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讓一個外鄉人随意就偷走?
被關押的當天晚上,烏托邦的白袍人将一紙聲明,帶給沈鸢柊。
那是一張自願成為烏托邦居民的同意書。
隻要沈鸢柊願意成為烏托邦的居民,那麼偷竊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帶過,不再追究。
“如果我不呢?”深淵中微笑着看向那個,帶來同意書的白袍人,白袍人沒有說話,定定的看着沈鸢柊。
第二天清晨,沈鸢柊就知道他們要如何處理不同意且在名義上犯下偷竊罪的自己。
站在絞刑架前,看着繩子被套在自己脖子上,深淵中覺得這也是一個很清奇的體驗。
現在隻能寄希望于李雅頌和展宇羽,能夠找到相關的證據,替自己洗脫罪名。
要不然的話,沈鸢柊的扇子不安穩的地搖晃起來,沈鸢柊用自己的磁場安撫着扇子,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眼神也逐漸暗沉下來。
總不能真的背上不屬于自己的罪名吧。
被人強迫的感覺,真的很讓人讨厭。
絞刑架的四周圍繞着烏托邦的居民。
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刻,居民的臉上依舊隻有依舊隻有微笑這一種表情。
在這種時刻,看起來既奇怪,又顯得尤為詭異,看起來甚至比那些名義上的怪談更讓人覺得心驚。
看來這個所謂的烏托邦,倒也沒有形容中的那樣美好啊。
繩圈被緩緩的套上沈鸢柊的脖頸,沈鸢柊既不掙紮,也不抗辯,像是沒有情緒的人偶一樣。
又或者可以說,是一潭暗沉的死水,讓人看不清平靜之下到底有什麼。
“我再問一次,你真的不願意加入烏托邦嗎?”
白袍人站在沈鸢柊的面前,表情嚴肅,聲音也很嚴肅的低聲向沈鸢柊問出這個問題。
沈鸢柊微笑擡眼看向這名管事的白袍人,果斷而堅定的搖了搖頭。
沈鸢柊的搖頭,看在圍觀的居民眼裡,就是抵死不認。
“會有這樣的人呀?”
“真是太可恥了!”
“簡直是在給烏托邦抹黑。”
“人為什麼還要給機會,吊死他!”
當然,除卻民衆們的讨論聲,白袍人帶着一張紙緩緩的站在絞刑架的正前方,字正腔圓的朗讀着關于沈鸢柊的罪行。
除卻偷偷取荊棘花環,破壞忘憂祭,還有之前的違反規則以及被關進監獄,聽起來倒是十分的十惡不赦。
畢竟在烏托邦的居民眼裡,觸犯規則是很嚴重的事情。
更别說像深淵中這種既觸犯規則,還偷竊荊棘花環的人,簡直不可原諒。
更為糟糕的是,因為荊棘花環被偷,忘憂祭不得不半途終止。
重要的基點半途被終止,所帶來的後果,誰也不知道是什麼。
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這都是令人害怕且恐懼的。
尤其是烏托邦的居民熱情友善對待的外鄉人,想要破壞這裡,任誰也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吧。
好不容易等白袍人讀完關于自己的審判結果,沈鸢柊被人加着站在絞刑架下,困的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
“哇,他怎麼還能睡着?”
“都說不應該讓這些外鄉人進入我們這裡!”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台下群情激憤,沈鸢柊看了看天色,時間差不多了,但是兩人還沒回來,大抵是沒找到線索。
沈鸢柊心裡暗暗歎氣,老樣子,今天自己今天也得做一回逃犯。
屬于沈鸢柊的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呀。
被綁在身後的手上,一把扇子悄然出現。
沈鸢柊捏着扇子,準備無聲無息的劃開綁在自己手上腳上,以及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繩索。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兩個人向着絞刑架的方向狂奔而來,嘴裡還大聲的喊着四個大字。
“刀下留人!!!!!”
沈鸢柊:“……”
李雅頌:“?”
白袍人自己烏托邦其他居民:“!”
跑來的展羽手上,是和荊棘花環一模一樣的花環。
展羽将身上一個巨大的麻袋啪的丢在地上,在白袍人抓住自己之前,啪的一聲解開麻袋口。
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數百個一模一樣的荊棘花環傾瀉在地上,看的居民目瞪口呆。
怎麼會有這麼多荊棘花環?
聖物原來也可以按袋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