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特爾是唐州最忠實的騎士。任何可能給唐州帶來威脅的事物,在他看來都是需要被防備乃至于是拔除的對象。
魔神望着唐州,眼睫輕微的眨動了一下,是誰都能夠清楚的看懂的不解。
他現在看上去又是一副純然無辜的模樣了,甚至從那一張臉上隐約的能夠窺見到幾分的天真和茫然的色彩來。倘若不是方才親眼見證并且體驗到了那種極緻的壓迫的話,那麼或許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個青年其實是一個無比可怕和危險的人物。
索爾特爾顯然不能夠理解為什麼唐州要阻止他。在他看來,這些人來者不善,并且身上還攜帶着一些不同尋常的力量——在索爾特爾的感知當中,那種力量似乎并不像是魔法元素所能夠散發出來的波動,可倘若要說那是來自于煉金術的餘波的話,又似乎過于的相去甚遠。
這是一種索爾特爾以往沒有接觸過的力量體系,但是其中卻又隐隐的含有一些會讓他覺出微妙的熟悉的部分……索爾特爾想了又想,才恍然大悟那或許是來自法則的隐秘的波動。
這種隐隐與法則所相和的力量,索爾特爾以往隻在字迹的父親、那位創造了世界、創造了幽冥的創世神蘇萊曼的身上體會到過。
索爾特爾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意識到,這裡是一個對于他來說完全陌生的、萬年之後的世界。
他在這裡唯一 的聯系與牽絆,唯一能夠讓他定位自己而不至于迷失的錨點,唯有唐州,隻有唐州。
金茶色發的青年于是回過身去,伸出手來,雙臂穿過了唐州的腰間,又在他的腰背後收攏合緊,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将他鎖在自己的懷中一樣。
索爾特爾比唐州要高出不少,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也依舊彎下腰來,低垂着頭,将自己的臉埋在了唐州的頸窩處,盡管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但是動作當中卻是帶着一種不易被察覺到的委屈——至少唐州市能夠察覺并且分辨出來地。
這一種委屈讓唐州未免有些心軟,原本應該毫不留情、狠狠的将索爾特爾直接從自己的身上給推開的行為也在稍微的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于是索性就維持着身上挂着一個巨大的、名為索爾特爾的特殊挂件的這樣的姿勢,去同那些已經手足無措到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的執法者們交涉。
“我們的确同奧莉薇娅小姐見過一面,但是甚至都沒有進入她的房間當中便已經同她告别離開。”
“之後我們的全部行蹤也都應該是足夠清晰的。無論是監控器當中的留下的影像也好,還是我們能夠拿出來在小吃街上的各項消費記錄也好,應該都能夠證明我們在告别奧莉薇娅之後的行動,作為不在場證明。”
唐州輕笑了一聲。
“如果這就是阿斯特萊娅上特别執法者的執刑方式和判斷标準,那麼我隻能說……我對這顆星球,可當真是太失望了。”
……真奇怪。
他現在分明是維持着一個幾乎有些可笑的模樣,身周也并不像是索爾特爾那樣散發着一見即可知地高貴,與極度的非人的危險感。
然而盡管如此,當和那一雙銀白色的眼瞳對視的時候,卻會有一種可怕的涼意将他們籠罩,是身體比意識還要更快的感知到危險并且發出了預警,叫嚣着危險和想要逃離。是生命體在面臨了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選擇的躲避。
……為什麼會這樣?這樣的對于危險的預感從何而來?
“抱歉,是我們先前的态度太過于失禮。”為首的執法者隊長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說辭和語氣,生怕其中隻要有一分半點的不對,都可能引來面前的青年的不悅與報複,“隻是這件事情實在是緊急,并且可能造成巨大的影響和損失,我們才情急之下做了冒犯無禮的事情。”
“隻是盡管可能觸怒于您,我仍舊需要對您的行為進行調查和詢問。”
在這位執法者隊長的心中,比起得罪一位強大的魔神眷者甚至因此而為自己招來不幸,顯然解救受害者、以及事情的真相時更值得被放在首位的東西。
他已經做好了自己觸怒對方的準備。
然而讓執法者隊長沒有想到的是,面前作為主導者的那位黑發青年在沉默着注視了他一會兒之後,身周的氣場居然慢慢的變的平靜了下來。
“真是固執而又頭鐵……不過,我并不讨厭你這種人就是了。”
或許是自己的錯覺也說不定,但是的确有那麼某個瞬間,執法隊長覺得自己似乎從黑發青年的身上察覺到轉瞬即逝的善意。
“我可以配合你們地調查。”唐州說。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停頓。
【主線任務(其一):參與阿斯特萊娅星的祭典】
【任務描述:奧莉薇娅似乎遭遇了某些意外。在這個時間點,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作為最後與她見面的人,你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做點什麼、】
【獎勵:信用點x1000,經驗+100,願望結晶x350】
“不過作為配合你們的交換,我也要參與到這一場調查當中來。”
“怎麼樣?是非常劃算的一筆買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