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棺材,裡面隻有隻有一隻全黑的貓趴在一邊,見有光漏進去,猛地竄起身體凄厲的尖叫一聲。
“喵!”
那隻貓從縫隙中撲向沈鸢柊,沈鸢柊下意識的向一邊躲去,貓沖出房門,很快就沒了影子。
沈鸢柊心裡咯噔一下,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隻能急匆匆的推上棺蓋,從一邊的側門跑了出去。
剛剛在在曲同塵的招呼下坐下,下一刻宴席廳的大門猛然合上。
有人急匆匆的跑到村長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村長手上的酒杯瞬間跌落在地上:“什麼,東西被放跑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村長很快便壓低聲音對着那幾人說了些什麼。
不一會,那些人便走了出去。
直到宴席快要結束的時候,之前出去的那人再度回來,在村長耳邊說了些什麼,村長和那人一起走了出去。
沈鸢柊想要跟上去,卻被一邊的劉芳死死摁住,劉芳笑着和對面的人遙遙碰杯。
卻在酒杯擋在臉前的時候,壓低聲音警告沈鸢柊:“少管閑事。”
直到所有人吃飽喝足,那扇大門才被人從外面打開,村裡人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
左手傳來癢癢的感覺,沈鸢柊伸手去撓,那裡突然出現了一顆小小的包,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到了。
等到了晚上,左手那處越來越癢,那癢意像是從骨頭深處迸發出來,擴散到大腦神經,控制着沈鸢柊想要去撓。
血液從左手處緩緩的流淌出來,沈鸢柊卻渾然不覺,依舊在不停地抓撓着。
血肉模糊的左手和撓癢的右手都被人死死抓住,沈鸢柊有些氣憤的看向那個抓着自己的人。
“曲隊?”看到曲同塵面容的一瞬間,沈鸢柊從之前那種魔怔般的狀态回過神來。
十分鐘前還完好的左手此刻血肉模糊,右手的指甲縫裡也滿是猩紅的東西,甚至看起來有肉絲?
“你怎麼了?”曲同塵嚴肅的看向沈鸢柊,沈鸢柊看着自己手,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下了那麼大的力氣去抓撓。
“大概是被什麼不知名的蟲子咬了,應該抹點消炎藥就好了吧。”
曲同塵幫沈鸢柊從包裡拿出藥膏,剛剛要摸的時候,李芳推門而入,手裡還端着一碗冒着白氣的液體。
“把這個藥喝了,藥膏對你沒有用。”
見沈鸢柊沒有接下藥,李芳認命的把藥放在桌子上,眼神飄向沈鸢柊的左手。
“今天打開棺材的人是你吧?”聽李芳這麼說,沈鸢柊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曲同塵也把沈鸢柊擋在身後。
見兩人這個架勢,李芳反而笑了起來,把一件東西遙遙抛向兩人。
“你們信不信我都無所謂,東西已經給你們了,要是你不願意喝藥,那我也不能再留你了,你們這會就離開吧。”
“就不能明天一早再走嗎?這會已經沒車了。”沈鸢柊放軟語氣。
“喏,兩種方案,一是你喝藥,喝完之後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二,你不喝,不喝的話現在就離開。”
李芳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意圖,曲同塵剛想拉着沈鸢柊離開,就發現沈鸢柊一口氣灌下那碗還在冒熱氣的湯藥。
那湯藥看着冒熱氣,入口甚至有些發涼,不鹹不苦,隻是帶着微微的薄荷氣息。
“爽快!”李芳贊許的向着沈鸢柊點點頭,示意兩人先坐下。
李芳自己拿着碗走了出去,洗淨後放下。
還沒等李芳回來,村裡人就聲勢浩大的闖入李芳家,要求李芳交出兩個外鄉人。
說來說去,村裡人排查一番,還是覺得外鄉人最可能破壞了規矩,故而沖來找到剛剛來到這裡的沈鸢柊和曲同塵。
“你們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領頭的是個中年漢子,推開門就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沈鸢柊一副害怕的樣子躲在曲同塵身後,曲同塵擋在沈鸢柊前面,冷着一張臉。
借着曲同塵的遮擋,沈鸢柊看看自己的左手,自打那碗藥喝下去,左手的癢意已經逐漸緩解。
難不成,之前的症狀就是村裡人口中,破壞規矩才會産生的症狀?
村裡人非要帶走兩人檢查,曲同塵擋在門口不肯讓,一時間倒也僵持起來。
“啊呀,這麼多人堵在我李芳的門口幹什麼呀?”李芳語調一句三歎,臉上帶着笑,眼神卻冷冷的看向帶頭人。
“怎麼着,是欺負我一個寡婦沒男人,所以這都找上門了嗎?!”
帶頭那人看着李芳,頭扭到一邊去:“你這個你這個娘們懂什麼,村長讓我們來查的,要是耽誤了村裡的大事......”
“怎麼着,砍頭呀,還是五馬分屍呀,哦你們最擅長的,不就是活祭嗎?”
李芳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隻是“活祭”兩個字一開口,一群人臉色明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