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謝新滢放在床上,謝新宜就立刻查看起了自家阿姐的情況。
“還好,隻是手腳冰涼,還有呼吸,人應該沒事。”
謝新宜心有餘悸的在心裡感激道。
不等有人開口,太醫院院使衛萍便主動上前替謝新滢把起了脈。
良久,衛萍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看衛萍把完了脈,謝新宜和何宗玉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阿姐怎麼樣了?”
“謝司戶怎麼樣了?”
二人一起問完後,皆都互相生厭的看了一眼彼此,然後又将眼神給到了衛萍。
面對如此壓力,衛萍的臉上依舊是不改顔色,畢竟他可是太醫院院使,還有什麼大場面是他沒見過的?
重重假裝咳嗽一聲,表明自己的嚴肅态度後,衛萍這才開口道。
“謝司戶應當是寒氣入體太重,感染了比較嚴重的風寒,剛才暈倒隻是正常現象,待我開幾副驅寒的方子,在家卧床靜養個十天半月,應當就能好了。”
說完這話,衛萍便喊了朝露拿紙筆來,畢竟他還要筆墨寫藥方。
聽到衛萍的話,謝新宜放下來了自己的心,畢竟他本來隻是想撒個小謊,幫阿姐推掉這個燙手的活計。
誰能想到,阿姐居然真的病了。
不過幸好隻是風寒,想必很快就能好了。
經過這件事情,謝新宜發誓,他以後再也不随便拿生病這件事情來扯謊了。
畢竟剛才進來院子後,看到謝新滢躺在地上那一幕,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而相比此時略顯輕松的謝新宜,何宗玉卻皺起了眉頭,看着就一副心煩的樣子。
畢竟他是真的很心煩!
承文帝今日派他來,就是想讓他秘密宣旨,派謝新滢去追繳欠款。
為此,承文帝還派了太醫院院使衛萍跟着過來。
結果謝新滢這下是真的生病了,何宗玉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承文帝交代。
等到衛萍把藥方寫好後,何宗玉便迫不及待的帶着人離開了謝府。
畢竟此時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
是夜,月朗星稀。
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的亮。
謝新宜撐着一隻手,靠在謝新滢的床邊,似乎是太累了,有點睡迷糊過去,打起了噸。
突然,他好像聽到自己耳邊傳來了一陣輕聲的呓語。
睜眼一瞧,自家阿姐的嘴,好像确實在說着些什麼。
謝新宜見狀仔細湊了過去,想要聽清謝新滢口中究竟在說些什麼。
可終究卻隻是模模糊糊的隻聽清幾個字。
“……丸子……,……好吃……。”
“阿姐你說什麼?”
坐在謝新滢床邊的謝新宜忍不住開口問道。
也許是聽到了自家弟弟的聲音,也許是藥效到了,總之,謝新滢就是醒來了。
看到自家阿姐醒來,謝新宜臉上的喜悅溢于言表。
顧不上和阿姐寒暄,謝新宜立刻就想出去喊人通知謝家父母,自家阿姐醒來的事情。
誰成想謝新滢一把拽住了謝新宜的衣袖,讓他一時間還出不去。
看到阿姐如此,謝新宜不解的回頭問道。
“阿姐,你這是做什麼?”
沒有回答謝新宜的問題,謝新滢隻是一臉嚴肅的反向謝新宜提問道。
“我小時候,是不是給你做過辣椒餡的酒釀丸子,還特地問你,它好不好吃?”
聽到謝新滢這話,謝新宜先是懵了一下,随後才一臉調侃的說道。
“阿姐,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了?”
沒聽到謝新宜具體的回答,謝新滢顯得一臉焦急,更加嚴肅的問道。
“你别打岔,就說有沒有這件事情吧!”
看到自家阿姐好像有點着急了,謝新宜這才認真的說道。
“阿姐,确實有這件事情,你那丸子真是太難吃了,難吃的我現在都不敢去吃酒釀丸子。”
有了謝新宜肯定的回答,謝新滢看着像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和之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