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
謝新滢聽到自家便宜弟弟這話,都有些震驚了。
按理來說,從浮莘城所在的錦州一路朝沂州出發,路途中根本就沒有幾座山,又何談匪呢?
況且段澤昨日出發,今日便傳出被山匪截殺,甚至連屍體此刻都被運回了浮莘城段家。
這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沒有人敢在繼續深思下去。
看出自家阿姐的神色似乎有所不對,謝新宜突然嚴肅了起來。
“阿姐,你别多想了,既然都說了,段侍郎是被山匪截殺,那他一定就是被山匪截殺!”
聽到謝新宜這話,謝新滢淺笑了一下回答道。
“你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看到謝新滢已經說了自己不會多想,謝新宜放下了心,可緊接着他便聽謝新滢又問道。
“你要是今天沒事的話,不如随我一起去段家吊唁一番!”
“好啊!”謝新宜這事答應的十分痛快。
就這樣,謝新滢由原本要去送段澤一程,真正變成了去送段澤一程。
在去段澤家中的路上,謝新滢不禁思考。
究竟為何,她會來到這麼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
段澤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他隻是做到了一個臣子該做的事情。
結果卻隻換來了一個,被山匪截殺的下場。
看到段澤,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她甚至開始思考,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像段澤那樣,落得一個死去不明不白的下場。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這個時代的殘酷。
“叮鈴鈴”,馬車停下了。
由于突然的停止,車上挂着的風鈴突兀的響了起來。
被這道風鈴聲拉回現實的謝新滢,當她下了馬車後,看到眼前這修建的中規中矩的段府大門。
再看看自己身旁的便宜弟弟,以及圍在她們姐弟二人身邊那些看起來十分友好的大梁官員,謝新滢想。
不,她和段澤可不一樣。
段澤的死,除了這個時代的原因,還有他自身的問題。
憑她的聰明才智,她不相信,自己會落得和段澤一樣的下場。
擡頭看看這浮莘城的天空,謝新滢相信,既然她來到了這個時代。
就一定可以憑借着自己的力量,給大梁的百姓帶了一點小小的震撼。
……
越州。
驕陽似火,天際的太陽将大地曬的火辣辣的,此時正是正午,陽光似乎要把人曬幹。
幸好越州位于大梁朝的西北方向,越州多山地,自然花草樹木什麼的也很多。
有了這些綠色的植物,越州的天氣,也就顯得不是那麼的炎熱了。
“你聽說了嗎?咱們曹州好像開出了一塊和田紅玉?”
“什麼,你說什麼,和田紅玉嗎?”
“對啊,對啊,就是傳說中的和田紅玉,那可是和田玉中的極品啊!”
“你該不會在開玩笑吧,和田紅玉?就咱們這麼一個破地方,我不信還能開出和田紅玉來!”
……
處于越州最大的茶樓,風翠樓,此刻樓中的人都在談論着最近越州最新鮮的事情。
那就是向來隻能開采出和田碧玉,以及和田白玉等玉石的越州,居然破天荒的傳出了開出了和田紅玉這一離譜的消息。
不過就目前而言,此消息隻是流傳在坊間,也就是人們茶餘飯後一個新鮮的談資罷了。
畢竟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玉石,那可是傳說中沒人見過的和田紅玉。
無論坊間流傳的消息有多麼沸沸揚揚,大多數人都對此保持着懷疑的态度。
風翠樓二樓的包間裡,有一個身着玄衣的中年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風翠樓幕後的老闆——風善行。
已經連續多日聽到樓裡有人在讨論越州新出土的和田紅玉,他的心裡還真是慌得一批。
畢竟别人不知道什麼,就敢在這風翠樓裡大肆談論和田紅玉。
可他是誰啊?
他可是和田紅玉的實際擁有者,大家都在說這個事情,他是真的心裡發慌啊!
就在前幾天,他做了一個神奇的夢。
在夢中,他似乎是看見了他們風家的先祖。
先祖告訴他,就在他們風家的祖墳附近,有一塊寶貝,是他們特意給他留的。
夢醒後,風善行覺得自己甯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立刻便帶了人去祖墳附近挖。
他們挖啊挖,挖啊挖,始終找不到任何東西。
就在風善行打算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鋤頭之下,似乎是真的挖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