犽裡諾菲晃進辦公室,他向二人問好,又歉意地握住阿瑞斯的手:“溫格雷夫,你的腰還好嗎,很抱歉,都怪我淘氣。”
“沒關系,犽裡,已經完全好了。”
“真是太好了,說起來我現在得趕快去照看曼漫公主的病情。”
“曼漫公主怎麼樣了?”
“現在因好多了,可以說是活蹦亂跳。”
“真是謝謝你,犽裡。”
犽裡諾菲嘿嘿地笑:“那我走啦,拜拜。”
“再見。”
五分鐘後,唐恩短暫地結束審批工作,起身走到衣櫃面前,他脫掉那件深藍色金穗邊的西裝,将外套挂進衣櫃裡,又随手解開黑色袖扣,側頭望向沙發上的人:“将軍是腰傷還是又舊病複發了?”
唐恩所說的舊病複發完全指的是前幾次分化異常導緻的短暫發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反反複複實在是影響心情和日常生活。
阿瑞斯說:“我這幾天隻是去醫院拿分化穩定劑的藥,關于這件事伊莎還不知情。”
“複發很嚴重?”
“複發周期不平穩。”阿瑞斯耿直地回答完問題,才反應過來,“殿下為什麼問我這些?”
“我好歹有醫師職業資格證,接診一個病人綽綽有餘。”唐恩又抽掉領帶,換了件比較休閑的外套。
阿瑞斯站起來:“這樣不太好,殿下政務繁忙,不适合為我這樣的人抽時間……”
“溫格雷夫将軍是國家棟梁之材,我肯定要慎重對待,況且清楚你身體情況的隻有我。”唐恩走近後整了整衣襟,随後擡眸看着他,“不是嗎?”
阿瑞斯微微愣住,又同時嗅到他身上揮發的淡淡信息素,像是清晨的氤氲霧雨,與之前全然不同,他冷靜地定定神回答:“殿下,上次談話結束得很倉促,我一直想告訴你。”
“不止倉促,還很鬧心。”唐恩止住他的話,坐到沙發上倒了杯溫茶,“忘記告訴你,醫生近期在外自我培訓技能,短時間裡沒有其他人。”
“既然這樣,殿下,我可以自行前往醫院診治。”
“好吧,既然這樣,我隻好回頭告訴伊麗莎白小姐說你不願意配合治療。”掏出終端似乎準備現在就和伊麗莎白報備這件事。
“……”這個癫公?
阿瑞斯的終端提示收到來自伊麗莎白的消息,親妹是這麼提示。
「治病事小,抱住希德勒斯的金大腿事大!哥哥,抓住機遇時不再來啊!」
“……”他算是明白這下總算被伊麗莎白徹底賣了。
阿瑞斯賠笑:“如果殿下是因為上次鬧心的談話讓你不舒服,我以後會更加注意。”
“溫格雷夫,我不舒服是因為你經常對我避之不及。”
“我沒有。”
“不能騙我。”
希德勒斯用那雙已經看穿的眼神盯着他,阿瑞斯握住拳頭,正面和希德勒斯杠上去了:“我避之不及是因為你是希德勒斯殿下,不是普通人,我和你有明确的分界線。”
“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你也說過不在意這些。”
“和庫馬斯交往後就不是了,當初殿下把我的勸誡當耳旁風,和那個男……庫馬斯意亂情迷,你知不知道他是個海王。”
“庫馬斯?”唐恩思前想後,才忽然想起确實有那麼個人來着,繼續反問,“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和我斷絕來往?”
“而且你說過不用管你,即使我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阿瑞斯說得義正言辭。
“……這麼長時間你才想起來翻這種舊賬。”唐恩似乎很頭疼阿瑞斯這種記仇的性格,他揉揉額角,“你知道意亂情迷這四個字不能亂用吧?況且我和庫馬斯隻是短短交往了兩周。”
“兩周也是交往熱戀期。”
“……你知道熱戀期這種詞不能亂用吧,我們大部分時間在探讨學術問題。”
阿瑞斯哦聲:“學術問題也可以談論到深夜。”
“阿瑞斯。”唐恩嘴邊的笑意加深,綠色眼眸直勾勾盯着,“你這是在吃醋。”