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信息差的存在，如果對方手裡也有欺詐芯片這樣的東西，利用黑客手段發現她的真實精神力等級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十二狀似無意地朝斯冰所在的方向看去，斯冰和一個不知名男同學在一旁扭打，十二對上亢歸林探究的視線。

他好像朝這邊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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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林，該你了，看啥呢？”

亢歸林收回視線，不再探究鄉下小妹怎麼這麼快就和白塔的天之驕子走到了一起，轉頭對一旁滿頭汗水的斯冰道：“小兒科東西，自己練吧，這些我早學過了。”

“你去哪？還沒下課呢。”

“尿急。”

斯冰喜歡裝蠢這一點亢歸林是知道的，雖然用他的時候欣賞他的懂眼色，但并不妨礙此時他心情格外煩躁，對斯冰的多此一問隻感到無比的厭煩。

蠢貨，連個鄉下人都打不過。

亢歸林幾步出教室拐到廁所，從訓練服設計得十分隐秘的衣兜裡抽出一根凜蒂子點燃，堂而皇之地在學校裡用起違禁物品來，

早在入學巨樹時他的精神力便是淩駕于一衆學生之上的A＋，具體數值與大名鼎鼎的止戈不相上下，并且這幾年還在持續增長。抽一根凜蒂子而已，隻需用精神力一掃知道廁所裡沒有其他人就行。

要不是礙于家裡的布局沒有過多宣傳，哪裡輪得到一個白塔的賤民搶占“有望突破精神力上限”的名号。

想到這裡，亢歸林煩躁地猛吸一口。

帶着血腥氣息的煙霧進入肺裡，凜蒂子獨有的生物活性因子進入血液發揮作用，亢歸林心中的煩躁也消下去許多。

他點開他親姐亢歸一的對話窗，輸入道：十二怎麼會和止戈認識？

消息顯示已讀，片刻後傳來回複。

亢歸一：室友，巧合［圖片］。當時你不是說不用在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回想起十二和斯冰交手時遠超數據統計中A－可以達到的運算力，但也頂多到A的程度，亢歸林回複：她當然不用在意。

就算出乎預料，也還沒到需要他們警戒的水平。倒是止戈，突然和一個新人物攪和在一起，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将手中揮發完藥性的凜蒂子柄丢進清潔通道，亢歸林又回複到：再弄點凜蒂子來，快抽完了。

亢歸一：我記得你才去學校不到兩天吧，節制點，欲速則不達。

又來了，一些空有其表的大道理。

不過聽她這語氣應該最近幾天就能送到，亢歸林好脾氣地回複一句“知道了亢總，欲速則必達”後三兩下将所有痕迹抹去，清理幹淨現場後回到了教室。

而在他離去後，竟然又有一道身影從廁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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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熬過二分之一的新生訓練後十二終于懂得了祁轭用三個非常來形容的累：每天理論課程要接受海量信息，實訓課也要警惕有心之人想拿她當跳闆，一天下來簡直心力交瘁，更何況十二本來就不是什麼體能很好的人。

這種訓練強度真不是開學前的自主訓練可以比的。

她本以為第一天将斯冰踢得跟驢一樣凄慘且丢臉就算是宣告她這個第一名正言順且有真材實料了，卻不想單兵作戰這群學生每一個都跟倔驢似的，都覺得自己不比斯冰弱。

“他打不過是因為他太弱，我上肯定不一樣。”

抱着這樣的心态找上十二，個個都是頂級和善的笑臉，十二迫不得已又和無數頭倔驢單練數節課。

近身搏鬥技巧是學到了，人也快累成傻子了。

于是在通知訓練過半周末整理内務後，十二回到宿舍就直接一頭栽進床裡。

年輕真好，倒頭就睡，才不是因為體力不行。

等到再醒來，時間已經來到半夜。

十二睡覺前營養液都忘了喝，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後一下一撲在地上，兩眼發黑。

誰敢相信這個像厲鬼一樣在地上滾動爬行的人是以健壯出名的軍校生……

“你在幹嘛？”

竟然也沒睡着的止戈将燈打開，看着在地上陰暗爬行的十二十分不解。

十二幹脆一翻身呈大字型徹底癱瘓在地，奄奄一息又做作地說：“可以遞管營養液給我嗎？”

止戈：“所以你這是餓的？”

十二：我可以說不是嗎？

真的隻是身體不聽使喚自己想在地上爬。

然而預料中的嘲諷攻擊卻沒如期出現，十二扭頭看向拿着幾瓶三軍出品營養液走開的止戈，意外地在對方臉上看到幾分凝重。

“你幹嘛？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