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好風光。
聞行這幾日除了準時來和姜汾一起用飯,其他時候忙得連殘影都沒有。他不來,系統每日給姜汾講講八卦,倒也讓姜汾樂得清閑自在。
直到有一天,系統開始不斷顯示警報音。
姜汾:“你不要跟個自行車響鈴似的,你一吵就代表有了緊急任務,我的大好日子就到頭了。”
【李壩壩提醒您,趙大戰已經從趙府出發,馬上到達侯府,上一次獲得趙大戰喜愛度為百分之三十,完成任務至少需要喜愛度百分之七十。截止期限為今夜子時,請宿主再接再厲!】
現在是午時三刻,也就是說,再不完成任務,自己的生命就隻有不到六個時辰了。
姜汾瞬間彈射而起,左手一盒珠寶,右手一盒首飾,然後如脫缰野馬般飛奔到侯府大門處。
大門口就兩個門房,等待的過程總歸是無聊透頂的,姜汾閑來沒事蹲着與兩個門房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話。
“兩位兄台怎麼稱呼?”
“在下熊大。”
“在下熊二。”
些許震驚遊蕩在空中,轉而化為更多的好奇附在姜汾身上,姜汾雙手抱拳,問:“我猜想這府中定會還有人叫光頭強吧?”
熊大拍着胸脯回應:“怎麼可能?雖說賤名好養活,但這名字也未免太過于随意了些,哪裡有我們兩兄弟的名字威武霸氣?”
熊二弓着身子補充:“熊大,後院有個洗恭桶的肥波比我們還霸氣吧?”
“他啊,那我們确實是略遜一籌。”
聽着他倆聊天,姜汾有種被童年包圍的感覺,美好溫暖卻又輕浮短暫。忽而之間,她聽到屋外車馬聲陣陣,才驚覺趙大戰已回,忙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把自己從這一切中抽離出來。
她扮上最親切的笑容,待趙大戰從馬車上下來之際,忙上前迎接,“母親,回來了。”
趙大戰回去一趟,性子都安穩了些,隻是輕聲回了聲“嗯”便甩起袖子往裡走。
姜汾跟在她身後,不聲不響。
突然,後面傳來一聲明朗的男聲,側身一看,卻見一陌生男子面如冠玉,眉眼若朗星,薄唇似青櫻,真是生得雌雄莫辨。
“二姑,等等我。”
說罷,他便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姜汾不動聲色地往一旁走動了兩步,避免與他産生接觸。
趙大戰看到這個侄子可真是歡喜浮上臉龐,拉着他的手就給姜汾介紹:“這是我大哥的嫡長子,單名一個嶼字,意為蓬萊水中孤島,雖千萬人吾往矣啊。”
趙嶼笑起來右臉上有個梨渦,他打趣道:“二姑,從小到大這番話你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都快成世家子弟調笑我的話了。”
說出了趙嶼這個名字,姜汾可就有印象了,這可是去年名響京城的新貴探花啊。
姜汾欠身微微行了個禮,算是與這個探花郎打過招呼了。
幾人熱熱鬧鬧地走進廳堂,原本不知窩在哪出溫柔鄉的聞小芳此刻端正地立于前方,見到他們後,馬上腆着一副笑臉湊了上來,道:“想必這便是趙家小侄,嶼哥兒吧?我們兩家好久不曾見過,想必你也不曾記得我這個姑父了。”
“好說,要不是我二姑是這侯府主母,我們倆這一輩子也碰不上幾面。”
趙嶼畢竟剛做官不久,官場上的阿谀奉承他也是沒有沾染多少,說話直白嗆人,傷人面子。但轉念一想,這或許也是趙家安排他來的原因。
到底是忌憚趙家的實力,聞小芳尴尬地笑了笑,沒搭話。
趙嶼見他不接招,又開一個話頭:“我聽說侯爺最近老是去鸢紅樓?”
“哪裡?我一個朝廷命官怎麼可能在那些煙花柳巷裡轉。”聞小芳有意無意地撇開話茬,道:“都來了,怎麼不坐下來?”
幾人按着各自的座位坐下,期間,趙嶼不加掩飾地哂笑了聞小芳一番。
“二姑父沒去過那地方真是可惜了。”趙嶼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聽說那地方有個姑娘叫什麼蔹蔹的,染了些髒病,鸢紅樓老鸨見她可能要賺不了錢了,馬上拍賣,一錘子定音,讓一個大官拍走了。”
衆人明顯看到聞小芳面色一變,紅潤的臉色在轉瞬之間就蒼白不已。
“二姑夫,你說這大官會不會也染上一些什麼不幹淨的病啊。”
趙嶼這些話很明顯就是故意的,在場的人哪怕再五大三粗,也聽出來這是在諷刺聞小芳。
“不說這些了,瞧大家都沒什麼話說,可見我這個話頭起得不好。”趙嶼站起身來,微微弓了一下身子,當作道歉:“小侄有錯。”
姜汾心想:嘴上說着有錯,但面上的高興快溢于言表了。
想啥來啥,姜汾前腳剛吐槽完,後腳就被趙嶼提到:“這是二表嫂吧,聽說你前幾天突然回到府内,滿身是傷,倒真是可憐。”
姜汾也不退步,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地說:“前廳不議後宅事,表弟,越界了。”
趙嶼與她針鋒對麥芒,道:“那我親姑姑滿身是傷的後宅事,我們這些人也不可以在前廳議論嗎?”
二人看似一步不讓的拌嘴,實則巧而妙之地引出了趙大戰的事情,雙方都滿足了自己的目的,于是立即結束了“焰火”。
“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