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卻見他這副醉意朦胧的模樣:“誰灌醉的?”
阿瑞斯擡手摸了摸下巴:“伊麗莎白,她是故意的……嗝。”
唐恩聞言微微蹙眉,有些不愉快的樣子:“我送你回府邸。”還好被他現場逮着了,如果被别人半路撿回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大事。
“還不行,我有些走不動,嗝……”阿瑞斯坐回原位,随手拉扯開脖頸上的繃帶,绯紅的吻痕顯露無疑。
唐恩看見了眼神直勾勾盯着那塊吻痕看,似乎在回味昨日将人壓在身下時,彼此間信息素互相沖撞互相糾纏的欲望。
實在太危險。
阿瑞斯撇開視線:“這裡有客房。”
“這樣不太好。”
“怕我砍了你腦袋還是怕我把你吃幹抹淨?”唐恩彎腰伸手拉緊被阿瑞斯解開的衣領,随後聞見桃子味的果酒從他的鼻息裡慢慢呼出。
阿瑞斯誠懇回答:“怕你砍我腦袋。”
“……”
溫格雷夫一直是個不開竅的石頭腦袋。
唐恩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你等酒醒再回去。”唐恩說。
“好,多謝殿下。”
明宮内部也設有唐恩的個人辦公室,隔壁是專門休憩的房間,阿瑞斯見床,直接倒頭躺了。
阿瑞斯平時喝酒也沒這麼嚴重的症狀,可能是因為吃藥打針,藥效在體内揮發太過猛烈,因此失去體力支撐。
唐恩伸手捏了捏他的額前碎發,眼睫毛籠罩着層柔和的光,嘴唇略有些潮紅,唐恩看了會兒立馬移開視線。
阿瑞斯醒來已經是後半夜,陌生的房間,床櫃上有隻鑲嵌着綠寶石的金制懷表,他放在手心裡看了看,想起皇太子曾經戴過這隻懷表。
那這裡難道是……
阿瑞斯不敢亂想,穿鞋離開卧房,來到隔壁的辦公室,果真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希德勒斯,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好小子,睡覺居然睡上皇太子的床,你當時到底是有多困啊。
阿瑞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阿瑞斯想好措辭,上前問候,卻發現希德勒斯靠着椅背已經閉眼熟睡。
他找到鈎針毯後披到唐恩身上,桌面上是一份還沒完全落筆的公文,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阿瑞斯難以想象他繁忙的時候究竟會加班到幾點。
真是奇怪,前腳兩人剛吵架,希德勒斯居然會這麼好心把床借給他睡。
阿瑞斯彎下腰,湊近距離仔細觀察唐恩的面孔,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英俊沉穩不少,如伊麗莎白所說,追慕皇太子的人能排滿街。
“殿下,祝你有個好夢。”阿瑞斯輕聲呢喃,沒想到呼出的清甜氣息被唐恩全然捕捉,他再難裝睡,睜眼後摟住阿瑞斯的腰肢,對嘴吻了上去。
隻是簡單的唇齒厮磨,觸及到Alpha的信息素時,阿瑞斯如同酒香爆炸不能自主呼吸,他雙手奮力抵住胸膛企圖逃離,可惜對方的力氣與他勢均力敵,腰被纏得死死,呼吸交錯間唇瓣被吸得潮濕,阿瑞斯意識朦胧中,雙腿發軟,人直接朝下跪倒,速度很猛,于是很不幸的,臉正中對方□□。
碰撞讓唐恩悶哼一聲,暧昧的氛圍戛然而止。
唐恩卻能及時握住他的手腕。
“當心。”
撩撥人的嗓音響在頭頂,阿瑞斯如夢初醒的同時,整張臉瞬間燒紅起來,他的手拉緊被纏亂的外套,轉身就跑。
回家後阿瑞斯先喝了冰水,等體溫下降,人糊裡糊塗地洗澡換上睡衣,最後倒在床上。
此時腦海裡浮現臉撞唐恩下身的畫面,阿瑞斯将自己的臉默默埋進被窩,在寂靜無聲的夜裡,他發出一陣痛哭無淚的懊惱低吼。
這次意外導緻他夢見唐恩的被踢斷了,這件事還上了新聞聯播,熱搜榜和點擊榜均占第一,唐恩氣到吐血,發誓血債血償,最後阿瑞斯被推上手術台,主刀是一臉陰沉笑的唐恩。
阿瑞斯是被吓醒的。
然後他看了眼□□,拍拍心髒,還好還好。
阿瑞斯洗完臉後站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脖頸處的吻痕,經過幾天塗藥已經逐漸消腫,但他絲毫記不起究竟是哪天……又是誰抱住了他……
大概是永遠的未解之謎了。
下午在專療所複查,醫生驚歎說:“體内信息素居然安穩不少,難道是有人幫了你?嗯暫時不需要吃藥維持,發情期注意點就行。”
醫生的話讓阿瑞斯難免想起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