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期盼的語氣,姜汾問他:“你這輩子唯一的壞脾氣,算是隻給了聞行。”
想了想自己對聞行的态度,姜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然後說道:“那是因為,他曾經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姜汾以為他在說自己被芙奴害死的事,心想這也是不能怪聞行的,但姜汾還是逗了姜沭一句:“他都做了什麼壞事啊?”
姜沭一臉震驚地看着姜汾,訝異道:“姐姐,你不記得了嗎?他害得你進青樓啊。”
“什麼?!”
此時此刻,聞行還在外面與姜圖圖一起接待前來的賓客,他不會聽到姜沭的話,也不會知道姜汾無所适從的驚訝。
“曾經聞行在一次凱旋的時候,為了慶祝難得的勝利,把你帶到青樓,給他們軍隊的人用跳舞來尋歡作樂啊。”
姜汾确實沒有這段記憶,她冷靜下來,敷衍了姜沭兩句,然後躲在無人之處與系統交談。
姜汾:“是真的嗎?”
【李壩壩找了半天記憶存儲裝置裡所有的記憶,我CPU都快□□燒了,并沒有發現這一段。】
原主的記憶裡沒有這段,可姜沭看起來并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姜汾眸中神色忽明忽暗,她穩住了心态,走出無人之處。
她分别找到了姜溟、柳枝言和姜圖圖,隐晦地詢問了這件事,發現他們都有這件事的印象,說明這件事是真實存在的。
可存在的事情,又怎麼會被經曆過的人自覺抹去。
姜汾百思不得其解,到今天的場合不允許她主動向聞行問清楚,她必須得先沉靜下來。
很快,她主動回到了廳堂,不為别的,隻因為接親的人已經将唢呐吹進門了。
姜沭緊張地把黎梓扶出婚轎,按照規矩,新娘的腳不能觸地,否則會有很多的不良暗示,所以姜沭很自覺地背上黎梓,直到把他背到廳堂。
姜汾保持着真誠的微笑看着這對好事已成的夫妻。
禮生朗聲開始喊道:“日受其精,月潤其華,佳偶天成,天神福祝。”
伴随着禮生的聲音,兩人按照禮數拜高堂天地,而後夫妻對拜。
就在兩人頭碰頭對拜時,姜汾擡起頭一晃,卻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一個人。
再三打量,姜汾還是确認那人就是呼延闌。
這場婚事,他們連趙家都沒邀請,呼延闌又是怎麼進來的。
呼延闌同時也注意到了姜汾,他嘴唇上下翕動幾番,讓姜汾看清了他的嘴型。
他在挑釁:“你的兒子在後院井裡。”
姜汾頓時緊張起來,聞行站在她的旁邊,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還未詢問便看見了不遠處得意洋洋的呼延闌。
他偏過頭,附在姜汾的耳邊,問道:“呼延闌說了些什麼嗎?”
姜汾如實相告:“他說,恒暄在後院井裡。”
眸中神色突變,聞行連忙移位到即将退場的姜圖圖身邊,向他說明情況,然後帶着兩三個身手敏捷的下人趕到了後院。
姜汾也沒閑着,她主動走到呼延闌身邊,對他說:“殿下,您與趙峤姑娘的婚事還有些未敲定的地方,不如随我來,我們一起商定一下。”
呼延闌沒有拒絕,在人海之中,跟着她來到無人之處。
姜汾一聲令下,一旁突然竄出一行人,直接撲上了呼延闌。
“别這麼急。”呼延闌三兩下移位,直接躲開了下人們的繩索,他舉起雙手,然後說:“别綁我,我可是在救你的兒子,我又沒把他推到井裡。”
姜汾冷哼一聲,不理睬他無所謂的态度,問道:“我并沒有做什麼太過于友好的事,何來你要幫我這一說。”
“你對我不友好,但我本人胸懷坦蕩,樂于助人。”
呼延闌三言兩句的花言巧語,自然蒙不了姜汾,索性他直接說道:“好歹,你給我找了個我喜歡的妻子。”
或許趙峤在的話,一定會以為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呼延闌竟然會在旁人面前,說自己喜歡趙峤。
同樣的道理,姜汾也不相信,呼延闌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喜歡上趙峤。
姜汾擺在明面上的質疑,讓呼延闌很不爽,他回應道:“你都不知道,我在胡人一族裡,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可以說,她是敢這麼對我,一定是把我當做了特别的人。”
姜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