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眼尾狹長,微微上挑,是一雙标準的鳳眼,平時看去冷情而疏離。而瞪大眼睛時,圓溜溜黑漆漆的眼仁,活脫脫受驚的小狗。
月荷覺得可愛,輕輕一帶,把人拉到身上,順勢靠着床。
白梅香撲來,混着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她低頭在男人的頸輕嗅:“你洗澡了,還用我的沐浴露。”這個發現讓她心底的悶氣消解些許。
落羽撐着手臂,雪白的脖頸浮起櫻粉,眼中一覽無餘的惶然:“上将,你還有傷。”
月荷無所謂:“唔,問題不大。”
她用那隻完好的手扶着他的腰,征詢他意見:“你想嗎?”
落羽隻覺得被她碰到的地方都燙起來,臉頰也不受控制地燒起來,害羞地不知怎麼回答。
月荷複問一遍。
omega羞紅着臉點頭——他無法拒絕月荷,理智也被月荷的主動沖散了,還沒意識到此時的地點有什麼不對。
得到他的應允,從進門起就微擰着眉宇的人露出輕淺的笑容。
她粗粝的拇指輕磨着他的唇,桃花眼中漾着惑人心神的深情色彩。
“我就知道你也想的。”女人說。
倒像滿足他的心願似的。
落羽臉更紅了,就着燈光,最後看了一眼月荷。
女人唇角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眼底欲色和柔情交織。
啪。燈火熄滅。
是的,他也想的。
沒想到月荷竟然借着她胳膊受傷不便之由,讓他主動。
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黑暗裡,落羽羞恥地幾乎要哭出來,還好月荷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對于落羽來說,還是太過挑戰心理極限,就算有月荷一句句教他,依然交不了令人滿意的答卷。
如果是平時,月荷興許還有更多耐心逗omega,借着微弱的光亮欣賞他羞紅的漂亮臉蛋。
今晚的alpha卻沒有那麼耐心,像隻躁郁的獸。
深海的氣息纏着白梅香氣充斥着室内,月荷翻身單手抓着落羽的雙手按在頭頂,男人的呼吸越發失去方寸。
月荷沒有顧忌,盡管落羽緊咬着唇,仍無法完全阻止暧昧聲音溢出。
omega又放不開又難堪。卻又沒有喊停。
月荷覺得有意思,在下一次時,她狀似體貼地幫他捂着唇,同時在他耳邊道:“小點聲,老房子隔音不好。”
明知他膽小,卻還要吓唬他欺負他。
淚水從落羽眼尾滑下,潮濕帶着低溫。
他真能哭,眼淚流不盡一樣。
……
常年布滿霧霾的天空泛着微微亮光,白天的時間要到了。
距離月荷回帝星還有兩小時,落羽還在沉睡。
他偎在她身邊,後頸的腺體又出現新鮮的标記咬痕,腕上還有被用力握着時的紅痕。
omega看起來很疲憊,月荷打算快走時再喊醒落羽。
她昨晚有點不知節制,少有清晰感受到自己情緒失控。
他好誘人,像團棉花,好似怎麼揉圓搓扁都沒問題。
她因為林婧窩在心裡的煩意和氣悶被棉花包裹着,被輕柔撫觸,再消弭散去。
太讓人沉迷了,忍不住把人翻來覆去折騰。
在她過去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壓力釋放的感覺。
她不用壓在心裡,比起有些話不容易說出口的傾訴方式,她找到了更直接更有效率的方式排解煩悶。
是落羽帶給她的。
所以雖然她不習慣被貼的太近,更不習慣擁着誰入睡,卻願意為他破例。
況且她并不讨厭落羽睡在她身邊,他的睡相很好還很乖,像粘人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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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起床時,他和月荷還有不到一小時就要回帝星。
他慌亂地收拾自己,用遮蓋噴霧處理身上難以言說的痕迹。
昨晚的記憶細節漸漸回籠。
月荷又把他标記了,還是在她過去生活的卧室。
在他看來,意義甚至比第一晚都重大。
落羽心跳不止,室内的空氣都滾燙起來。
其實能感覺得出來,月荷昨晚回來後,情緒不高。
應當是任務上遇到了煩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