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成的水神祭,被疏散的人群惶惶不安,沈鸢柊也想起了那個穿插在其他完整規則中,帶着省略号的規則。
規則五:必須要完成忘憂祭,否則......
否則?
否則什麼?
之後的一切都沒有寫出來,會發生什麼,沈鸢柊絲毫不知道。
隻是看今天的情況,這對于烏托邦的居民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而且今天的情況看起來,明明一切都很順利,怎麼會突然就被叫停了儀式?
等到三人回到居住的旅館,街上就被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控制起來,像是在嚴密的搜查。
沈鸢柊靠在窗戶邊聽了一會,看樣子,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偷走了,是荊棘花環?
怎麼會有人用荊棘做花環啊,怎麼想也不是能帶的樣子。
這樣想一想,怎麼會有人去偷這種東西,又不是黃金的。
李雅頌和展羽同樣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去偷那種黑黑的,又紮人的東西?”
李雅頌臉上的嫌棄簡直具象化,然後把目光轉向展羽:“不過嘛,如果非說有什麼用,那就送給展羽。”
“哈?”展羽伸手指向自己:“為什麼是我?”
李雅頌看着展羽一臉發傻的樣子:“方便你在惹我生氣之後,負荊請罪啊。”
“我才不呢。”展羽嘴上說着不,眼神卻亮晶晶的看向李雅頌,滿滿都是溫柔和珍惜。
“你就不怕我生氣?”李雅頌的語氣莫名軟下來,眼神飄忽,不敢對上展羽的眼神。
隻不過那紅撲撲的臉頰,怎麼看也不是生氣的樣子。
雖然李雅頌嘴上這麼說,展羽也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沈鸢柊卻莫名的聞到了屬于戀愛小情侶才有的酸臭氣息。
沈鸢柊自覺的向着角落裡挪了挪,摸摸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隻想心疼的抱住自己。
怎麼,你們現在都流行把單身狗騙進來殺是嗎?
笑鬧并沒有持續很久,沈鸢柊三人的房門已經被敲響:“請開門,執法隊搜查。”
之前浪漫的氛圍瞬間消散,三人對視,展羽去開門,沈鸢柊和李雅頌不着痕迹的展開磁場戒備起來。
一打開門,三個穿着白袍的人邁入房間,核對過沈鸢柊他們的身份牌之後,低聲的來了一句:“打擾了。”
十五分鐘後,一個黑不拉幾,看起來像是放置很久的枯枝繞在一起的花環,從床的角落被找出來。
“隊長,荊棘花環被找到了。”
白袍人一聲令下,更多的白袍人将三人團團圍住。
“不是,這東西就是荊棘花環?”展羽十分不解,畢竟那玩意看起來隻适合躺在垃圾堆裡。
“你說什麼!”
展羽的抱怨被白袍人聽到,白袍人雙眼瞪得和銅鈴一樣,氣憤的望向展羽。
李雅頌趕緊捂住展羽的嘴,你這麼想想就好了,怎麼還說出來呢?
沈鸢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一切,這些白袍人來的太巧也太奇怪了。
有誰找東西會直奔目的地,看起來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總不能真的是提前放好了吧?
沈鸢柊看着李雅頌耐心的解釋他們沒有拿過荊棘花環,但是白袍人根本不聽李雅頌的解釋。
今天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尋常,沈鸢柊眉頭微微皺起。
白袍人強勢的樣子,難不成真的是沖着自己三人來的?
但是這樣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就在沈鸢柊探究的時候,白袍人已經要動手去抓李雅頌,眼看着展羽就要和白袍人動起手來,沈鸢柊一個健步上前。
“是我偷的。”
沈鸢柊态度平靜的認下這件事,眼前的白袍人眼神裡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像是沒有想到沈鸢柊居然會主動認下這件事,又像是明明知道眼前人是被冤枉,卻依舊冷靜。
“阿鸢......”
李雅頌看着被帶走的沈鸢柊,難免擔憂。
沈鸢柊沖着李雅頌點點頭,又偷偷的眨眨眼睛,李雅頌瞪大眼睛,想說點什麼,在看到白袍人的時候緊緊閉上嘴。
沈鸢柊一路上表現的都很平靜,平靜的不像是被抓的樣子,更像是春遊一般惬意。
通過一路上對于白袍人的觀察,沈鸢柊更加确定,他們就是為了找理由把自己三人抓起來。
等到被關在所謂的審訊室裡的時候,沈鸢柊看着審訊自己的人,心中的猜想更加确定。
這座烏托邦,想要把來前來的旅人永久的留在這裡。
不應該啊,如果說烏托邦像描述的一樣美好,人們不是應該心甘情願的想要來到這裡嗎?
為什麼還要通過這種手段?
這座詭異的城市,以及讓自己前往這裡的奧丁,沈鸢柊一時也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審訊并沒有持續多久,不管沈鸢柊如何解釋,對方都認定是沈鸢柊偷了荊棘花環。
但是問起荊棘花環的作用,那些審訊的人,卻一個個諱莫如深,什麼也不肯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