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京曆九年三月十七日,與湯氏子前往珏羅大集。
湯容林購入钗環首飾若幹。
拍賣會清單上有一方青玄臘印,據說是前任劍仙遺物,或許珍珍會感興趣。
巫氏的那個瘋子也在。
他也想買下那枚臘印?
果然,也是為了珍珍。
湯容林與他争吵起來了,看着就煩。
什麼東西碎了?
……
乾京曆九年三月十九日。
終于趕到了鳴麓山,給珍珍送出的傳信一直沒有回音。
巫尚一直在罵人,他真是個神經病。
姚淼淼說珍珍的命牌正好好地擺在祠堂裡,她說我瘋了。
雖然她一直對我态度惡劣,但這次我聽見她的話卻很高興。
對,是我瘋了,所以我才看見那塊命牌碎了,是我有問題,珍珍還好好的活着呢。
她隻是又弄丢了傳信的玄鳥,所以我聯系不上她。
……可是湯容林和巫尚也一起瘋了嗎?
巫尚想強闖劍宗祠堂,被人打昏了。
墨展宗實在不該放他單獨外出的。
他果然和我一樣瘋了。
……
乾京曆九年三月二十日。
依然聯系不上珍珍。
我喝了很多藥,但是病情好像沒有好轉,碎掉的命牌拼不回去了。
母親來信讓我回封地去,可我還沒将禮物送給珍珍。
她要是回來,肯定是要回鳴麓山的,我得在這裡等她。
姚淼淼來見我了,她說要看那塊命牌。
她是珍珍的師妹,我給她看了,我說命牌是我不小心弄碎的。
她罵我瘋子,讓我滾。
沒關系,我已經很習慣對她忍讓了。
送信的玄鳥又換了一批,珍珍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
……
乾京曆九年四月十一日。
她依然沒有任何回信。
珍珍失蹤了。
母親來了鳴麓山。
母親說勉之也失蹤了。
是啊,勉之是我的弟弟,我應該多關心他。
我讓影侍跟着母親去尋勉之的蹤迹。
母親罵我是冷血動物,對弟弟沒有一絲憐愛。
奇怪,我為什麼要憐愛他?
這個沒用的廢物,奪走珍珍那麼多的注意力,還想要離間我們……
我沒有掐死他,都是因為他身上和我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我說了實話,母親走了。
她好像很失望。
但是我沒有心情處理這些了。
我已經快要一個月沒有見過珍珍了。
她在哪?
……
乾京曆九年四月二十七日。
能找過的地方我都去找過了,珍珍到底在哪裡?
葛胥說要用珍珍的心頭血來蔔筮。
可笑,這個妖人,我怎麼會把珍珍的心頭血給他?
姚淼淼來找我了,她讓我交出珍珍來。
不想理她。
珍珍就是太偏愛這個師妹。
等她回來我要跟她好好抱怨一下。
……
乾京曆九年五月三日。
蔔筮的結果出來了。
葛胥說珍珍死了。
……我的瘋病肯定是更嚴重了。
姚淼淼砸了這個蛇妖的洞府,她說要殺了我。
她終于肯拿出那塊命牌了。
果然是完好的。
葛胥的蔔筮是錯誤的。
珍珍什麼時候回來?我的頭很痛。
湯容林說我應該休息了。
我有多久沒睡了?
……
乾京曆九年六月三十日。
珍珍失去音訊太久了,到處都是流言。
竟然有人膽敢造謠她死了。
玄機處絞死了造謠的人。
姚淼淼又來了,她說要我退還當日與珍珍訂婚時所交換的信物。
哈,這個瘋女人,我和珍珍是在月老殿許下的婚誓,怎麼可以随意解除?
可她說婚誓隻在人活着的時候有效。
我竟然沒殺了她?
把她趕走了。
藥司坊開了助眠的湯藥,我喝了很多。
但是閉上眼睛也見不到她。
……
乾京曆九年七月二十七日。
姚淼淼又來了,她說珍珍不在,劍宗内外惶恐不安。
她說珍珍失蹤的消息必須瞞住所有人。
她說要做一具傀儡來穩定局勢。
她說這需要珍珍留在我手裡的心頭血做引子。
……
乾京曆九年十月初十。
傀儡做好了,和珍珍一摸一樣。
傀儡不能騙過所有人,還需要一個和珍珍同處一脈的劍修來襄助。
姚淼淼找了林羽觞。
這條瘋狗,刺了我四劍。
哈,姚淼淼被他劃傷了臉。
珍珍要是看見他們私下這狗咬狗的樣子,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偏愛他們?
煩死了,這些人,總是要湊上來和我争搶珍珍。
頭疼。
……
乾京曆九年十二月九日。
巫尚瘋了。
他跑來鳴麓山自盡,被人攔住了。
他問我為什麼不去死。
我為什麼要死?珍珍還沒回來,我要等她回來。
墨展宗的人給他換了一具肉身。
姚淼淼說不能讓他把珍珍失蹤的消息傳出去。
她找來了一種藥。
……
乾京曆十年二月初八。
巫尚毀掉了墨展宗給他準備的第三具肉身。
母親勸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