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下後,太子一黨的人個個好像都變成了鹌鹑。
個個都生怕因為剛才太子的口出狂言,承文帝會把氣都撒到他們的身上,畢竟太子如今暈了過去。
可唯有一人,那就是太子太傅程耀,此時他已年近花甲,面對今日太子口中的狂言,他堅信,肯定是有人用了什麼秘術來陷害太子。
“陛下,老臣是看着太子殿下長大的,他絕不可能變成如今這樣,定是有人暗害于他。”
“陛下,您可一定不要被小人蒙蔽啊!”
說完這話後,程耀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便暈了過去,差點沒把承文帝給吓到。
其他人則是立刻圍到了程耀面前,顯現出一派關心神色。
見此情景,承文帝隻好讓人先将風采悅帶下去,至于其他事情,稍後再議。
是夜。
承文帝站在東宮太子的床榻前,他仔細端詳着自己與先皇後所生的長子。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先皇後也是一個純良溫厚的人,怎麼太子如今會變成這幅樣子?
他不相信,自己的教育會如此失敗。
明明之前的太子雖然愚笨,但也不至于像今日這般,放肆!
正在承文帝一籌莫展之際,三公主岑淑走了進來。
此時的她早已換了一身打扮,身着淡粉色的長裙,再搭配上此刻簡約又不失溫婉的妝發,整個人給人一種十分舒适的感覺。
“父皇,您還是在擔心皇兄嗎?”
聽到岑淑這話,承文帝轉頭看去,隻一眼,他便瞧上了岑淑頭上戴的那支九尾鳳钗。
鳳钗本身不稀奇,稀奇的是岑淑所帶的那支九尾鳳钗之上,還鑲嵌了一顆心形的藍寶石。
這支鑲嵌了藍寶石的九尾鳳钗,承文帝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自己當年送給先皇後的那支鳳钗。
那時候,承文帝本想找一顆紅寶石鑲嵌在鳳钗之上,随後再贈予先皇後。
可沒想到先皇後獨愛藍色,因而,承文帝便找到了一顆心形的藍寶石鑲嵌在其上,贈給了先皇後。
上有所好,下必甚之。
因為承文帝贈钗一事,京都如今不少權貴都更加偏愛藍寶石一些。
而在坊間,藍寶石的價格也普遍比紅寶石更加昂貴。
“你頭上戴的這支鳳钗,可是你母後留下的那支?”
聽到承文帝這話,岑淑先是一愣,随後右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發髻上的那支鳳钗,随後微笑着說道。
“父皇說笑了,女兒哪裡會有母後留下的東西,不過是随意在坊間買的小玩意罷了。”
岑淑口中雖然如此說,可她卻是實實在在并非随意在坊間購買。
而是特意向宮中的老人打聽當年承文帝與先皇後的事情,特意找人打造了這支相似,卻又不是的鳳钗,今日特地戴來此處。
果然,聽到岑淑這話,承文帝仔細觀察了一番,兩支鳳钗确實在細微之處有些不同。
擡頭看看眼前如此乖巧的女兒,再看看倒在床上今日差點把他氣死的太子岑澤。
承文帝突然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那就是為何岑淑偏偏是一介女兒身?若她是男子……
如若三公主岑淑是一個男子,那麼他将帝位傳與岑淑,又怎麼會出現今日這種事情?
畢竟岑淑是如此的乖巧懂事、賢良淑德!
可惜承文帝這番想法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并沒有經過太多的留戀與思考。
緊接着,承文帝便問起了岑淑來此的用意。
“淑兒,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聽到承文帝這話,岑淑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父皇,今日在莊子上皇兄如此癫狂行事,兒臣思來想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依照皇兄的性子,兒臣敢以自己的性命擔保,他斷然是不會像今日這般行事的。”
說到此處,岑淑端的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讓還處于“昏迷”狀态的太子感到一陣心暖。
岑澤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皇妹居然以自己的性命,為自己做保。
沒錯,太子其實早就醒了過來。
畢竟權書言常年習武,這點力度他還是可以掌握的,斷然不會讓太子這麼長時間都醒不過來。
隻是太子在蘇醒後,當他意識到承文帝一直待在自己身旁,以及想起他白日間的口出狂言。
他一是不想醒,二是不敢醒。
如今聽到岑淑如此對他做保,太子一時間心緒湧動,眼皮輕微有所動靜,這一舉動自然是逃不過承文帝的法眼。
不過承文帝并未多說什麼,反而認真思考起了岑淑口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