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枝覺得這是在給她點蠟,“别說了,犯心梗。”
“心梗說明你身體出現了小毛病,所以運動館你你再考慮考慮嘛,就是打打羽毛球,跳下遊戲機,随便動彈下也好啊。那兒還有卡丁車,蹦床可好玩了。”
“你也知道我出門玩必倒黴的體質,别看現在晴空萬裡,我去那就是電閃雷鳴。”
“那可是室内運動館,你就是招來台風都行,而且你不是有黑貓辟邪了呀!”
“别提了,那家夥好像隻能鎮宅,到了外面好像沒什麼變化。這幾天腰酸背痛的,走路有點飄,胳膊舉東西都有點抖,不會是有小鬼盯上我了吧。”
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震,屏幕上方有新信息彈出。
【池:感覺腰酸脖子疼,手臂舉不起來那是缺乏鍛煉,和玄學小鬼沒關系。】
柳桃枝手上的快遞都被吓到了地上,她挂了電話,環顧一周沒找到人,緊接着用着突破人類上限的速度扣字。
【易燃桃枝:????????】
【易燃桃枝:你躲哪了?】
【易燃桃枝:該不會在家安了竊聽吧。】
“想象力還挺豐富。”
柳桃枝循着聲音望去,沙發背上不知何時趴了個人。
男人此刻穿着深藍色套家居服,神态懶洋洋的,盛氣淩人的氣勢減弱不少,淺色的瞳孔平靜,像是藏着山海星辰,輕透又神秘。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真的很像隻剛睡醒的大型貓科動物,連眸子區區人類的倨傲都很像。
說他是冷豔高貴的鎮宅黑貓真不是貶低。
猝不及防被美顔暴擊,柳桃枝視線在他臉上流連了幾秒,嘗試糊弄過去,“原來你也在這啊。你的新耳釘可真好看。不管看幾次,每次都會閃到我呢。”
謝西池眸光微閃,“眼光不錯,喜歡?”
“喜歡。”
“恩,我也挺喜歡。”
又是那種帶着玩味的語氣,在柳桃枝聽來就是意味不明。
不就是個耳釘,看起來光澤這麼璀璨也是玻璃做的,總不能是真鑽石吧。
柳桃枝眨眨眼,心虛想溜,“那你繼續忙,我去工作了。”
男人的聲音慢吞吞飄過,“去寫稿子還是玩兒手機?每次都是手機快沒電的時候才動彈下。”
觀察得挺入微,下次别觀察了。
她辯解:“沒有輸入哪來的輸出,我那不是玩手機,是找靈感。”
“我還以為你瘋狂做家務的時候是在找靈感,原來玩手機才是嗎?那你找靈感的時候挺開心的。”謝西池擡眼像看神奇動物一樣打量她,“漲知識了,作家小姐。”
“……我今天沒做家務!”
“現在是下午三點,隻是過了時間。”
“……”
謝西池掃過她過于蒼白的臉色,“自己不吃飯,還說我挑食。每天十幾個小時就在電腦前坐着,你再這麼下去,閻王也要誇你身體好。”
她是不是又被咒了?
是的吧!他絕對是在說離見閻王不遠了。
等會,他怎麼知道,她說他挑食,難道說他黑貓被猜到了?
冷靜點,兄弟!
他雖然聽到了黑貓,但又聽不見陳冷冷那邊在說什麼,她之前也抱怨過他嘴刁。
她在那進行頭腦風暴,謝西池走了過來,在她身側形成了一大片陰影。
語氣有那麼點嚴厲,“說話。”
今天也是想開戰的一天呢,真好。
柳桃枝很講分寸地推開他,“我社恐,不能和别人說話。”
“……”
謝西池繼續低頭瞅着她,壓迫感十足,“愣着幹什麼,不去吃飯?是要我喵喵喵下才肯去?”
完蛋,他已經知道黑貓是指代他。
那後面說他的壞話也全聽見了。
柳桃枝腦内小劇場已經開始在演得罪他之後的各種凄慘死狀。
她猶豫了幾秒,磕磕絆絆地說,“這怎麼好意思?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我還是挺想聽的。”
語氣充滿了視死如歸的悲壯。
但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還能滿眼放光,巴巴地望着男人希望他能多喵幾聲。
那可是謝西池的聲線,就算聽完喵就會被厚葬,那她可以躺得很安詳。
謝西池面色一僵,轉身就走,長腿邁了沒幾步,又停下。
很快柳桃枝的手機收到信息。
【池:喵.JPG】
發了三遍,四舍五入也算是喵喵喵。
柳桃枝:“……”
該死,給他卡到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