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遠了,看不見後面的人影,吳邪才松開了沈冉的手。
“冉冉,他找你什麼事兒啊?”
吳邪看了一眼後面的黑眼鏡,覺得有些奇怪。
這黑眼鏡怎麼感覺怪怪的?是真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
沈冉搖了搖頭,點了點吳邪的口袋,轉移話題,“看了嗎?”
看了陳文錦的筆記了嗎?
“還沒有。”
吳邪搖了搖頭,“路上人多眼雜,還沒打開。”
可把他心癢的,車上那高加索人說得他半知半解的,就想着找個機會好好看看陳文錦在這筆記本上記錄了什麼。
讓阿甯他們都跑到這兒來找什麼西王母宮。
沈冉見他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
“找機會先了解,我看這次西王母一行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
也不知道阿甯他們打着什麼樣的主意。
吳邪也明白這一趟行程的反常,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畢竟這次出發的突兀,隻盼望,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剛過半夜,吳邪半夢半醒間被人給推醒了。
他眯着眼睛去看,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吓了個夠嗆。
“别說話,跟我來,我奶奶要見你。”
被這一句話徹底叫醒。
吳邪跟在紮西身後,摸不着頭腦。
定主卓瑪見……他?
定主卓瑪為什麼要見他?
抱着這個問題,等終于到了定主卓瑪的休息地,吳邪腦子懵了。
篝火堆旁一男一女坐在毛氈上,聽到聲音轉過頭,不就是沈冉和小哥?!
沈冉聞聲扭頭一看,挑了一下眉。
好嘛,原來等的最後一個人是吳邪。
吳邪一頭霧水地坐了下來,趕緊偷偷給沈冉使了個眼色。
你倆怎麼也在這兒?
沈冉一臉清白,别問她,她也不知道啊。
紮西将吳邪送到,又不知道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輕聲說了什麼。
定主卓瑪突然開口了,“我這裡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幾個人”。
口信?
沈冉和吳邪對視一眼,誰的口信?
“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該認識,她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
一語激起千層浪,三人同時看了過來。
定主卓瑪看了三人一眼,接着道。
“陳文錦在讓我寄錄像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你們按照筆記上的内容進來找塔木陀了,那麼,所以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會在目的地等你們一段時間,不過……”
紮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瑪的面前,她看了一眼。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在算起,如果十天内她等不到你們,她就會自己進去了,你們抓緊吧。”
這什麼意思?什麼目的地?陳文錦為什麼在塔木陀等他們?
吳邪腦子又僵住了,同時就聽旁邊的沈冉和張起靈突然發問。
“她已經進去了嗎?”
“她是在什麼時候和你說這些的?”
定主卓瑪看了兩人一眼,冷冷道:“我隻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裡人多耳雜。”
沈冉眉頭緊皺,沒說話了。
“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達了。”
三人都看向她,定主卓瑪的目光在沈冉身上頓了一下。
“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心。”
說完,就讓紮西攙扶着她轉身進了帳篷,留下一地的寂靜。
三人靜靜地看着面前燃燒的篝火,都沒說話。
半晌,吳邪挺不住了。
”這……這到底什麼意思?”
吳邪人快抓狂了,“陳文錦為什麼會傳口信給我們?”
他轉頭看向張起靈,顯然這話是問他的。
“我想應該是我們都或多或少地跟這件事情有點關系。”
篝火明暗的火光照在沈冉臉上,風吹亂發絲,隻看得清半邊清晰的側臉。
吳邪自然不必說,他是吳家留的後手,九門的二代,相比于她和張起靈來說,作為陳家人的陳文錦肯定會對他的信任度高很多。
張起靈更是海底墓的同伴,參與過不少行動,也有一定的熟悉。
那麼,她呢?
沈冉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陳文錦為什麼會選擇她?
吳邪點了點頭,也有些同意這個想法。
“我想也是,不過她到底怎麼跟陳文錦聯系的……”
他話到一半,就見旁邊的張起靈突然站了起來,直起身就往回走。
吳邪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問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就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