓下了自己内心的不安,随後接着詢問到。
“謝大人,你所言可有人證,沒有證據的話,這可就算不得實話。”
聽到段澤如此說,謝新滢想了一下,随後說道。
“當日那人跳窗偷走,大街上定然有人看見,而我身上的毒,此刻依然是餘毒未清,随便在京中找一個大夫,便能證明我所言非虛。”
看到謝新滢如此有理有據,段澤自覺已經了解到了謝新滢這邊的情況,便主動提出了告辭。
畢竟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
甚至在某些方面,他知道的比謝新滢知道的還多。
因此,段澤也就不在謝新滢這裡耽誤時間了。
誰成想,就在段澤打算帶人離開的時候,謝新滢卻是叫住了段澤。
“段大人,您今日來我府上向我問了這麼多,怎麼也不知道給我也說說,我究竟與什麼命案有關呢?”
“您若是此時告訴我,不也是省得我再去查了嗎?”
聽到謝新滢這樣問,段澤想了想,反正這事告訴她又不是什麼大事。
确實,就如謝新滢所說的那樣,即使他今日不開口,謝新滢也能自己查到。
這樣想着,段澤便開口道。
“那日在暢音閣訛你的人,名叫張曲,于昨夜橫死街道,死狀十分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