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吳邪一下子叫了出來。
悶油瓶擡起了頭,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這裡沒你的事了,也不要再進那療養院了,裡面的東西太危險了。”
得,看來是小哥覺得吳邪不能再跟上了。
沈冉心裡有些明白了,歎了口氣,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吳邪額頭青筋直跳,壓抑着心頭的火氣,繼續道。
“好,行,我回去也可以,隻要我問你幾個問題。”
沈冉也點頭道,“小哥,我們确實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來着。”
張起靈卻好像知道兩人要問什麼問題,隻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回了一句話。
“我的事情不是你們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尋找答案。”
說着他人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
沈冉腦子懵了一瞬,轉頭就想追上去。
一旁的黑眼鏡拍了拍兩人,“行了,你倒是不着急,關鍵是這位。”
他說着,轉過頭,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氣得顫抖的吳邪,說道。
“這裡有巴士,三個小時就到城裡了,一路順風。”
說完他也跟着走出了帳篷,霎時,帳篷裡隻剩吳邪和沈冉兩人。
吳邪氣得抓狂,心裡特别得不舒服,莫名有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可要是讓他現在走,他又不甘心……
“好了。”沈冉拍了拍吳邪,“我們一起去。”
她眨了眨眼,“你可是吳邪,去了說不定還有什麼特殊的發現呢。”
這時候還攔着吳邪,就憑他這個性格,多半自己也要想辦法過來,還不如事先就安排好呢。
吳邪愣了一下,無意識地攥住了口袋裡的筆記本。
他突然想起爺爺口中常常提起的一句話。
“做事情要主動。”
事情唯一的線索,現在隻剩下了他口袋裡的筆記,而筆記中的内容,他還沒搞清楚,但唯一清楚的是,這些事情的背後一定是陳文錦以及塔木陀這個地方。
他一下子就打定了主意,這次怎麼說,他也一定要去!
他主意一定,轉頭就走到外面正在準備行李的阿甯邊上,問她,“你有沒有多餘的裝備?”
阿甯詫異地看着他,“有是有,你要幹什麼?”
“我也要去塔木陀!”
“你認真的?”阿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當然。”
吳邪堅定地點了點頭。
一旁看着這邊的沈冉走了過來,拍了拍吳邪,意有所指對阿甯道。
“阿甯小姐,不會忘記上次在雲頂天宮……”
阿甯臉色微變,指了指一邊的裝備車,“行,随便拿,反正你們自己顧好自己,十二點準時出發,過時不候。”
吳邪和沈冉對視一眼,穩了。
吳邪和沈冉分成了兩隊,很快簡單地休整後,車隊如一條長龍駛出營地,蔓延在漫天黃沙中。
放眼望去,戈壁揚起的黃沙和天空交織成一道紗帶,蒼涼凄美。
看着窗外掀起的沙浪,沈冉的目光一點點移向車裡安然坐着的張起靈。
心裡不由歎了口氣。
她上車就打算問小哥到底什麼時候出那個青銅門的,那道門背後到底有什麼?
再有……
沈冉眸光一沉。
腦海裡的那道聲音自從長白山回來後也沒有再出現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神不定,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到這裡,沈冉忍不住牙癢癢。
剛剛上車時,她徑直去攔張起靈,打算把他堵住問個清楚。
可剛見着他人影從帳篷裡出來,直接掠過她,拔腿就邁進了後座,一個字也沒多說。
不,沈冉咬牙,是一個眼神都沒給!
這樣想着,她又看向了旁邊的張起靈。
眼神如刮刀,上下掃射着,企圖從他身上找出一點突破口。
可這人環臂抱手,閉目養神,淡然得仿佛黏在他身上那道強烈的眼神根本不存在。
“嘿。”
旁邊的黑眼鏡沒忍住笑了。
沈冉的眼神看了過來,就見靠窗坐着的黑眼鏡轉過頭避開眼神,咳了咳,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沈冉翻了個白眼,“我不是瞎子。”
黑眼鏡肩膀抖擻,壓抑的笑聲從喉間擠了出來。
這人可有意思啊,啞巴張都沒說話,她還跟那小子一樣,想着問出點什麼。
“好笑嗎?”沈冉看着他。
“不不……”
黑眼鏡擺了擺手,指了指旁邊安然坐着的張起靈。
“你覺得,你能從啞巴張這張嘴裡問出點什麼?”
“啞巴張?”
看出沈冉臉上的疑惑,黑眼鏡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墨鏡,故作高深道。
“啊,這個啞巴張啊,就是你面前的這個……”
黑眼鏡的話霎時堵在喉間,愣了一瞬,向突然張開眼睛朝他看過來的張起靈,比了個閉嘴的手勢。
沈冉嘴角抽了抽,看來這黑眼鏡口中的啞巴張就是小哥啊。
不過啞巴張,黑眼鏡,這兩個名字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不說這個了。”
黑眼鏡頗為識相,換了個話題,随口道,“你知道咱們這次去的是哪裡嗎?”
“西王母宮。”
“喲,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