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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這群複讀機,謝西池換了個姿勢繼續打字。
【Pr、池:你們一直惦記的旱雪機今天到了。】
群裡畫風又是一變,剛才還臭不要臉嘲諷他脾氣多爛的教練們頓時失憶。
【Pr闆滑、一峰:老闆大氣,什麼時候能上機器。以前嫌棄小金針菇是我的錯,我現在就磕頭。沒有雪滑我快死了,一年為什麼要有四個季節,全是冬天不好嗎?】
【Pr闆滑、澤老:讓我們這些勇士給學員試試機子不好不好使,有事我們先抗。】
對的,帶萌新有什麼意思。
能有滑雪好玩?
謝西池和幾個教練研究了下旱雪開課安排,時間來到遊客散場時間,休息室陸續有人來打卡下班。
他走到外頭的影音區,剛坐下,身邊就挨上來一漢子。
澤奕淼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故意摟了下,喊了聲更黏膩的:“池池……”
被謝西池一個肘擊撞開,“有話就放。”
澤奕淼就真一口氣放完了,“他寶貝的,那妹子到底什麼來頭?上次你送醫院陪着看病的也是她,是吧!熱心市民。你還真熱心起來了。怎麼不見你對我熱心下?”
“行,下次去舊疆,帶你上雪山滑速降。”
雪山速降,那玩意沒兩把刷子誰敢上啊。
“這就急了。還記得當年我生病你怎麼對我的?我都摔骨折了,你都不肯扶一下,嫌我身上汗多還臭。”
“你也知道你摔骨折了,那是能随便動的嗎?你以為骨科醫院開這麼近是為什麼?就是讓人老實等擔架的。”
“……是嗎?我一直以為他們來這麼快是為了創收。”感受到身旁關愛智障人士的目光,澤奕淼噎了下,“我了個千千伯的,我不管,你這就是辯解。你看看你對人家妹子多好,還親自陪着看病拿藥,晚上是不是還照顧到家裡去了?”
何止照顧到家裡去了,天天住她家呢。
謝西池面無表情扔出重磅消息:“你們的旱雪機子就是因為這個妹子才有的。”
澤奕淼用臉表演了一個黑人問号。
謝西池:“第二場館也有她的功勞。”
“寶貝的,感情是個富婆啊!你早說嘛!”澤奕淼“唰”一下掏出手機,迫不及待點開好友碼,“把富婆……妹子名片推給我一下,謝謝。我覺得陪玩這種業務,必須交給專業人士來做。”
“已經交給段深希了。”
“不是,你交給他幹嘛,别啊,我也不比那小白臉差。”
謝西池看着澤奕淼倒騰着頭頂那幾束呆毛,對着手機臭美,忽然問,“軟飯好吃?”
“要看什麼味的軟飯了,那妹子的看起來就香,還可以硬吃。雖然還沒吃過,但到了這個年紀就想體驗下,我覺得人生就就應該勇于嘗試……”
澤奕淼感受到池哥發射過來的眼刀子,立刻停下嘴賤,但有些茫然,“怎麼了,千鳥有規定不讓吃軟飯?”
“現在有了嗎。”謝西池挪動了下位置,“她不是什麼富婆,相當于就一個簽名的作用。總之,随便帶着玩一下就行。”
澤奕淼沒聽懂,也不太在意。
池哥不太搞那些面子工程,館裡也就幾個相熟的教練知道他館長的身份,至于出過專輯背地裡還是個創作人的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大概就是要對妹子保密的意思。
此刻,他更在意謝西池越挪越遠的小動作,“幹什麼?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遠幹嘛?”
“兩個人大男人貼這麼近,你是不是有病?”
兩人閑扯間,段深希帶着身愉悅的氣息回來了。
看到謝西池,他臉上的笑容更盛,“池哥,桃子可真會說話。剛才給她演示了下快速上牆,她一口一個哇,武當縱雲梯,哇,壁虎遊牆,誇得我不好意思,差點當場散了核心。”
謝西池眉梢一揚,“桃子?”
段深希:“對啊,多可愛的名字。”
“武當縱雲梯?”
“昂。”
“壁虎遊牆?是在說你張無忌呢。”
“哎呀,别說了。”段深希看了下四下也沒什麼人,放飛自我扭了扭,“人家萌新小姐姐誇誇也就算了,你這種大佬幹嘛還要重複遍。”
一旁的澤奕淼又掏出手機對着謝西池,“推我下名片,謝謝,我也要聽妹子誇誇。這麼會說話,我們千鳥的宣傳工作靠她了。”
謝西池就沒打算理他,假裝耳邊飄過一個屁,轉向段深希:“她還在下面玩攀岩?”
段深希全身心沉浸在彩虹屁中,都沒察覺他池哥嗓音都變沉了,“她自己嘗試了下發現岩點都抓不住,沒怎麼糾結就棄坑了。好可愛啊,走的時候我還聽她在嘀咕着什麼,牛頓罵罵咧咧地走了。沒事,今天人多,我給她預約了後天的蹦床與秋千。”
“怎麼約的?”
“還能怎麼約啊,你帶來的人就不用在前台登記了吧,我們直接加的微信。她說我很耐心,人還有趣,下次還來。”
謝西池抱着臂看着他沒說話,空氣瞬間凝結安靜,還吓人。
這幾個意思?
大佬怎麼突然有情緒啦?
段深希自覺帶妹子帶得盡心盡力,沒讀懂眼下這氣氛。
澤奕淼也沒讀懂,但這不妨礙他把添加好友的界面對準了段深希。後者想都沒想,直接給他推送了名片。
“我看不起你們。”謝西池扔下這句,就往樓梯走去。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影都快消失不見。
“他寶貝的,這麼着急去哪啊?”澤奕淼對着他背影喊。
樓梯下傳來略顯暴躁的聲音,“看旱雪機子,難道還能是回家給人當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