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完這話的岑淑眼看承文帝已經思考了起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向承文帝簡單表達了一下自己對太子的信任。
除此之外,岑淑也不忘向承文帝囑托,讓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被外事所擾。
很快,岑淑踏出了屬于太子的東宮,在離開的路上,她不由得用自己的右手撫摸起了頭上的九尾鳳钗。
在走出東宮大門後,她忽然轉頭朝着東宮,這個下一代皇權合法繼承人才能居住的宮殿望了過去。
夜色微暗,冷風習習,沒有人注意到,岑淑對着東宮的大門露出一抹淺笑,眼中滿是對皇權的渴望與勢在必得。
等到岑淑走後,承文帝雙眼緊閉,背對着躺在床上裝昏迷的太子說道。
“别裝了,淑兒已經走了,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才醒?”
原來承文帝早在岑淑來此之時,便已經發現了太子是在裝睡,不過為了太子的聲名所想,承文帝并未戳穿太子。
聽到自家父皇此時的聲音已經趨于平淡,大概率是不會朝自己發火後,太子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雖然二人都明白,此時的太子并非是剛剛才醒來,一切都是裝的。
可他們卻還是心有靈犀的并未多說什麼。
眼看着太子已經醒來,承文帝愣愣的看了幾眼太子後,便做出了對太子的懲罰。
“太子岑澤,口出狂言,禦前失儀,着令其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三月,無召不得出東宮。”
聽到承文帝并未提及貪污受賄一事,太子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隻見他急急忙忙拜謝過承文帝後,便面帶春風的走了出去。
可惜沒等他高興多長時間,就有承文帝身旁的太監告訴他。
承文帝并非不追究他貪污受賄一事,隻要他能在三日之内補上自己所貪污受賄的銀兩,承文帝自然是既往不咎。
可若是他補不齊,那可就……
此時無聲勝有聲,聽到這話,太子這才吓得驚出一身冷汗。
待到太子回到東宮,經他仔細核查與打聽一番,居然發現自己“貪污”了整整三億兩千五百八十兩白銀。
好家夥,太子這下是真的覺得自己完了。
如今他東拼西湊,也就湊了兩億兩白銀,還差了一億兩千五百八十兩的銀子。
雖然他明白,這些都不是他自己貪污的。
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承文帝又命他一定要補上那些銀子,那可真是由不得他說半個“不”字。
“霹靂啪啦”好幾聲,原來是太子氣不過自己被人如此陷害,直接将身旁桌子上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掃到了地上。
看到太子如此,前來安慰太子的妾室李婉兒柔聲安慰到。
“殿下,您何必如此生氣呢?您可别忘了,咱們府上可還有那有價無市的極品和田紅玉妩美人呢!”
聽到李婉兒這話,太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沒錯,孤怎麼把它給忘了?”
想到此處,太子立刻去了自己的寝室,想要把那妩美人找出來。
不多時,太子成功把妩美人找了出來。
他本想立刻吩咐人去把這塊寶玉拿去賣掉,可後面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跟着去比較放心。
畢竟這極品和田紅玉可是難得的寶貝,若不是他現在急需用錢,也不至于将其匆匆賣掉。
更何況他也怕此時有人故意壓價,所以思來想去後,太子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也跟着去看看。
當然了,他倒也沒有那麼蠢,直接用自己太子的身份去賣掉那塊極品紅玉,而是吩咐了其他人幫自己賣。
至于他自己,那當然是跟在身邊看着。
今日的街頭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此時城内最大的珠寶拍賣行——珍寶樓。
掌櫃的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紅玉”,最終看在介紹人劉麟是自己樓中的常客,在經過一番猶豫以及掙紮後,緩緩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看到就連珍寶樓的掌櫃此時也才給出了如此的低價,太子自覺倒黴,他心想。
“算了,此時我着急用錢,就這樣便宜賤賣了算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太子輕蔑的開口道。
“罷了,罷了,算我倒黴,兩億兩就兩億兩吧,就當孤,啊不,就當我吃點虧算了,趕緊拿錢來。”
說完這話,太子就等着珍寶樓的掌櫃給他拿錢,誰成想那掌櫃的聽到了太子這番話,居然先是一副震驚非常的表情,随後則冷笑到。
“你說多少?兩億兩,也虧你說的出口!”
聽到這話,太子當場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頓時便垮下了臉來。
“難道你的意思是兩千萬?那可不行,你這簡直也壓價太狠了!”
“兩千萬?你也是真夠想的!我的意思是二百兩,多一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