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列車員突然笑起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列車員是我很喜歡的工作,隻要有一個乘客沒有離開列車,我就得繼續待在這裡,完成我的工作。”
“你說完了沒有,我快要忙死了!”女列車員的聲音傳來,急切的催促着眼前的男列車員。
“來了來了。”
*
消毒水的味道在鼻端飄蕩,曲同塵的眼皮微微的晃動,嘴唇也微微動了動。
“阿鸢,阿鸢,阿鸢!”
喘着粗氣掙紮着坐起來,入目所及,是醫院潔白的牆壁和被單。
“你醒啦,我去找醫生。”蘇雲暖的臉上是驚喜的笑容,急匆匆的向着病房外面走去。
曲同塵扶着床的邊緣想要下床,卻腿一軟跪在地上。
“啊呀,你傷沒好呢,急着下床幹什麼啊!醫生您快幫他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
曲同塵被醫護人員壓着躺回病床上,曲同塵想要開口問問蘇雲暖:“沈鸢柊呢?”
一句話還沒開口,蘇雲暖就借口打水提着壺消失在曲同塵面前。
等到齊歸趕到的時候,曲同塵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上,隻是眼神嚴肅的死死盯着進來的幾人。
齊歸倒也沒有隐瞞,不帶任何個人态度的和曲同塵講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沈鸢柊被關押。
“曲隊,你既然醒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
【望鄉列車】緩緩減速,停靠在站台邊。
走下列車,沈鸢柊手裡拿着那本小冊子有些茫然,列車員隻是給了她一個地址和“薛琳琅”的名字。
而且,列車員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沈鸢柊,雖然她現在的肉身已經被關押起來了,但是精神是自由的。
這話聽起來很像天橋底下算命的大爺或者神棍,告訴你你一定會在八十歲的時候出人頭地。
對此,沈鸢柊心頭隻有呵呵兩個字。
但是不管怎麼樣,也得去找找地址上的這個人,畢竟,回家的關鍵還在那位列車員同志的手上。
好在那地址離的并不遠,沈鸢柊很快就打聽到了那位“薛琳琅”女士的住處。
“你說誰?”
“大爺,你知道薛琳琅在哪裡住着嗎?”
“你說誰?”大爺側着耳朵認真的傾聽之後,又問了一遍。
“薛!琳!琅!”
沈鸢柊扯着嗓子解釋,大爺點點頭。
“你說薛什麼?”
“薛!琳!琅!”
“什麼琳琅?”
“薛!琳!琅!”
“什麼琳什麼?”
“薛!琳!琅!”
......
十五分鐘後,沈鸢柊終于放棄了和大爺的溝通:“大爺,謝謝您,我再去問問别人。”
“哦,你說你中午吃了馄饨。”
“......”
沈鸢柊覺得認真的自己有點缺心眼,真心的。
“小姑娘呀,你要找薛琳琅嗎?珠玉琳琅的琳琅?”
就在沈鸢柊道謝之後,一位提着菜籃子的阿姨疑惑的看着沈鸢柊。
見有人知道這個名字,沈鸢柊心裡難免高興,趕緊上前:“阿姨,我受家裡的長輩所托,找薛琳琅有很重要的事情。”
阿姨聽沈鸢柊這麼說,神情越發的古怪,看的沈鸢柊心裡發毛。
“小姑娘,你到底是薛琳琅的什麼人?”
“我是受人所托,來給薛琳琅送東西的。”
聽沈鸢柊這麼說,阿姨的表情嚴肅起來:“你小小年紀怎麼滿口謊話!”
提着菜的阿姨突然變了态度,沈鸢柊心裡更加疑惑,自己應該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語吧。
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沈鸢柊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那一句話,說的讓這位看起來十分和善的阿姨瞬間變了臉色。
“阿姨,是我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我先給您道歉。”
沈鸢柊态度誠懇良好,人又長得好看。
見沈鸢柊一臉的疑惑不似作僞,對面的阿姨表情緩和下來。
“你不知道嗎,她、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